“什么!她竟然拒绝了哥哥的求婚!”鲁元公主高八度地声音在椒房殿响起来,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一边的吕雉却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意料之中的不是吗?
“她是什么,一个卑微的女奴!以为自己当了御医就登天了吗!我看当哥哥的侍妾她还不够格呢!”鲁元继续为哥哥鸣不平。
原本她是根本不愿意给哥哥做这个媒的,谁知哥哥竟然让了五个郡的地给她,感动之余她也准备放弃对华素问的敌视了,心想算了,只要哥哥喜欢就行。谁知这个女人竟这么不识抬举!
“母亲,你怎么还同意让那个女人自己做主呢?她只是您的一个下人,有那个资格说不吗?只要你一声令下她不嫁也得嫁!”鲁元转而开始“炮轰”自己的母亲。有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心里在想什么。
吕雉并不回答女儿的话,轻轻一挥手淡淡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她并不在这宫中生活,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知道。
鲁元果然停住了嘴,每当母亲这样淡淡地不带笑容地跟她说话的时候,就表示她想结束当前的谈话了。
吕雉转头吩咐王公公:“你去把华御医叫来,该是给我按摩的时候了。”
王公公领命出去了,吕雉对女儿说:“你也回去吧,明天再来,今日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
华素问正跟随着王公公往皇后的寝室走去,在路上正好与从皇后那出来的鲁元公主打了个照面。
“你给我站住!”鲁元大声道,打算好好修理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华素问停住正要迈的脚步,回身行礼,恭敬地问:“不知公主叫小女有何吩咐?”
“吩咐没有,教训倒是有!”鲁元说着便扬起手来一个巴掌往华素问的脸上搧去。
华素问微一偏脸,抬手抓住了鲁元扬在半路的胳膊,冷冷地对她道:“公主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何必不问青红皂白地上来就打人?”
“我打你就是要让你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我要让你知道主子的要求奴才是没有资格拒绝的!”鲁元使劲甩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厉声说道。
“公主似乎搞错了,我不是宫女,而是皇后娘娘的御医,就算是奴才也是皇后娘娘专属的奴才,您似乎还没有资格说打就打吧!”华素问无畏地直视着鲁元的眼睛冷声说道。
“你还敢顶嘴!”鲁元怒气更甚,扬起手来还想再打。
这时王公公连忙上来带笑地对鲁元公主说:“公主手下留情,皇后娘娘正等着华御医给她按摩呢!”
鲁元扬起的手顿了顿,重重地哼了一声,放下手来转身而去。
华素问转头看着鲁元公主带着怒气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一心想躲事,事却追着她来!
鲁元出了宫门上了轿,依然感觉心中那口气憋得慌,她挑起轿帘气呼呼地对轿夫说:“去卫将军府!”
卫将军府中,吕倩带着笑出来迎接表姐,却迎到了一张臭着的脸。
“姐姐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吕倩拉住鲁元的手问。
“还不是那个女奴吗!”鲁元愤愤道。
女奴!吕倩的脸瞬时铁青了下来,莫非又是那个女人!
鲁元看出了吕倩的猜测,点头道:“就是你夫君原来的那个女奴。你知道吗,她竟然拒绝嫁给大哥为妾,更可恨的是刚才在宫中还公然地顶撞了我!”
“真是个可恶的女人!”吕倩恨恨道,“如果让我再碰见她,我非要扒了她的衣服游街才能解恨!”一想到圆房的那一晚,吕倩的心中就满是怨毒。
“只可惜她是母后的人,我们轻易也不好对她动用私刑。”鲁元说着看了吕倩一眼。
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表妹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真正的仇恨。
“在宫中我们是奈何不了她,但是,我们可以把她给骗出来啊,她出来以后我们还不是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吕倩脸上一变,露出阴险的笑容来,让她身边的鲁元寒毛一竖。
“我要让她彻底尝尝被男人唾弃的滋味!”吕倩的目光带着一丝凶狠地盯着远方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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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素问坐在轿中,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心中升起了隐约地不安。
刚才皇后叫她过去,说鲁元公主身体不适,让她去公主的别馆给她看病,她只得奉命出宫。
只是,上午的时候她才刚刚见过鲁元公主,她中气十足甚至还打算打她一顿,怎么到了下午就病了呢?这其中会有什么蹊跷吗?
华素问轻叹一口气,就算是有蹊跷也只好硬着头皮面对,谁让她只是个供人差使的奴才呢?
轿子转过一个弯,忽然间便剧烈地晃动了两下停了下来。
华素问有些诧异,掀开轿帘一看,不禁倒吸了两口凉气。
一条昏暗的小胡同中,几个黑衣劲装的男人在轿子的四周站着,他们的脚下躺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轿夫。
华素问顿时心中一寒,鼓起勇气来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一笑对其他几个人说:“还是个美人!看来是趟美差啊!”说完便大步往华素问走过来。
华素问心知不好,连忙跳下轿来往胡同外面跑。然而,却撞在了一个结实强壮的胸膛之上,便随着颈后剧烈的疼痛她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