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时间，我先离开，到那次碰见白洋和黄小淑的小巷子等梁佳。

大概等了半小时左右，梁佳到了，踏着悠闲的步调，一副雨后阳光般的灿烂模样，直走到我身边，极自然的挽着我手臂，挽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显的很是妩媚。

“我们去那？”我问，我有点不适应，但是我心荡漾了那么一下。

“先逛逛吧，然后吃饭。”梁佳换了香水牌子，很特别，令人神魂颠倒的味道。

和梁佳四处闲逛，思绪不受控制飞回到宁波旅游的那几天，尤其是那个下雨的夜晚。那个夜晚我几乎把梁佳办了，想想觉得自己暴殄天物了，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男人嘛，偶尔风流有何不可？多几个那种伴侣就不见得违反道德，有几个那种伴侣的人多去了。

可惜的是梁佳的想法，她会是这么开放的人吗？我看她都单相思了，以为跟我在恋爱，我就没想过她。

坦白说，我有点内疚，不喜欢至少得说清楚吧？我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或许我真对梁佳的身体抱着不死的幻想，又或者梁佳永远是次选。和马小莹有那么一点希望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拒绝梁佳，现在希望破灭了，我又对梁佳浮起那种念头，真贱。

“这个衣服好看吗？”梁佳拿着一件淡红色的秋风衣在我面前左右比试。

“不错，适合你。”我现在连测试鉴定的事情都已经抛诸脑后，或许我潜意识里根本就不相信梁佳会是干那种龌龊事的人，哪怕有证据去指证，我更愿意相信是证据出现问题。受冤枉的人满大街都是，为什么梁佳不是？梁佳都在街边买衣服，有钱都上百货去了，卧底多好赚，我卧那么几次就赚几十万。

“哦，那我买吧！”梁佳准备掏钱。

“别急，先看清楚。”我拿过风衣，看了一下做工各方面的质量，确实不错。而我似乎没送过什么东西给梁佳，所以这件风衣我打算掏钱，一百八十块。

在商业街的地摊档，梁佳用十块钱买了一对精品耳环，这对精品耳环开价二十块，梁佳用了三分钟时间与档主杀价，我以为梁佳抠门，但是梁佳转身把店主找回的十块给了乞丐。

哎，这么善良的会是坏人？

逛完街……其实没逛完，梁佳仍然兴致勃勃，只是无意中听见我肚子怪叫才拉我找地方吃饭。最后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买蒸饭的专门店，一人点了一个饭，梁佳要冬菇鸡，我要清蒸排骨，梁佳把鸡肉全给了我，我的青菜则让她全部抢光。

“我们看电影吧！”吃完饭，经过一个电影院，梁佳说。

“好。”

梁佳拉我去买票，连场次都不看，直接买了最快开播的一场，然后她跑去买零食，一大包爆米花，还有一大瓶果汁。进入戏院，找到电影票上面对应的座号坐下，电影开始，放的是韩国爱情片，一开始就已经非常的感人，凄惨的离别画面，在煽动悲伤情绪骗取眼泪这方面韩国人确实有那么一套。

“真感人，很浪漫哦他们……”离开电影院，梁佳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笑了一下，没回应。

我也被骗了好几滴眼泪，我还以为自己多没心没肺，我还老是嘲笑陈芊芊看电视的时候眼框红红，原来自己亦会被感动。不知道像樊辣椒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会不会被感动呢？那人大概都不会看电视吧，每天净想着算计人就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要节约节约再节约。

已经过了十点，梁佳都没有表示出要回家的意思。另外，梁佳由开始的挽着我臂膀变成现在拖着我的手，非常奇怪，我并没有感觉不适。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今晚有几分兽血沸腾吧，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心里有所期待，却异常矛盾，这种感觉……挺折磨人。

在江边的凳子坐下，梁佳靠着我肩膀，看着江面上来回交错的船只出神。

“佳佳，怎么了？累了？”

“不是。”梁佳笑，“还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吗？”

我点头。

那是很多个月以前，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第一天上班万分紧张，看见任何人都感觉害怕，尤其看见樊辣椒，她那目光总是阴冷阴冷的。当然……樊辣椒不是对我阴冷，她甚至不用看我一眼，不需要看我，我只是一名小策划，我们之间相差十多个级别。除了梁佳，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天里梁佳那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容，是那个笑容给了我无限信心。梁佳貌还会偶尔多买一份早餐留给我，若大一个办公室就数梁佳最关心我，用人性对待我，其余的都是冷血的畜生，只会欺负我。

“那时候多好，是我工作以来最单纯快乐的日子。”梁佳感叹。

“现在不好吗？是不是给樊总当秘书压力很大？”

“多少有一点吧！”梁佳扯开话题，“我们走吧，走路，其实我想坐单车，你还记得保安那辆单车吗？还记得那个晚上吗？”

“哇，那个晚上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可是我这辈子第一遍栽垃圾堆，我能随便就忘记吗？

一路往梁佳住的地方走，梁佳蹦蹦跳跳像只单纯而快乐的小鸟，她这副模样令我想起了陈芊芊。陈芊芊也是这样子，不过陈芊芊的单纯比较清晰，目光也很单纯，梁佳的目光隐隐有股无奈以及沉重，或者说深沉，那不是一个活得很快乐的人该有的目光，而且……她没有陈芊芊真实……

到了楼下，梁佳目光深情看着我。

“干嘛？不舍得？要不要来个吻别之类？”这就是我说的话，这臭嘴。

梁佳点头，在我弄不清楚状态的情况下她的小嘴已经堵了过来。

一个深情的吻在我和梁佳之间展开，持续了一分多钟才逐渐分开。我十分茫然，对于这一个吻，它仿佛让我找回了某些失去已久的珍贵的感觉，又仿佛把我的一些不好的印象以及记忆抽掉，肮脏的东西都不复存在，眼里看见的、思想想到的，只有唯美的以及一些纯洁的画面。

“好了，上去吧！”我向梁佳挥手，我快不行了，必须停。

梁佳缓慢地往楼梯间移步，只是才踏上一级楼梯又飞快奔跑回来，冲进我怀抱，双手紧紧扣住我。惨了，我有点意乱情迷了，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男人最怕就这样，犯错误就因为败给了这个朦胧过程，我恨自己，但是我无法拒绝自己。

稀里糊涂上了梁佳家，坐在沙发上。

梁佳去了洗澡，遥遥不在。

这个房子我第二遍来，变化不大，仍然贴着许多小贝的画像，仍然收拾的干干净净。

坐了半个小时，梁佳洗澡完毕。

美女出浴，我脑袋空白了，什么都忘记了，变成了一头凶狠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