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废话一大堆,我现在就烦恼了!
另外,我想说,蒋亮确实是我好哥们、好朋友,足够了解我的人,因为我才回了房间几分钟蒋亮就推门进来,顺手递给我一瓶可乐。
“球赛看完了?”
“上网查了比分,曼联反败为胜。”
“哦。”
“说吧,又干嘛了?”蒋亮点了根烟,准备听我诉说那点在他那里根本不算事的事。
面对与梁佳的关系,我没那么多烦恼,也没那么多顾虑,更没感觉那么困难。陈芊芊也是,之前所发生的一系列暧昧事件最后都很轻易糊混过去,当然我会心虚,但从不烦恼。可是来到马小莹这里,一点点烦恼都会被无限量放大,智商却直不断缩小,我变的愚蠢,不知道如何处理,甚至大钻牛角尖。
用了两分钟考虑和决定,我慢慢开始对蒋亮讲述。我需要帮助,如果按当局者迷的逻辑,这种事没有自救办法,只有咨询别人,蒋亮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说,你昨晚把芊芊……那个了?”蒋亮一脸惊讶不敢相信,仿佛我昨晚那个的不是陈芊芊,而是一头母猪,“真是人渣啊你,昨晚还说怎么怎么喜欢你的马小莹,跟她一起有强烈的恋爱感,有强劲的心跳感,对陈芊芊只不过是亲人的感觉,假不假啊你?”
我无言以对!
“你确定昨晚真把陈芊芊……那个了?”蒋亮又问了一遍。
“估计是……”
“什么估计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是坏事,不能胡乱定论,会死人的。”
“应该、大概是吧!”
“死去。”蒋亮踢了我一脚。
“我真不知道。”我一脸痛苦,我确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醒来的时候看见陈芊芊内衣满天飞,我自己除裤叉以外什么都没穿。
“干没干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摇头。
“呵,醉成你这样真不多见。”蒋亮挤兑我,“旷世奇迹。”
“你醉的时候还不一样?”
“我那是……”蒋亮忽然双眼一亮,“起来,赶紧。”
“干嘛?”
“找证据。”蒋亮把我赶下床,掀开被子仔细检查床单,“根据我多年的对女人的研究经验,陈芊芊绝对是第一次,这从走路姿势就可以轻易辨别出来。而如果是第一次,第一次肯定落红……不过很遗憾,你床单非常的干净。”
“那……?”
“两个结果,你没跟陈芊芊那个,或者……陈芊芊不是第一次。”
“可是你刚刚还说陈芊芊是第一次。”
“不是我说的,是我经验告诉你的。”
“废话。”我瞪大眼睛,“那还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我不会出错,经验才会出错。”
“什么乱七八糟。”我气白了,拉被子捂住蒋亮脑袋,抬腿踢他。
“等等,我还有办法。”
“说。”
“我帮你问陈芊芊。”
这也算个办法?继续踢……
房间安静了,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我自己。
我坐在窗台上,抽着烟,想蒋亮的话,向自己提问,两种结果我希望那一种?
一,陈芊芊不是第一次。
坦白说,虽然我没有处结,但谁不希望自己遇上第一次?最主要是,我潜意识一直认为纯洁如陈芊芊应该是第一次,否则这个世界太脏了!
二,我没跟陈芊芊那个。
其实我自己很迷惑,我害怕跟陈芊芊那个了,可是当我怀疑没跟陈芊芊那个,我却又无限失落,这真不是滋味。
另外,假设我跟陈芊芊没那个,内衣如何解释?陈芊芊故意为之?扔些内衣让我误会?然后……别扯了,陈芊芊绝不会这么干,我这么想是在亵渎她、侮辱她。再然后,陈芊芊是第一次,跟我那个了必然落红,可是床单非常干净,说明陈芊芊不是第一次,或者我们没那个,另一种结果是……不是第一次的陈芊芊跟我那个了!
哎,这件事情真乱七八糟……
今天星期一,窝窝囊囊过完一个周末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感觉自己调整不过来,想躲。或许这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吧,好象樊辣椒那种天生的强人肯定不会被工作以外的事情影响工作,我没那种境界,我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之中。噢,那个叫纪若兰的少妇没有来报到,樊辣椒说那一天来随她,我也没权利过问。
“宁总,陈大青要求见你。”黄小淑用内线向我报告。
“让他滚。”
“这……”
“我说的不够清楚是不是?我说让他滚,马上滚。”我挂断内线。
都以为我疯了吧?呵呵,这倒不至于,我说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之中而已,没说全部。我之所以如此不给情面叫陈大青滚,是因为我要开始干活了,樊辣椒不是说了吗?要把蓝猫有多糟整多糟,必须亏本,我就从陈大青身上打响第一枪,未来两个月我要让蓝猫的上空乌云密布。
中午,去找苏厂长,与苏厂长一起到饭店会见梅功。
梅功已顺利把邵总拉下马,过程挺惨烈的,现在的大华比七国乱战时代还要一锅粥,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不过这与我无关,我需要的是梅功兑现承诺,这人也爽快,没干过桥抽板的行为,立即和苏厂长签订了合作意向。
“宁总,合作愉快!”梅功和我握手。
“当然。”
“以后还望多关照。”
“一定一定。”多个朋友少个敌人这个道理我明白。
梅功急忙忙离开了,连单都买了,慷慨啊!
“宁总,下一步你打算……?”苏厂长旁敲侧击。
“苏厂长,你相信我吗?”
“肯定相信。”苏厂长一副掏心挖肺的表情,“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种相信,而是那种无论任何情况下都坚持的相信。”是的,我需要苏厂长相信我,毕竟我要搞破坏,至少在未来两个月里我要整蓝猫。苏厂长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忠心于蓝猫,肯定不愿意看到我把蓝猫搞垮,但有些事情我无法向他道明,只能先给他一个心理提示。
“宁总,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苏厂长。”我想了想,换了种方式道,“你觉得我会不会害蓝猫?”
“不、不会吧?”
“如果我害蓝猫,你会怎么办?”
“这问题……或许你有自己的原因,又或许……”
“就是这个思维方式就好。”
“宁总,我还是不太明白。”苏厂长一头雾水。
“苏厂长,你不需要明白,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信我或不信我。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信,因为蓝猫在现在这帮管理层手中迟早要毁掉,你可以赌一把,输了结果一样,赢了……你就赚了。”
“你要我干什么?”
“相信我。”
“就这么简单?”
“简单?”我觉得好笑,你是没看见不简单的时候。
“不简单吗?我现在就很相信你。”
“但愿你这句话保质期会长久。”我笑,“其实不用很久,最多三个月。”
苏厂长一脸不解,很明显,他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我不急,苏厂长迟早会明白,或许在下午、或许在明天,迟早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信任我,肯站在我一边,虽然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我已经给他做了心理辅导,或许有成功几率。其实说真的,我心里也很慌,因为生产基地太重要,是蓝猫的后盾,生产基地如果垮了蓝猫真的离扑街不远了!
“黄小淑,把财务部丁灵,客户部黄山山以及市场部老常叫来我办公室。”下午一上班立刻按内线吩咐黄小淑。我要尽其量拉拢一些人,这几个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分别是三个部门的领导。
“是的。”
看吧,老子要大干一场,把那些个渣滓一一扫地出门,永不录用。
十分钟后,我宣召的三个人先后来到我办公室。
“都到齐了!”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坐好,三道目光齐刷刷投在我身上。
“今天请你们来其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想问你们一些问题。”我换了一个比较有气势的姿势,淡淡道,“出来工作无非求财,求财以外我们还看重前途,如果公司没前途,可以说你们也不会有前途,甚至所有员工都不会有前途,这种说法对么?”
三个人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或许你们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说的明白一些吧!”我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有多看重自己的前途?”
没人回答。
“丁灵,你先说。”
“宁总,前途对每个人都重要,我也不例外。”说了等于没说。
“丁灵,你可以直白一些。”我笑了笑,“比如,你希望在蓝猫得到什么?”
“我还没打算领份工资度日,我年轻,还可以拼。”这个还差不多。
“有志向。”我转向黄山山,“你呢?”
“宁总,我是男人。”答案很简陋,但已经不需要加以说明。
“老常,到你。”
“我在蓝猫干了十多年,把青春都献给了蓝猫……”
“老常,蓝猫会回报你,也会回报每一位努力工作的员工,我保证。”
“谢谢!”
“问题问完了,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工作了。”我知道他们此刻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我就是要他们莫名其妙,有些事情事先说明白反而不妥,让他们雾里探花看不清我出招,我再干些什么令人费解的行为他们都会有所思虑,而不会第一时间站在我对立面,这就是我的目的。
三个人对望一眼,带着迷惑离开了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