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唯把剥好的龙虾肉放到秦捡碗里,精致的手指沾上了油渍。
秦捡有些恍惚,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有洁癖的江映唯,不允许身上有任何污渍,就连自己他都觉得脏。
秦捡低着头,盯着龙虾肉没有动筷子。
“怎么不吃了捡捡?”江映唯语气柔和宠溺。
这样的待遇,她可受不起。
秦捡收回目光,抬头看着江映唯,露出好看的笑容,目光带着挑拨和好奇:“对了,听张妈说江家老宅已经是空宅了。”
“不过之前听说你是有妻子的,怎么不见嫂夫人?”
江映唯盯着江映唯的眉眼,目光深沉沉默了良久。
“不想说?那就算了。”秦捡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难以控制的空荡,她就不应该问这种问题。
“她出远门了,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不过我可以等她。”江映唯极有深意道。
说完,他低笑一声,继续给江映唯剥小龙虾。
秦捡愣了愣,看江映唯认真,却狠心打断:“别剥了,我不想吃了。”
“那就不吃。”江映唯任由着秦捡,无限的宠溺。
机场,人来人往。
季匪临时机场酒店,VIP房间,他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电脑。
屏幕上全是秦捡和江映唯的花边新闻,甚至还有不少的CP粉在底下为两人应援!
“江映唯,你到底什么意思?还不放过捡捡?!”
“嘭——”手机被季匪摔碎了屏幕。
进来的助力吓了一跳,“哎呦,我的季匪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和手机干什么过意不去?”助理看着满地的狼藉,皱眉道。
季匪平时温温和和的,除了以前为秦捡的事情发怒,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再看电脑屏幕上的花边新闻,助理忽然明白过来。
还是因为她。
“您先回去休息吧,这么多年没回国,国内的事情您也不清楚,媒体都是喜欢乱写的。”助理安慰季匪。
毕竟这次回来,他就因为季家的事情心情不顺。
季匪叹了一口气,说起家里的事情,他又是头疼。
在东南亚这么多年,家里老头瞒着他给他找了个对象不说,还直接让他回来结婚。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打电话。”
另外一边,秦捡洗漱完回了房间,七年来,她每天都心惊胆战,早就养成了睡觉反锁门的习惯。
检查门已经反锁好,她才安心睡下。
“人已经睡了?”江映唯脸上毫无表情,周身的气压却比以往让人放松了不少。
张妈给江映唯端了安神药:“刚才我去看了,应该是已经睡着了,没有动静。”
“而且还反锁了门。”
江映唯抬头看了她一眼:“嗯。”
......
记者在江映唯的公寓边蹲了一个晚上,都没见公寓开灯,到了破晓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而秦牧的人虽然跟到了江家老宅,但是老宅安保森严,根本不能靠近,之前的计划也都打水漂。
太色大亮之后,两边的人都熬不住了,悻悻离开。
窗外阳光正好,穿透纱窗慢慢抚摸在脸上,秦捡翻了个身,忽然摸到一个坚实的东西。
她稍稍睁眼,立马瞳孔一震,往后挪了一寸。
“你.....你怎么在这里?”仔细检查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变化。
而江映唯的衣服也是好好的,甚至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看到这里,秦捡暗中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
江映唯只是看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你昨晚梦游,想要抱着我睡。”
秦捡嘴巴抽了抽,她梦游了?
但是她不可能会想要抱着人睡,以前的秦捡还有可能。
“不好意思,打扰了。”秦捡揉了揉脑袋起床,脚下生烟一样溜出了房间。
江映唯摸着秦捡睡过的地方,指尖传来一点温热,空气中弥漫着女人的淡淡香味。
江总的笑意更浓。
张妈给两人准备的早饭,江映唯比以往用得要多一些,心情看起来也不错。
保姆不小心把牛奶打翻了,弄湿江映唯的衣袖,张妈正准备教训,江映唯摆摆手:“算了,我换件衣服。”
秦捡盯了江映唯一眼,没有说话。
张妈和佣人却心中惊讶,江总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
“看来江总昨晚睡得不错。”张妈看了秦捡一想,颇有意味得笑了笑。
秦捡汗颜,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心想现在自己还不能离开江映唯。
秦牧的眼线一直在身边,一旦离开他,自己一定没有好下场。
“嘶——”秦捡捂着肚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妈连忙关心:“小姐,您怎么了?”
“我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扶您上楼。”
江映唯换好衣服下来,却没见秦捡,立马问道:“她去哪儿了?”
张妈指着二楼:“小姐有些不舒服,说要休息一下。”
江映唯眉眼微敛,好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高助正好过来:“江总,需要我去送秦小姐吗?”
“不用了,她继续住在这里。”
高助有些讶异:“她......”
“秦小姐是不是在躲秦牧?”
江映唯抬眸看了眼二楼的方向:“你先去车上。”
说完,他向二楼走去。
“咚咚——”
秦捡躺在床上,听到敲门声迅速盖好被子,语气虚弱:“进。”
江映唯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听张妈说,你有些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江映唯目光温柔,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
秦捡收回目光,背对着他:“就是有些乏力,休息休息就好了,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没睡好。”
江映唯顺着她的话:“你夜里梦游,睡不好是常事,你好好休息。”
两人心照不寻,秦捡知道江映唯故意帮她圆谎。
过了好一会儿,秦捡睡着了江映唯才离开。
路上,江映唯幽深的眼眸瞥见身后的黑车,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椅:“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查清楚了,秦牧到本市之后,第一个见的何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