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启丰的话才落下,餐厅里的气氛又凝重了几分。
米雪几番想开口,都被薄启丰给吓得欲言又止。
喻安竹则是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薄景杭,后者则是平静的用着餐,仿若一切都与他无关。
"景杭,你也知道,这几天启仁医院一堆不利新闻,不仅启仁的股票在跌,薄氏的股票都在跌。"薄启丰故作担忧的放软了语气,浑浊的眼底却闪烁着算计。
喻安竹没想到都已经这么严重,她又看了眼薄景杭。
许是意识到女孩看过来的视线,薄景杭用余光瞥了眼她,女孩的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不像担心也不像幸灾乐祸,倒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景杭,你怎么想?"薄启丰声音再次响起。
薄景杭慢悠悠的放下了筷子,不疾不徐道,"爸,你就这么想让我赶紧滚出薄氏?"说这话时,他唇侧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薄启丰狠狠蹙了下眉,脸上又故作带上担忧,"景杭,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为薄氏考虑。"
"薄氏是爷爷留下的。"薄景杭淡淡的回着。
薄启丰眼中迸发出冰冷,"你这意思就是毁了薄氏,你也不离开?"
"是。"薄景杭吐出一个字。
"你..."薄启丰将筷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拍,正要发火,他身旁的米雪连忙伸手安抚住了他,"启丰,景杭肯定有自己打算,而且这事就算真要追究责任,也是安竹的错。"
话落,米雪还瞪了眼喻安竹。
喻安竹,"..."
她躺着也中枪了!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公公,这事确实是我先引起的,对不起。"她一字一字道,这事确实是她的错。
"你没错,医生既然开错药,必然要指出。"薄景杭话落,还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框。
喻安竹不敢置信的看了眼他,他昨天在医院,还让她以后做事注意点。
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真是看不懂他。
"薄景杭,你..."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事已经发生了。"薄启丰还是想将所有的错都放到薄景杭身上。
"我会处理好。"薄景杭话落,人从椅子上起身,离开了餐桌,朝着餐厅门外去。
临出餐厅门,还侧身,对喻安竹道,"你待会自己坐车去医院。"
"哦!"喻安竹应了声。
等薄景杭离开了家,薄启丰也沉着脸离开,餐厅里,一时只剩下喻安竹和米雪俩人。
喻安竹吃的也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正要离开,对面米雪斥责声响起,"喻安竹,你还不离开医院,每次因为你,景杭不是受伤,就是医院出事,你还打算继续待在医院?"
"婆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喻安竹就猜到米雪要搞事,她没有急着离开餐桌,目光直视着米雪。
"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就是让你安心守本分,别去医院捣乱,你不懂?"米雪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和温度。
"要不要离开医院,不是你能决定的。"喻安竹淡淡的回着,才从餐桌上离开,朝着餐厅门外去。
"喻安竹,你给我站住。"米雪气极的叫了声。
"婆婆,你很闲,我可是要去上班。"喻安竹停下脚步,回头,微微歪了歪脑袋,露出一抹笑。
米雪的神色顿时突变,还要发作的时候,哪里还能喻安竹的身影。
"喻安竹,总有一天,你会被赶出医院,和薄家。"米雪咬牙切齿的道。
而后,待看到一旁的女佣在看着她,她吼了声,"看什么看,还不去做事,想滚出薄家吗?"
"是是是,夫人。"女佣一个痉挛,立即跑着去干活了。
喻安竹回医院的路上,接到了侦探打来的电话。
"喻小姐,我查到薄景杭名下还有个隐秘的地方。"侦探在那边细细的道。
"在哪里?做什么的?"喻安竹刻意降低了音量。
还好她现在坐在最后一排,并没什么人。
侦探想了想,回道,"好像是私人会所。"
"呵!"喻安竹还真没想到薄景杭会开这种会所,哦,也对,毕竟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是个人,背后或许连人都不如。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接着回道。
"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侦探回着,便要挂电话。
喻安竹连忙叫住了他,"我上次给你转的五万,你收到了吗?"
"已经收到了。"侦探回着。
"好,以后不要总是失联..."她拖长尾音,补了句。
侦探在电话那边,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才解释道,"之前一直用旧手机,所以信号总是不好。"
"好。"和侦探通完电话,喻安竹便挂了电话。
回到医院时,因为她当众指出蔡永利用错药的事,导致蔡永利对她的态度比较冷淡,整个科室更是用一种异样眼光看着她。
除了偶尔丁睿和杜厅还跑上来跟她说几句,其他人不来找她事,算是很好了。
喻安竹继续安静的工作着,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毕竟现在来看病的病人少了很多,很多医生都闲了下来。
关于医院的事,一直到周日的下午,被薄景杭强势的给压了下去,并且还甩出了其他一些新闻。
其中有一条关于启仁,曾经解决过不少疑难杂症的案列,才终于让这场风波过去,医院再次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病患甚至比以前更多了起来。
这天晚上,喻安竹用完晚餐,正要回房,还没推开门,薄景杭欣长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进了他的房。
后背撞上坚硬的木板时,喻安竹痛呼了声,闻着鼻翼间全是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味,她咬着牙道,"薄景杭,你又发什么疯,放手。"
"这次的事,我可是花了很多钱压下去,你说,这钱该不该算你的?"薄景杭一边说着,另一只手还抚摸上喻安竹的脸颊。
男人的指尖很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喻安竹身体僵硬,一手抵着男人靠过来的身子,一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形,"管我什么事,还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就让你那只该死的老鼠离开薄家。"薄景杭说着,忽然俯身,低头,一口咬在了喻安竹的脖颈上。
女孩皮肤特别好,就跟牛奶一样,也特别的香,让他控制不住加重了力度。
喻安竹痛的骂了声,"啊,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