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办公室里安静的不行,连呼吸声都轻了很多,特别是蔡永利,已经无法用震惊来表示他的心情。
喻安竹不仅能比他更加确诊病患的病情,还大胆的直接让去做手术,这在他医生生涯里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救人的。
许久不见蔡永利说话,喻安竹倒是没着急,杜厅却是试探叫了声,"主任?"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蔡永利回神,摆了摆手,心里各种滋味。
"主任,那我也出去了。"喻安竹轻轻的叫了声。
蔡永利点了点头,还是将心里刚才几秒前想的话说了出来,"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心里。"
"我懂,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的。"喻安竹善解人意的道。
蔡永利常年无笑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点笑容,"嗯,出去吧!"
"好,主任你继续忙。"话落,喻安竹没再有任何停留,转身出了办公室门。
等她从办公室里出来后,整个科室人几乎已经听说了晚期胃癌患者的事。
有好几个想上前阿谀奉承,喻安竹只是礼貌的点了下头,继而眉又狠狠的蹙起。
其实胃癌晚期,就算动手术,也只能活个一两年。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喻安竹的举止,在米艺漫等人眼里,只当她是高傲,看不起人神情。
张倩小声的嘀咕了声,"看她那得意样儿。"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纷纷信了,虽然丁睿还在旁边解释,却没人去听,只附和张倩的话。
晚上下班的时候,喻安竹走的有点晚,她本来想去看那胃癌患者,想了想,还是收拾东西下班了。
等公交的时候,薄景杭的车刚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英俊的面容从车窗里露了出来,"上车。"
打开后车门,喻安竹爬上了车,等车开出去后,她舔了舔唇,低声道了声谢。
薄景杭冷哼了声,稍微侧了侧身,"不靠任何医疗设备,怎么发现病人的病情?"
尽管他面上还是没什么情绪,语气里却隐含着淡淡的惊奇。
喻安竹自然从他的话里,知晓他已经知道病患的事。
她小幅度的咽了口唾液,轻咬了下内唇,才扬起脸,对视上男人探究的视线,笑道,"如果我说我是看面相,小叔,你信吗?"
"你当我傻,还是你傻?"薄景杭眸子温度冷了几分,车中的温度也降了几度。
"可是我是真的看面相..."她说着说着,忽然又深吸了口气,好似十分不情愿透出自己的底,"好吧,其实我上前把脉了。"
她才不会说自己会什么异能,那她不被抓到科学研究台才怪。
"医术能学成你这样,世界也不会那么多病人不治而亡。"薄景杭这话也不知是贬还是夸。
喻安竹只当他是在夸自己,"谢谢小叔子夸奖。"
"哼!"男人冷哼了声。
车里又一次陷入了安静,喻安竹将视线放到了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上。
已经秋天了,自她重生,好几个月了,自己和妈妈的仇还没报,爸爸也不知所踪。
她都快忘记这事了。
喻安竹一时又陷入到自己的情绪里,身旁的薄景杭敏锐察觉到小女人的不对劲,他侧眸看了眼她。
女人只有后脑勺对着他。
"喻安竹,你现在专业还是不熟练。"薄景杭淡淡的开着口,实则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喻安竹果然被拉回思绪,听闻这话,她很快忘了刚才不好的情绪,对着薄景杭呵呵冷笑了声。
"小叔,你说的对,我确实该努力努力。"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
"嗯,晚上来我房间,给你补课。"薄景杭漫不经心的开着口。
喻安竹下意识挪动了身体,往车窗边靠了靠。
小女人满脸戒备,薄景杭似是想到什么,不悦的蹙了下眉,"我是那种龌龊的人?"
"鬼知道呢!"喻安竹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呵呵,他不龌龊,才怪!!!
薄狗的名声在她这可不好。
薄景杭,"..."
感情他在她这儿没信誉了。
车很快驶进了薄宅,薄景杭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先喻安竹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喻安竹紧跟身后。
晚上吃完晚餐,喻安竹上楼正准备进房,薄启丰的声音叫住了她,"安竹,来我书房一趟。"
仅一句话,喻安竹心底立即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怎么给忘了,薄启丰让做的事,而距离一个月,貌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哦!"她硬着头皮硬了声,这个时候特别希望薄景杭能出现。
然而,在她看向他房间房门的时候,男人房门依然紧闭。
哦,不对,应该说,他吃晚餐就被一通电话叫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喻安竹在心底叹了口气,以龟速朝着薄启丰去。
薄启丰则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生病了?"
"是有些不舒服。"喻安竹口不对心的道,稍微加快了速度。
"那就吃些药。"薄启丰还站在楼梯口。
喻安竹用了一分钟左右,走到楼梯上,跟着薄启丰身后上了三楼。
还没进书房,薄启丰显然等不及了,直接低声开口问道,"东西呢?"
"公公,你也知道景杭房间常年锁着,我根本进不去。"喻安竹低着头解释。
薄启丰眸子瞬间由和蔼转冷,"前段时间你可是经常进他房间,以为我不知道?"
喻安竹对于突来的压力,有些喘不了气,她放在口袋的双手,微微的握紧,以此缓解自己的紧张,"公公,我给他上完药,就被赶出去了,您也知道,景杭一向很讨厌我。"
"安竹,这不是借口。"薄启丰猛地停下步伐。
喻安竹跟着后面停了下来,她察觉到后背有冷汗冒出。
"公公,虽然我没找到股份人员名单,但是我知道医院内部并不和平。"喻安竹绞尽脑汁,忽然想到这么一个点。
她说这话,也完全是瞎扯的,只希望能让薄启丰别再让她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薄启丰深深的看了眼喻安竹,脸色缓和了不少,几步走到书房前,推开了书房门。
"你仔细说说。"他说着话的同时,人已经走了进去。
喻安竹是真的不想进书房,咬了咬牙,她走了进去,在薄启丰示意她关上门时,她乖巧的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