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竹下意识就想冲过去,只不过,她脚底步伐刚动,薄景杭的身子微侧了下,躲开了那只碗。
碗嘭的一声,应声而落地,瞬间四分五裂,外面的女佣听见了,连忙要跑进来,却在感觉到餐厅气氛不对劲时,又硬生生的收回脚步,躲到了一边去。
"薄景杭,我再跟你说一次,除非我死,要不然她永远都是你大哥的妻子。"薄启丰狠厉道。
薄景杭冷笑了声,也缓缓的从椅子上起身。
直到他起身,喻安竹才发现薄景杭比薄启丰高了半个头,在气势上明显胜了薄启丰。
薄景杭不紧不慢道,"你的傀儡儿子已经死了。"
话落,他看也不看薄启丰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随后,在喻安竹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牵起了她的手,朝着餐厅门外去。
身后还能传来薄启丰咆哮的声音,"薄景杭,你这个混账东西,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而后又是女佣急切的呼喊声,"二少爷不好了,老爷昏倒了。"
薄景杭脚步还是没有停,牵着喻安竹上了楼梯。
喻安竹听到女佣话后,已经回神,她挣扎了下,想抽回自己的手,薄景杭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男人的手很凉,不似以往的温热。
看男人还是沉着脸,往楼上去,喻安竹皱了皱提醒道,"小叔,公公他晕倒了。"
"那是他的事。"薄景杭没有任何感情的回了两个字。
"可是我们是医生。"喻安竹咬着牙,不管薄启丰刚才那番话有多过分,但身为医者,喻安竹都是一视同仁的。
"她们会叫救护车。"薄景杭还是没有松开喻安竹的手。
喻安竹的脸色也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直到上了二楼,薄景杭才松开了她的手,喻安竹一言不发的转身,打算朝楼下去。
薄景杭的声音响了起来,"喻安竹,我们结婚吧!"
"小叔,我觉得你需要冷静。"喻安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他,然后下了楼。
下楼后,她立即给薄启丰做了急救,然后才让女佣赶紧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来的时候,薄启丰被带离开了,而因为喻安竹急救的及时,还好薄启丰没出什么事。
等看着薄启丰被带去医院,喻安竹才上了楼,路过薄景杭的房间时,看着紧闭的房门,她的双手微微的收紧。
刚才在走廊上,其实她有些话是说的过火了。
薄景杭也是可怜,从小得不到父爱,而他的父亲,还说死的为什么不是他。
她有时候在怀疑,薄启丰跟薄景杭真的是亲生父子吗?
但俩人的颜值又是那么的相似,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
喻安竹觉得自己应该也要和薄景杭好好的谈谈。
想到这,她抬起手,轻轻的敲响了薄景杭房间的门。
过了好久,房间的门才被从里面打开,入眼就是一片漆黑。
喻安竹微微皱了皱眉,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她开口先道着歉,"小叔,刚才我有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房间里的气息本来让她感觉到很冷,等她说完这话后,明显觉得缓和了不少。
"还有,我想和你谈谈,你现在有空吗?"她试探的问道,随后紧抿唇。
薄景杭并没有立即回应她,就在喻安竹以为他不会同意时,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