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薄景杭给她擦药以及之后发生的事,她的脸上浮起一**晕,但很快被简希禾一道疏离声拉回现实,"薄大少奶奶,找简某何事?"
"简先生,方便单独聊吗?"喻安竹凝神,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简希禾。
不用去看薄景杭,她能感受来自男人阴冷的眸光。
她就不理解了,怎么去哪里,都能跟这个薄景杭遇上,他是不用忙工作,整天狠闲散的二世祖吗?
"这,估计不方便。"简希禾停顿了半秒,看了眼薄景杭,并不是寻求意见,是有些疑惑,重要是,他也不想单独跟这个喻安竹相处。
"希...简先生,我是有重要事和你说。"喻安竹抿了抿唇,双眸里含着期待,她是真的很想跟他说话,很想跟他单独相处长一点时间。
"大嫂,简少既然不方便,你何必在这里浪费别人时间?"薄景杭放下交叠的双腿,从沙发上起身,还简单的整理了下西装上的轻微褶皱。
在喻安竹颦眉时,他修长的身影朝着她走来,路过她身边时,特意停下步伐,居高临下看着她。
"还在这打扰简少?"音低含着浓浓的不悦,和警告。
她根本都不想理会,求助的视线看向简希禾。
简希禾忽略掉喻安竹眼底的那抹光,面上带着疏离,"薄大少奶奶,若有什么事,直接说,我等会有个很重要会议。"
她想说的事,不能当着薄景杭面说。
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这么轻易离开。
喻安竹开口,还要说什么,薄景杭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你..."
她脸上划过愤怒,对视上他冰冷的眸光,一时噎住话,一个字没说出。
"走。"薄景杭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扎开,就这么硬生生被拖拽出了简希禾的办公室。
喻安竹被拖着出去时,秘书室里一排秘书纷纷投来羡慕的视线,她简直要晕倒。
这些花痴的女人,都没搞清楚状况,喜欢眼前这个阴晴不定,又恐怖的男人?
直到到了一个偏角落,她的手腕才被松开,彼时,她纤细的手腕上,一片淤青。
"薄景杭,你发什么疯?"她愤怒的看着他。
许是眼前的男人太高,她的脖子梗着都特别不舒服,故意踮起脚尖,一手背到身后扶着墙壁。
身高比不上,气势上不想落后。
"你知不知道随意打乱别人的事,是没有素质行为,很不礼貌?"她眼眶略红,心中委屈无处可说。
薄景杭一言不发,低头,垂眸看着她,任由着她发牢骚。
等她说的将近差不多后,他面上有了丝情绪,冷声问道,"你跟简希禾什么关系?"
他的眸底含着怒意,还有别的复杂情绪,她看不明白。
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住。
男人羞辱声,从她头顶上方砸了下来,
这话,还真够很难听。
喻安竹气得浑身控制不住颤抖,脚后跟放了下来,她身上的毛孔都扩张开,她身体比大脑先做出一步反应,抬手,啪地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眼前男人的脸上。
许是她用尽了全力,男人俊美的脸颊,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出现五个手指印。
"大嫂,你可真厉害。"薄景杭的五官有些凛冽,身上寒冷的气息全部散发开。
喻安竹后知后觉的害怕了起来,呼吸变得无法顺畅,身体这次是因恐惧颤抖不已。
看着男人怒瞪着深瞳,抬起修长的五指,她下意识闭上眼,等着想象中的疼痛下来。
喻安竹不敢置信睁开美眸,她大脑一瞬间空白。
她惊呼了声,伸手想去推开男人。
他冷声道,"记住,下次别随便勾搭其他男人。"
勾搭其他男人?
他是有病吧!
喻安竹正要回骂过去,男人已经走远了一段距离。
看着男人欣长背影,她一张俏脸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
但不介意只有这样。
薄景杭走出好一段距离,才狠狠的蹙了下眉。
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在他对她做这些事,他都是无意识,处于本能反应?
只是,想到她现在的目光停留在了别的男人身上,他就觉得莫名恼火。
该死的,那个女人,都嫁给他大哥了,还不能安分守己点?
角落里,喻安竹转身走了出去,没想到迎面就见到简希禾走了过来。
她脚底的步伐慢了下来,甚至停顿。
"那个..."
这时的她,哪里还有愤怒的情绪,只剩下着急,想对他解释清楚,"我..."
简希禾高大的身子,在她面前停顿,薄唇微启,打断了她的话,"看来外界传闻不实。"
"不是,我跟薄景杭没有任何关系。"她急切的道,终于说完这话,眼底是带着希冀,希望他没有误会。
谁知,简希禾只是回道,"放心,这事我不会往外说。"
也是,喻安竹的事,跟他又有何关系。
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希禾。"喻安竹既委屈又难受的呢喃出他的名字。
简希禾眸光还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毫无波动,便要转身离开。
还未踏出一步,他的眼前出现一只手。
伴随还有女人的清甜声,"简先生,我们重新认识下吧!"好似刚才那个委屈至极的女人,不是她。
喻安竹努力压下心底所有的悲观情绪,脸上染上笑容,她对着他伸出了纤细的手,等着他回握。
看着眼前那只小手,简希禾眸子里还是没有波澜,他态度依然冷淡,双手抄着口袋,他礼貌疏离道,"我现在有些忙,就不**大少奶奶离开了。"
这次没给她任何开口机会,他径直绕过她,朝着不远处会议室去,身后还跟了几个秘书和助理。
简希禾离开,秘书们好奇的看了眼喻安竹,还在心里纷纷猜测喻安竹的身份。
也有一两个认出了喻安竹,鄙夷的看了眼她,或者是崇拜的看了眼她。
喻安竹没去深究那些视线,对着简希禾的背影道,"简先生,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可以叫我安竹。"
她知道他是能听到,要不然他的身影不可能轻微的停了下。
以她对他的了解,知道他的性子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她要尽快让他适应她的存在。
就算死了,变成了别人,她还是舍不得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