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杭这才停下脚步,微侧脸,看了眼她。
"何事?"他语气平淡,仿若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
次奥,她感觉她又像回到了刚重生时,与他接触的样子。
可她还必须努力挤着笑。
"就是,谢谢你昨晚的面条。"喻安竹觉得自己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她想,她这样道谢后,他应该脸色会好转吧。
然而,男人淡漠的吐出了三个字,"真虚伪。"
喻安竹,"..."
特么的啊!
男人没再看她,下了楼。
喻安竹咬着牙,真是气死她了,该死的薄狗,希望你滚下楼梯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诅咒灵了验,男人的脚底还真的滑了下,但很快他就稳住了脚步,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不动声色的下了楼。
喻安竹再次气炸,她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得。
这样自我劝着,心情还真的好了很多。
吃完早餐后,她还准备搭薄景杭的车,谁知,等她拿过包出别墅大门时,往常停在那的黑色车已经不见了。
喻安竹真是想骂人了。
呵呵,早说不给她搭车,她应该早半个小时前就出门了,这下好了,坐公交去医院肯定会迟到。
喻安竹摸着自己的小口袋,她不想打车,可是必须得打车,好心疼她的钱啊!
很快叫了一辆车,她上车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待看到是简希禾打来的,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前天在商场看到的画面,心莫名的又难受了下。
划开接听键,她将手机放到了耳边,电话里,简希禾亦如往常清冷的声音传了来,"喻小姐,今天中午的午餐,你想在哪里吃?"语气里没再有疏离。
若是之前,听到这话,喻安竹一定会开心的不行。
现在心情变得特别平静,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恐怕又要加班,最近太忙了。"喻安竹一字一字道,就算她是决定不给冷清机会,但她目前还是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对待简希禾。
而且,她还特别后悔,那天没有拍下照片,要不然给米雪和薄启丰看,可就有意思了。
呵呵,冷清真是又想跟薄家联姻,还想跟简希禾在一起?
电话那边的简希禾,听了这话,怔了下。
他敏锐的察觉到手机那端女孩的情绪也很不对劲。
他关心的问道,"喻小姐,你没事吧?"
"没有。"喻安竹简单回着,即尔在对方还想说什么时,她抢先道,"不好意思,我要上班了,先挂了,再见。"
话落,她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简氏,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简希禾微微蹙了蹙眉,不动一直对他很热情的小女孩,怎么忽然变得疏离又冷漠。
是他做了什么?
中午的时候,喻安竹虽然没有与简希禾吃饭,却是和冷二伯一起用餐。
她早上回到医院的时候,二伯打了电话,说中午把有关的一些证据给她。
此刻,喻安竹正坐在冷二伯对面,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是冷光震与某个公司,签的私下协议。
意思就是冷光震表面和这家公司是走正当生意,其实是**之类。
"二伯,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喻安竹关心的问道。
"进他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冷二伯咳嗽了声,回着。
喻安竹眉一蹙,拿起了手机,一边翻着页面拍照,她一边道,"二伯,我拍完,你就把文件放回去,不要让冷光震起疑,以后你不要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她真没想到二伯的胆子如此大。
冷二伯浑浊的眸子划过一抹异样的光,随即笑了声,"这份文件,我是**过来的。"
听到这话,喻安竹终于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劝道,"二伯,你放心,我会找到证据,为阿颜报仇。"
"阿颜是我的侄女。"冷二伯回着。
其实冷二伯是有私心,从他最开始把一些证据交给喻安竹时,不过是想转移冷光震对自己的监视。
回头就算出了事,也是找喻安竹。
所以最开始他是利用喻安竹,这刻,却是真的想跟眼前这个女孩一起联手,铲掉冷光震,为他三弟一家报仇。
喻安竹知道二伯的性子,固执根本不听劝。
她只得叹了口气道,"那您自己还是得小心,千万要小心。"
"嗯,这个你放心吧,毕竟我也可是老谋深算。"说罢,他笑了笑。
喻安竹也微微笑了笑,收起了文件,放进了包里。
午餐是冷二伯抢着付钱,她也没拒绝。
俩人一同出餐厅,出商场,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喻安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冷二伯,"二伯,我先回医院了,你自己..."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有人尖叫了声,随后她的身子被推到了一边,她整个人顺势也跌倒了地上。
而后,就听嘭的一声,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掉到了地上,还四分五裂,刚好是她刚才站的地方。
若她刚才没有被二伯推开,那花盆会直接砸到她头上,就算不当场死亡,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喻安竹一时有些后怕。
见她还跌坐在地上,冷二伯以为喻安竹是被吓得忘记了反应,眼中划过了一抹失望,他上前,脸上严肃道,"今天绝不是偶然,所以如果你要继续帮阿颜报仇,以后这种事,估计会经常发生。"
喻安竹回神,借助旁边的栏杆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偶然,所以到底是谁想害她?
此刻,她不用抬头朝上面看去,都知道肇事者已经跑了。
路过的行人,也是惊了下,对着喻安竹问,要不要报警之类。
喻安竹摇了摇头,她会自己去警局报警的。
等路人离开后,喻安竹才对着冷二伯一字一字,坚定道,"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得走下去。"
冷二伯怔了下,而后,他深深的看了眼喻安竹,问道,"这本来跟你没关系,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
"阿颜救过我,不是她,我早死了。"喻安竹说这话时,微微垂了垂眸。
她这神情,看在冷二伯眼里,就像冷颜曾经真的救过喻安竹。
冷二伯没再说什么,在路边招了辆车,等车停下,他才看了眼喻安竹,"上车吧!"
"二伯,那你呢?"喻安竹没想到二伯是给自己叫的车。
"我去警局立个案。"冷二伯重新在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