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谎仪,顾名思义,只要躺上去,谁撒谎,立刻就会被测出来。
冷清、杨央、张婉儿三人一听,脸色猛地变的苍白起来。
杨央浑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快要哭出声来了。
她还趁着没人注意时,偷偷的看了眼冷清。
冷清皱了皱眉,随即,咬着唇站了出来。
"根本用不着测谎仪吧!"若测谎仪被抬过来,那可不就露馅了。
她才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呢!
都怪杨央和张婉儿这俩猪脑子,也不会找个角落,暗暗的打喻安竹一顿吗?
薄景杭身边的冷光震,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心里一震,转瞬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连忙笑着对薄景杭道,"薄院长,这就是小孩子打打闹闹,要不算了吧,你看,今天也是我内人生日呢!"
"是呀,薄院长,看在我面上,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冷夫人也赔着笑脸道。
米雪声音也随之响起,"景杭,我觉得冷夫人说的对,安竹毕竟年纪也小,以后不再犯就好了。"
正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薄景杭身上,在等着他的决策。
喻安竹则是想笑,瞧瞧米雪说的什么话。
没有去看薄景杭,她放在大衣口袋的手,微微的收紧,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想,以薄景杭和冷光震见不得光的关系,应该会妥协。
就在喻安竹脑海里乱想着这些,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薄景杭凉薄的声音响起,"若是薄家的人错了,怎能轻易姑息?"
这话说的好像是针对喻安竹。
可是在场谁不是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薄景杭是在护着喻安竹。
杨央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双膝一软,她彻底的跪了下来,眼泪也掉了下来,"是我不对,不应该把蛋糕给丢到喻安竹身上去。"
正厅里,因为她这句话,所以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央。
张婉儿身子也在颤抖,却没有哭,就这么站在那,想去抓冷清的手。
冷清眼中划过一抹惊恐,生怕被杨央给出卖。
她很快在心里下了个决定,抬眸就对喻安竹道,"安竹,杨央姐跟你道歉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薄景杭这次没再说话了,眸子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喻安竹没想到薄景杭依然站在自己身旁,这一刻,她不知道该不该怀疑她家出事,与他是否有关了。
她收起复杂的心情,看向冷清。
还不等喻安竹开口说话,米雪劝解的声音响起,"安竹,今天我们是客人,别闹事,何况,杨小姐也承认自己错误了。"
喻安竹很想说,自己能冷笑吗?
这些人还真是搞笑,在以为能踩她时,恨不得将她踩入地狱,而罪犯是她们自己时,就打算一笔揭过。
"若今天是我先做这事,你们打算如何处理我?"她声音看似平静,语气含着冷意。
冷清和米雪一时被噎的无话可说。
"喻安竹,我错了,我不该抢你蛋糕,丢你蛋糕。"杨央的眼泪越流越急,还哽咽道,"请你原谅我。"
心里却是恨死了喻安竹。
冷光震看了眼自家女儿,胸腔里憋着一股怒气,面上还是带着笑意,道,"薄院长,薄大少奶奶,既然她道歉了,这事你们看..."
"大嫂如何处理,都可以。"薄景杭看也没看冷光震一眼,还是将决定权给喻安竹,顺便加了句,"毕竟我们薄家人从来不会欺人,只会有什么事当面就解决。"
这话,也是告诉所有人,不管喻安竹做什么决定,是代表了整个薄家做的决定,谁要是不服,就与薄家为敌好了。
喻安竹眼中划过感激,旋即,她看向杨央道,"杨小姐,我知道今天这事,你也是受他人蛊惑。"
"什么?"周边看戏的人,一个个惊住了。
冷清直接吼了出来,"喻安竹,你乱说什么?"
"清清,你这么吼,成何体统。"冷光震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了声。
冷清一阵委屈,狠狠的瞪着喻安竹,还看了眼杨央。
杨央接触到冷清的视线,她又看向喻安竹,坚定道,"喻安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事是我不对。"
喻安竹有些无语了,她都给这女人机会,这女人还不珍惜,想帮冷清背锅,呵呵!
"那好,那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哦,还有张小姐。"喻安竹淡淡的道,在薄景杭微微皱了皱眉时,她又看向冷清道,"冷清小姐,以后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当面找我,别利用你身边任何人。"
喻安竹的话落下,除了薄景杭等人,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了冷清。
冷清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了,可因为喻安竹这话,她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仅如此,她能从那些人眼底看出嘲讽等。
她好不容易在众人面前维持的颜面,这么一瞬间,被喻安竹尽毁。
冷清眼中划过恨意,哭道,"爸爸,我没有,喻安竹诬陷我,她自己跟二伯在后面约会,被我撞到,就怕我把这事说出去,我脸上现在还有红印,也是二伯打的。"
冷清说这话,无疑像一颗**,一下子丢进了人群中。
一时,包括薄景杭在内,所有的视线,落在了喻安竹身上。
特别是米雪,脸色比刚才还阴沉,冷声就道,"安竹,你刚才去冷家后院了?"
"薄大少奶奶,这是真的?"冷光震也看向了喻安竹,带着审视,其实是恨不得将喻安竹把这罪名给坐实了。
薄景杭面上没什么情绪,眼中划过了狂风暴雨。
他身旁的莫西林惊讶的张大了嘴,雾草,这消息可真刺激,简直跟新闻里的老少恋有的一比啊,喻安竹,这口味也太重了?
嘤嘤嘤嘤,虽然他不相信。
喻安竹的眼中闪过冷意,冷清还真是有颠倒是非的本领,也对,冷清现在这么一说,相信冷清的人,都比相信她的多了。
不经意间与薄景杭视线对视上,喻安竹看到男人眼中带着森冷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回过神,她一字一字道,"我是去找卫生间,迷路在后花园,遇到了二伯。"
"爸爸,你看,她叫二伯叫的比我还亲。"冷清一脸委屈,一手指着喻安竹,又哽咽道,"喻安竹可是有前科的,上次我堂妹和小婶婶葬礼,她就偷溜进我爸书房,那时候,我们以为她是偷东西,原来是为了跟二伯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