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竹差点就看呆了,还好一阵冷风吹来,她猛地回神,还想收回手,薄景杭依然紧握着她的手。
薄唇还轻轻道,"乖乖的,别乱动。"自然,男人是用唇语说的。
喻安竹狠狠的咬了咬唇,真是要被气死了。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在心底告诉自己,就当被狗牵着手。
这样想着,她心情还真的好了不少,视线也看到了外面。
接下来时间,喻安竹还真当自己手是被狗给牵了,直到感受到男人的手在玩自己的手指时,她才再次回神,看向了薄景杭。
薄景杭握着喻安竹柔软的小手,还用两指轻轻捏着她的指骨,就像玩一个名贵的珍器,把玩着她的手。
见喻安竹看过来的视线,薄景杭微微挑了挑眉。
喻安竹手猛地一扯,终于脱离了薄景杭的手,她还特意将身子往门边贴了贴,随后再也不看薄景杭。
反正在车上,她还不信他敢当着米雪和红蓝花面做什么。
接下来时间,喻安竹是真的安然度过,直到车到了冷宅,才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时,喻安竹看着熟悉的大门,眼眶渐渐的湿润起来。
她又狠狠的压下了心里的情绪,跟着薄景杭身后,一起进了冷家,米雪也很快跟了上来,还特意走近了喻安竹,咬着牙道,"别给我惹事。"
"婆婆,我没得老年痴呆症。"喻安竹目不斜视的回着。
米雪只觉一口血涌上来,差点没吐出。
该死的喻安竹,怎么不去死。
跟着薄景杭后面才踏进冷家大门,冷光震连忙走了过来,与薄景杭恭敬的打起了招呼,"薄院长,最近可还好?"
话落,又对薄景杭身后紧跟上来的米雪道,"薄夫人也来了,真是我们家有幸。"
"冷家主,这是我们薄家送给冷夫人的生日礼物。"米雪将手中的礼物给递了过去。
"真是谢谢。"冷光震没有直接接过去,反而是道,"我夫人和小女正在那边招待客人,清清,你过来。"后面是对着不远处的冷清叫的。
喻安竹一直就这么安静的站在薄景杭身旁,听着冷光震虚伪的言辞,又看着冷清朝这边走来。
今天的冷清穿的就像个高贵的公主,斜肩的礼服,头发还盘起,显得还真有那么一点冷家大小姐的风范。
冷清走过来时,看到薄景杭,眼睛里明显划过一抹亮光,不过,随即又是被恐惧给占领。
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叫了声,"薄二少,米雪阿姨。"
薄景杭看都没看冷清一眼。
米雪笑嘻嘻的上前,握住了冷清的一只手,"清清长得可真漂亮,又知书达理,还出生名门。"说着,还斜视了喻安竹。
喻安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明白着指桑骂槐?
冷清被夸,心里美滋滋的,脸上还温柔道,"米雪阿姨太客气了,我带你去我妈那边。"
"唉,好。"米雪点了下头。
冷清又故作温和道,"安竹妹妹,你也一起吧!"
喻安竹撇了撇嘴,若不是见识到了冷清真面目,还真会被现在的冷清给骗到。
她也挤出了笑容,"不用了,我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
"好。"冷清笑着,转身的那刻,笑容便消失,不过很快,又笑着和米雪一起朝冷夫人那边去。
待俩人走后,冷光震犹疑的看了看薄景杭,"薄院长,这..."
"冷家主继续去招待客人吧!"薄景杭淡淡的道。
"这怎么好,薄院长,要不我们去那边?"冷光震试探的指了指角落。
然而,不等薄景杭回应,周边的人好似也发现薄景杭的到来,连忙簇拥了过来。
这些人簇拥来,自然将喻安竹给挤了出去。
喻安竹难得脱离开薄景杭身边,落的个清净。
她一个人在大厅里看了一圈,没看到冷二伯的身影,也没看到简希禾的身影。
她本来还以为希禾会来,估计有事,或者其他?
喻安竹想不到简希禾为何不来的原因,但二伯没有出现,她好像隐隐猜到什么,二伯除了不喜欢这种场合,对冷光震,如她一样恨。
她又放眼看向了整个大厅,来的女士,着装几乎都是光彩亮丽,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也无所谓,她本来不在意这些。
喻安竹的视线,不知为何,又放到了正被簇拥住的薄景杭身上。
男人不管到哪里,都是一副上位者模样,整个人也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还是有很多人前仆后继。
也许妈妈的死和她的事,真的跟薄景杭没关系?
她不知为何脑海里又划过简希禾的身影,再次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跟简家也有关系?
天,她这是在想什么?
是疯了吗?
喻安竹狠狠的甩了甩脑袋,走出了别墅大门。
不知不觉间,等喻安竹再次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又走到了以前自己的药房。
抬手,她就想推开门,手还没碰到,一道咳嗽声传来,紧接着是冷二伯沙哑的声音响起,"喻小姐,你怎么在这?"
喻安竹没想到冷二伯会出现在这里,她硬生生的收回手,面上带上笑容,转身叫了声,"二伯,好巧,您怎么没去参加冷大夫人的生日宴?"
"年纪大了,不想凑什么热闹。"冷二伯浑浊的眸子划过一抹精光,淡淡的回着。
喻安竹低了低眸,不知道该回什么。
冷二伯声音又忽然响起,"阿颜。"
"嗯。"喻安竹正想着自己的事,闻言,下意识的应了声。
待反应过来冷二伯刚刚叫了什么时,她猛地抬眸看了去。
冷二伯则是身子控制不住,剧烈的颤抖着,嘴唇也哆嗦,双眼也渐渐通红起来。
"你,你真的是阿颜?"冷二伯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以前他可没听说阿颜跟薄家大少奶奶关系好。
而且薄家大少奶奶还在找人调查冷光震的事,是不是就怀疑冷光震杀了阿颜她,和她妈妈。
那薄家大少奶奶会做这些事,也只有一个可能,像他很小的时候,听父亲听过,借尸还魂的事。
冷二伯颤抖着双手,步伐阑珊一步一步朝着喻安竹走来。
那么一瞬间,他好似看到了希望,还有光明。
在他的一生中,从未结过婚,阿颜虽是他的侄女,却也是当女儿一般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