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四皇子府中,今日晚上,正是萧泽与岑含玉的洞房花烛之夜。
岑含玉有些紧张,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大红铺盖的喜床上。
“四殿下,您慢点…”门口远远传来侍卫的声音。
岑含玉揪着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萧泽要来了,她一想到如此,仍是忍不住的脸红。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萧泽脚下有些虚浮:“都退下吧,本殿下没事。”他微微靠着墙,关门之后,房间静瑟不已。
他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床上的女子,终是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岑含玉的手捏紧了衣袖,她听了的门开关的声音,听见萧泽秉退众人,现在她又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好像喝了许多酒,光这么坐着,她都能问道萧泽身上散发的酒香。
她静静等着,有些期待,他将自己头盖掀起来的时刻。
萧泽眼底有些醉意,他今天确实喝的很多,外面都是来敬他酒的,祝贺他新婚燕尔,百年好合,可他对这个取回来的正妻,却没有半分多的感情,只是利用罢了。
他一抬手,直接掀了那挡着视线的红盖头。
岑含玉一愣,但也没有怪他不用挑秤,她微红着脸,似娇羞似柔情的看了一眼萧泽:“夫君…”
等来她的没有半声回应,萧泽直接整个人将她放倒,伸手开始解自己喜袍的腰封。
岑含玉心底震惊,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可这?她毫无准备,女子家的羞臊让她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夫,夫君,你喝醉了…”
萧泽却动作不停,睁着眼看向她:“本殿下清醒的很…”
他气,为什么自己不早一些感觉江逐月的作用如此之大,为什么不先萧宸朔一步下手?若是得了江逐月,他现在又怎么会被他们夫妻二人如此打压?
他眼底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狠,吓到了岑含玉,她挣扎着要起身,眼里闪着泪光,她想象过一万种与这样温文儒雅的男子的新婚之夜,可哪一种,都不是这样。
她的反抗激起了萧泽的怒火,他此时外衣已褪,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岑含玉不安分挥动着的双手。
他开口,醉意中带着阴冷:“连你也想反抗本殿下吗?”
他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再盯着她时,眼底有些嘲讽:“怎么?当初不是你眼巴巴的想与我成亲吗?现在要后悔了?”
岑含玉眼泪嘀嗒,落在绣着鸳鸯的红枕上,她声音有些抖:“不…不是的,我只是,有些害怕…能不能,别这样…”
“哈哈哈。”萧泽长笑,他手拂上岑含玉的腰身,压低了身子,贴在她耳边道:“乖一点,就不会害怕了。”
岑含玉惊叫着让他停手,可是萧泽眼底只有疯狂,仿佛身下的女子只是一个发泄怒气之物,可以任他征服摧毁。
“求你了,别…别!”岑含玉忍不住哭泣,声音带着胆颤,他从萧泽眼里和动作间看不出任何爱意,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可是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敌得过萧泽?
床帐中哭天喊地,萧泽却毫不怜惜,长驱直入,没有征兆,也不带一丝感情。
痛,很痛,岑含玉只觉自己仿佛被撕裂一般,她木然的躺在床上,已经没有更多力气挣扎。
外面四皇子府的侍卫丫鬟听见新房内传来的哭喊声见见趋停,互相觑视一眼,心地有数也不敢做声。
岑含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也不知道身上的人何时停的。
她睁着无神的眼,怔怔的望着房顶,她昏睡间,仿佛听见萧泽在自己身边恨恨道:“为何你不是江逐月…”
她忍着浑身散架一样的疼,眼底的泪在打转。
原来错出在这儿啊,江逐月,没想到真是你,四殿下喜欢的竟一直是你!
萧泽根本不知,自己醉语呢喃时,恨自己没有先萧宸朔一步得到江逐月,却在岑含玉心底埋了根莫须有刺。
此刻他皱眉坐在书房里,他闭着眼,抬手揉着涨疼的太阳穴。
昨日真的喝了太多,从醒来就一直这样。
“四爷,喝些醒酒汤吧。”阿福站在他身边,端着刚刚热好的醒酒汤。
萧泽轻嗯一声,接过来一口干了。
他努力回想,昨夜自己好像有些失控,他的大婚被萧宸朔和江逐月搅的失了五分喜色,心里不畅快,又想到萧宸朔这样都不死,好了后还被父皇立刻召见,更是嫉妒难忍。
一起来他就看见旁边的岑含玉脸上干了却清晰的泪痕,而房里床上一片凌乱。
萧泽微微眯眼,看来要稍作弥补了,他还留着岑家有用呢。
“备饭了吗?”他开口问道。
阿福道:“正在准备,殿下在哪里用膳?”
“传去皇子妃房里吧。”萧泽淡淡道,顺势起身。
阿福心下了然,躬身退下,亲自去厨房里让人多备了几个菜。
岑含玉浑身难受,一直浑浑噩噩的躺着,突然,她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微微一怔,侧头望去。
今日太阳正好,金灿却不耀眼,恰恰洒落在端着水的萧泽身上,神秘中带着柔和。
岑含玉心底一颤,她不自觉的就回忆起了昨日那些可怕的回忆,连盖着被子的身子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了。
而萧泽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朝她温和走来,一如既往的形象,他开口:“含玉,你醒了。”
岑含玉撇过头不去看他,眼底有恨。
萧泽似是无奈的放下了水盆,侧身坐在了床边上,他眼底装出浓浓的担忧,大手抚摸上岑含玉凌乱的发。
“昨夜是我不对,弄疼你了。”
岑含玉心底一愣,他居然道歉了?还在自己面前称“我”?
那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发慢慢朝下,拂上了她的脸:“唉,昨日你有所不知,临王夫妇来我们的宴席上耍威风,煽动了一半的宾客离席,我……唉!”
后面的话他似说不下去了一般,直直叹气。
岑含玉却心中已经软了三分:“昨日?我怎么不知?那殿下你…?”难怪他喝的那么多,原来是受了临王夫妇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