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猫宁提车,我是肖湛,一名海归。
我是个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籍华裔,我属于中外合资产品。
我出生在鹰酱过度,十几岁跟母亲来到中国,在外公家度过了一段美好的童年,感受到了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我爱中国。
学习是在鹰酱母国完成的,以我爹地妈咪的优秀基因血统,我用优异的成绩毕业,获得无数荣誉光环,在我和家人看来,都是顺理成章,不值一提的事。
爹地是个中国通,虽然洋装穿在身,还是保持着一颗中国心。他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这个世界奇迹有一种颜色,那一定是中国红。
他是做IT行业的,并且在那个圈子里小有成就,父辈的希望,是让我继承他的产业,把他的事业继续做大做强,发扬光大。
妈咪则不然,虽然她是传统家族出来的大家闺秀,但思想上一点也不保守,这从她坚持说服外公那个老古董,嫁给我爹地这个老外这一点上,就已经很说明了问题。妈咪的主张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选择,让他们自己去闯荡自己的路就好,做父母长辈的没必要替他们大包大揽。
爸比耍威风拍桌子,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妈咪从床底掏出一把枪,子弹上膛,冷冷的问,我说的算!咋的?
爸比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我们鹰酱家是允许私人拥有枪支的,所以枪杀案隔二连三的发生,社会治安远没有兔子家这么有保障,有安全感。
听我大舅舅叶小楼叶教授讲,我父母结婚当天还有个小插曲,从教堂走西式婚礼完程序后,两大家子亲朋好友,簇拥着新郎新娘来到订好的唐人街中式大酒楼,进行中式婚礼,本来大家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没想到我爹地家养了条狗,老是冲新来的女主人狂吠,态度很不友好,妈咪穿着新娘婚纱裙,笑眯眯的对着那条大狗说第一次,那大狗还叫个不停,妈咪又笑眯眯迷地说第二次,大狗仍然冲着妈咪狂叫,漂亮新娘妈咪说完第三次之后,二话没说,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猎枪,“砰”地一声开了火,大狗顿时给打死了。新郎爸比看到自己心爱的宠物死了,不可思议地向妈咪大吼,天啊,亲爱的,你做了什么?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来福?!妈咪转过头,吹着枪筒徐徐的青烟,笑眯眯地看着发怒的新婚丈夫说第一次,爸比当时就跪了!
要知道,我妈咪骨子里留着红军老一辈革命大无畏不怕流血不怕牺牲的红色基因啊!我外祖父年轻时候参加周大大领导的上海工人运动,在国民党反动派白色恐怖那么凶残的严厉镇压下,都没有低下高傲的头颅。出狱后,外祖父积极参加党组织的地下统战工作。再后来打到反动派,新中国成立,党中央一声号令,外公义无反顾的奔赴抗美援朝战场,和无数志愿军战士最可爱的人,把忠魂烈骨留在了异国他乡。
妈咪虽然是女儿身,但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生就一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劲头,倒是大舅舅继承了外祖母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和大家风范,所以,我妈咪玩枪骑马,那股烈性。连大舅舅和爸比都惧怕三分。
在妈咪的武力支持下,我如愿的冲破父权牢笼的束缚,先后学习了高级设计和进修了营销管理,智商这玩应儿,真的不讲理,虽然我平时吊儿郎当的,一周七天课我能缺席六天,不是去玩越野赛车,就是宅在四百平米的答大复式里吃鸡打游戏,可还是靠着这点聪明劲儿顺利毕业拿到了多项从业资格证书啊!而那些孜孜不倦埋头苦读的,却比有不少挂了科……
你说这事儿上哪讲理去?
上学期间,表弟叶梓来找我玩过几次,那家伙帅的一塌糊涂,仅次于我……应该是吧,比我小几岁,跟我很玩得来,打篮球和打游戏都是把好手,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逛夜店。
一个男人怎么能不去夜店潇洒呢?
在我的怂恿下,表弟小白兔终于跟我去了一次夜店,当晚这个老实孩子,被两个身材火辣的洋妞儿灌得烂醉如泥,没有酒量就别死要面子硬喝嘛,吐了家里客厅哪哪都是。
妈咪知道了这件事,表现得很平静,默默从茶几下面扯出一条枪,笑眯眯的看着我说第一次。
我哪敢给妈咪说第二次的机会,马上举双手投降说,妈咪,下次绝对不敢带表弟去那种地方了!我发誓!
妈咪觉着我长期呆在鹰酱家这种乌七八糟的环境里,容易小树苗长歪了,就建议表弟带我去兔子家住一段时间,感受一下社会主义的铁拳。
京都我并不陌生,我最喜欢去的地方,不是长城,也不是故宫,而是孔庙,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就是个没文化的盲流子。
表弟很不待见我,总嫌弃我黏糊人,切!
我知道,那些都是借口,不就是怕我的出现,耽误他和对象女朋友卿卿我我吗,真是的。
为了观看祖国妈妈七十华诞的大阅兵,今年我提前来到了京都,早早做准备,看着祖国各兵种飒爽英姿的走过天安门,身为旅居海外的华夏儿女,深切感受到祖国的强大昌盛,那种感觉,真好啊。
表弟和他新交的女朋友小乔,还有一群工作室的小伙伴都在一起,脸上贴着小红旗,手里挥舞着小红旗,大家的嗓子都喊哑了。
远远地,我看到了前排座位上,舅舅和舅妈正陪着两人中间的一位老人,一边观看,一边小心翼翼为老人讲解着什么。
老人一身绿色的干净旧军装,军帽上的鲜艳五星和胸前琳琅满目的璀璨军功章、纪念章,都象征着老人不平凡的过往。;老人颤颤巍巍向天安门那伟岸的人影敬着军礼,眼中包含着泪花。
后来,我从表弟的就中知道,这位老人是他的外公,明决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