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愣住,一双惊奇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面容严肃的穆渊,似乎要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他竟然没想到穆渊能看出自己的身份,自己明明带着面具,不过很快思索明白花离看中又精心培养的人怎么可能差呢?看不出来才不正常。
欣赏之余,内向惊恐不安,这么强大的情敌不可轻视,而且穆渊现在铁心要夺回花糖。
温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一些细汗密密布在玉瓷般的额头上。
他朝穆渊的方向伸手,诚恳的说:“我现在的目的不是和你争花糖,而是如何救你的命。你知道的,她现在失去双亲,要是知道自己父亲的眼睛死去而没做什么,一定痛不欲生。而且你是替花离重生,要是死去也相当花离再一处死去,你要她下半生怎么好好过。糖糖已经承担了太多的痛苦,你还忍心再插一刀吗?既然你爱了她的名字十年,心里一定是在意她的。我们合作怎么样?”
穆渊不信任的冷笑,退了一步指着花离的坟墓说:“你对着她父亲说这话良心不痛吗?我给了你那么多次的机会,你哪一次珍惜过?现在又想干什么?而且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现在你是这个时代的高峰,但在曾经白手起家不靠别人的王者面前耍这种心机,难道不会感到羞耻吗?”
“呼——”穆渊说完这番激烈的言辞,周围忽然起了飓风,吹的脸上刺痛。
温栩平淡的听完,认真的开口:“是不是只要我证明了你才能相信?”
穆渊诧异的看了温栩好几眼,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要怎么证明?”
温栩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递给穆渊说:“我现在身上只有这把小刀,你要是不相信我尽管用刀捅我。我绝不还手。”
穆渊接过冰凉的刀,眼神一狠,极速把刀架在温栩脖子上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经历了这么多,除了花糖我谁敢杀。”
温栩闭眼,脸上没有表情,犹如不染尘世的谪仙,飘然而尊贵。
穆渊准备动手,脑海里却出现一张精致动人的脸蛋,糖糖天真无邪的朝他笑着。
画面又忽然转变糖糖一脸疯癫的喊着温栩的样子,绝望的眼神似深渊一般吓人。
他不能杀温栩,温栩是花糖的命,杀了她可能会追随他而去。
心里似无数条线乱七八糟的缠成一团糟,算了谁让自己没有那个被爱的命,只有成全的命。
穆渊把刀放回温栩手上,似有一丝挣扎的说:“合作。”
温栩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转到手上,睁开眼微笑:“好,你随我去一个地方检查身体。”
穆渊点头却说:“等会,我想和爸爸说一会儿话。”
温栩了解,转身离远。
穆渊重重的跪在坟前,璀璨的笑着,用天籁之音说:“爸,温栩不能死。糖糖我会好好照顾的,你放心吧。她是我的命,我会用心守护她的。要是我做的不对,您就让一道天雷劈死我。”
这时,一片红色的叶子随风飘荡到墓碑上,白里顶红,像极了当初一身白衬衫的花离抱在红衣的小穆渊。
穆渊顿时泪如雨下。
小时候的他最喜欢热烈如火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