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连抹着眼泪,一直在磕头。
然而马车那边,却没有动静,沈青迟迟不肯下车相见。
萧运替主子鸣不平,指着清连说,实际是说给马车上的沈青听。
“王爷发下海捕文书,斩立决!是少爷替你们求情!他被打的一身鞭伤,换来的就是这般不忠不义。今日连句解释都没有,连句歉意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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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车帘挑起来了。
一袭粉衣,曼妙倩影,从车上走下来。风拂动,墨发流云般垂散在腰迹,美若下凡的仙子。
她只看了他一眼,跪下见礼。
“臣女魏雨清,叩见驸马。”
他嘴角冷冷一笑,态度上很生气,很厌恶的样子,可是他的视线一刻都离不开她。
这时,旁边站着的夜匕,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驸马爷,请放通行,不可为难魏小姐!”
二少爷一见那块腰牌,就明白了。
望着她,声音更黯了,“隐卫?你跟他了?”
沈青点点头,依礼垂着眸子,不跟他多说一个字。
不是沈青无情无义,是她顾虑太多,她不敢再有牵扯,不敢惹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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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转头看了一眼清连,清连就明白了。
“主子,我跟二少爷回去了。我本就是他的奴才……”
“不行!”
别的也就罢了,但这件事沈青不能妥协,清连若是回去,叛变之奴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沈青抬起头来,据理力争:“二少爷,8年前你就把他交给我了,卖身契都在我手中,我已经撕毁了,他不是你的奴才了!青儿欠你的,心里清楚,对不起,若是别的都可以还你,但清连不能!”
视线相对,就像穿透了他的心,隐隐的伴着痛。
回忆当初,他认真的问:“别的都能还我吗?骗走的东西……还不回来了。”
说完这句,他一扯缰绳,扬长而去。最后的眼神中,那么悲伤、那么失落。
这个女人,可恨可恶,却又让他忍不住的朝思暮想,终身遗憾……
……
沈青回到马车,一路上心情都很压抑。
第二日,皇上的情报很快,就要召见她。
梳洗过后,穿着隐卫的衣服跟夜匕去了。
皇上给了她一块隐卫的腰牌,上面的名字居然叫夜欢。
看到这个名字,沈青炸毛反对!“夜欢”明显译为“夜里去欢好”。
沈青撅嘴,可是皇上不肯更改名字,笑的不亦乐乎,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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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了御书房,皇上正在书案上忙。
一摞摞的奏章堆积,他快速的批阅着,只用眼睛斜了她一眼,没搭理。
沈青知道他准生气了。
沈青很乖,看他在忙公务就没打扰,自己进了里间,把黑色的斗篷解下来,挂在一边。
看到桌上有糕点,都是她爱吃的,便自己去坐下,吃着糕点,喝着茶,消磨时间。
不一会儿,他走了进来,看到某人这样惬意。
“谁让你吃了?”
“哦,那我不吃了……”
沈青嬉皮笑脸,乖乖的把糕点放下。知道他生气了,她笑着靠过去,挨近他坐。
“景澜,你怎么了?是想我了吗?”
他冷冷斜一眼,“你记得跟我的保证吗?你说过会对我忠诚,可你昨天在做什么?”
“景澜,我怎么了?我只是遇见了一个朋友,一共说了几句话?怎么能谈到忠不忠诚呢?”
“你不该跟他说话!不该叙旧情!”
“……”
知道他是吃醋了,可是这点小事至于吗?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多少人监视着。别说她没那个心,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机会呀!
他的控制欲,越来越过分。
这一次,沈青不想妥协,就跟他讲道理:“景澜,你是不信任我吗?只是几句话,夜匕肯定都告诉你了,都在明面上,哪句叙旧情了?”
皇上:“不想让人怀疑你,就自己把握分寸!下次再敢跟他说一句话……”
沈青的眼睛盯着他,虽然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但沈青的心有些凉意。
沈青垂下眸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服软。
皇上的火气没有消,迁怒于别人:“萧彦隆视两国联姻于儿戏,还想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朕看他是找死!”
闻言,沈青对这种不讲理,已经忍无可忍。他姐姐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吗?到底是谁在勾三搭四?他姐姐肆无忌惮的养男宠就行,别人跟异性说一句话都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青站起身,去拿自己的斗篷,“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她竟敢因为别的男人和他赌气,皇上拦住她,把斗篷扔到一边。
“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你要怎样?”
“让我s够了,才能打发你走!”
沈青气的脸通红,怒瞪着他,但反抗不得。
毫无预兆的,沈青说:“你弄痛我了!”
“让你长记性!”
他没轻没重的,摁着她,从背后:“你跪着!”
沈青反抗不得,快要气死了,疯子!不可理喻!
只能咬牙忍着,一声不吭,就像在受刑一样。
他一下一下还在质问:“你错没错?”
“没错!”
“你敢这样顶撞朕?”
“对!那你杀了我吧!”
“魏雨清!呵呵……女人应该听话,那几十个新进宫的秀女可都比你听话的多!”
沈青急眼了,“用不着跟我说,你爱找谁找谁去!”
两个人的话越说越僵,最后干脆不说了,只做。
终于,折腾够了,这次他没有片刻停留的抽离。翻个身背对着她,明显在那赌气呢!
司徒景澜此人,很腹黑,有帝王的权谋和歹毒。
但他的情感世界很幼稚,占有、霸道、爱吃醋,稍有不满意,就必须沈青服软,顺着他。否则他就会很冲动,很有惩罚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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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她,生闷气呢!
沈青直勾勾的望着顶棚,过了一会儿,伸手把床尾的被褥展开给他盖在身上。
“好了,好了,景澜,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下次记住了!”
他睁开眼睛,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怎么又肯服软了?”
“你每天朝政辛苦,我不应该惹你生气……可是你越来越霸道,你纳了那么多的秀女,可是我跟别人说一句话,你就要对我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