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姑娘,你怎么招惹上马达了?”临翔十分疑惑,马达横行霸道,可是没有理由跑到西南三省来撒野。
“其实在可比特的时候我就是躲避他才来到将军这里来的,我以为他不敢在这里胡来的。”仙儿声音很低,可能是真的害怕了。
临翔恍然大悟,“你也真是的,有这种事情应该早说啊,让我也好有所准备。这两天我一直在忙着训练,要不是提前回来一趟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应该怎么办?”
“仙儿知错,让您费心了。”
两个人正在聊着,突然那户人家的院子里冲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鼻子和嘴上都是血迹,拎着一把铁锹杀气腾腾的冲出来二话不说向着临翔脑袋就是一铁锹!幸亏临翔的反应快,一闪身躲过了凶猛的一击。
“爹!你干什么呀?”
仙儿一声尖叫把中年人弄懵了,仙儿忙道:“爹,马达他们都走了!这位是安明侯大人,是他救了我!”
中年人赶紧扔下铁锹跪倒施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侯爷勿怪!”
“快请起。我与仙儿平辈论交,您是长辈,这不是折煞我吗?”
“原来是安明侯爷啊!民妇给你施礼了!”正在这个时候,从门缝向外窥探半天的小鼻子小眼睛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您看,仙儿这丫头在家里也不安全了,万一马达再找上门来可让我们小门小户的怎么活啊?”
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女人说着涕泪横流,临翔当即皱起了眉头。
仙儿的父亲回头拽了一下妇人的衣服,“你想把我女儿赶出去吗?”
“哎呦,你这是什么话说的?我要不是看上你这个人老实本分怎么会嫁给你这个带着个女儿的窝囊废?都怪我命苦啊!嫁给你之后好日子没过几天,这个煞星就招惹来这么一帮强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女人说着又哭又闹,抓着仙儿的大红嫁衣就往外推。边推边道:“害人精!你给我走!不许你再进家门!”
中年人急了,“你这个泼妇!这些年全靠我女儿一个人赚钱填补家用,吃的穿的哪一样亏待你了。现在你还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来?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捡起铁锹就要打人,女人使劲一挺胸嚷道:“你打呀!”见中年男手里的铁锹举了几下没敢动手,女人更加咄咄*人了,“打一个女人,你还算是男人吗你?”
临翔赶紧拦住仙儿父亲,无奈的笑道:“算了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家人。仙儿这段时间呆在家里也难免会出麻烦,如果老人家信得过我临翔,可以让仙儿姑娘先到安明侯府暂住几日,等风声过了我再送她回来。”
“多谢安明侯爷大恩大德!”
“哼!”妇人擦了擦眼泪扭动着恶心的腰枝走进门去,随后使劲关上门。
“哗啦!”门栓也被那女人划上了。
“你!你给我开门!”仙儿的父亲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抡起铁锹向门上一顿猛砸!
临翔摇头无奈的叹息,世上怎会有这种女人?
仙儿很轻松的一笑,“让临将军见笑了。我娘死的早,爹爹经商破产以后就娶了二娘。其实二娘她人不错的,都怪我给他们招惹来麻烦。”
“善良的人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人生在世,十之捌久不称意。心态放宽便好。”
无意中解救了仙儿,这令临翔十分尴尬。如果可以的话,临翔宁愿自己救的是一个陌生女子。原本仙儿住的那所宅院也怕招惹麻烦,让仙儿赶紧离去,天生心软的临翔也受不了仙儿那可怜的眼神,只好把她带到了安明侯府。
“这是怎么回事?”名琳把临翔拉到一边质问着。
临翔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叹了口气道:“这次真的惹大祸了!按照陛下的意思,暂时不动马家的势力。可是现在却提前惹祸上身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名琳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你说仙儿?能怎么办,等风声过了,送她去其他地方呗!”
“不是,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对,如果是我遇到也会救她的。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我是说马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帝国朝中文武大臣有一半都是马成九一手提拔起来的,又有马远这个手握重兵的人坐镇一方。马家树大根深,真的让他们找上门来我怕就算是哥哥也会妥协的。”
“三年了,你比以前成熟多了!”临翔仔细的琢磨一下,笑道:“放心吧!这次是我们占礼,就算马家势力庞大也不能奈何我的。”
“你少骗我!当我是傻瓜啊!剿灭成东匡之事已经让东南的马远对你产生杀机,他要不是白痴的话肯定会想到你储备实力是为了对付他。这次你又得罪了马达,马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不要杞人忧天了!就算马远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你忘了,搞暗杀是我的拿手好戏。”
名琳使劲锤了临翔的胸口一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不行,我要马上给哥哥上书,让他做好除掉马家的准备。”
“还没到那一步,陛下近日忧劳过度不宜再为此劳神。这件事情我会尽量息事宁人。实在不行,再上书陛下不迟。”
此事过后,临翔严命神飚营仅存的一千多名士兵从安明侯府调防至帝国军校,并在军校会议上提出今后帝国军校的所有训练都要在校区内进行。临翔不怕马远来报复他,他害怕的是马远用帝国军校的学员们出气。
草木皆兵的生活一直过了一个月,在一天早上临翔收到一封信,没挂名字。
疑虑的展开信件,上书:安明侯爵阁下,前日听闻舍弟在西南之劣行,得罪了侯爵阁下,鄙人向您致歉。在下于可比特城略备薄酒,以表达我对侯爵的歉意。
临翔暗自思量,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会认为这是马远送来的信件。但是临翔却注意到全文竟然没有留下一个姓名。他突然感觉此事重大需要跟吴湘宁和易凯这几位西南军团重要人物商议才能决定去不去。
“妈的!这明摆着就是鸿门宴!”易凯一摔手里的烟头骂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临翔笑道:“人家敢在咱们家门口请客,咱们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全部杀死!”吴湘宁这一句冰冷的话出口带着千层杀气,众人顿时感觉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低了十几度。
正在研究对策的名琳听到这句有点抓狂的意思,“杀杀杀!湘宁,你话里不带那个‘杀’字不行吗?”
吴湘宁很认真的想了想,“那就一个不留!”
“我认为校长可以去。”紫微透很认真的说着。
“你说什么?”名琳少有的对紫微透动了真火气,“翔哥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紫微透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临翔深邃的眼睛,轻轻的问道:“您认为呢?校长阁下?”
“我认为,我必须去!现在中央军厉兵秣马,我又在这对东南军团虎视眈眈。兵变?他没有那个胆子!可是暗中除掉我再趁机夺取西南的胆子他还是有的。这次可比特之宴明摆着是冲我来的,他以为下书时不留姓名又在我的地盘上料理了我就查无对证了?把我临翔想的也太简单了!”
易凯暗自琢磨着,“大哥的意思是,借他之席,自备酒宴?”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都没见过马远,这次他本人到此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料他取西南必不敢动大军伤自力,毕竟那八十万中央军也不是吃干饭的!”临翔坏坏的一笑,“我就赴他这鸿门宴!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