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在出门回来的时候许肆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香囊,那是她绣的桂花,
“你看,这么些天,也从来都不曾在做过这些个女工了,感觉退步了不少。”
在这客栈之中,她也不能时时出去,再加之需要好生的静养着身子,所以除了每日看看书之外,也就只能刺绣了。
陈昱看了看他心里明白,许肆最喜欢的便是桂花,一如既往,从来未曾改变过。
“很好看。”
若是说起许肆,那么这桂花真的是和她最为相像的了。
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性子,却又实在淡雅,让人看了却心生欢喜,却又不敢亵渎。
有的人啊,骨子里天生带来的就是高傲,一如这桂花,越是在盛夏的季节,万物垂首,它越是艳丽。
“特意点了一些你喜欢吃的饭菜,你多吃一些。”
许肆口味清淡,陈昱日日去十里之外的长街,买一些新鲜的食材回来给店小二。
许肆这两口菜,今日这些饭菜做的倒是和她胃口,
“一直待在这儿客栈里,委实有一些烦闷,不如你下次再出去时带上我。”
只是,她许久都不曾出去,她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要与世隔绝了。
陈昱摇了摇头,或许别的请求他还可以好好思虑,思虑,唯有这一条万万不可,
“不行,你身子本来就虚弱,现在还得去用这四个汤药养着,那长街在十里之外,实在太过于劳累,你身子会吃不消。”
许肆脸上有了些许生动的表情,还带着些委屈。
“可你日日出去,无人陪我,我一个人在这客栈之中又实在无聊。罢了,罢了,你本就忙碌,我便不给你找麻烦了。”
这一下倒是换了陈昱无话可说了。
许肆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表现的这般依赖。
也不错了,那长期在十里之外,他每日来回得需要一个时辰,留许肆一人在厢房里,确是不妥。
“那我一会儿让他们把马车收拾收拾,明日我市若是再出去,便带上你一同去。”
许肆喜上眉梢,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好!”
竖日,由于兴奋的缘故,许肆早早地便悉数完了,不待陈昱说,便自主的将那汤药灌进了肚子里。
陈昱无奈的笑了笑,扶着许肆进了马车。
马车依旧很宽敞舒适,许肆却没有再理会马车上的那些个《诗经》,时不时的就会撩起来帘子,看着外面满是新奇。
许肆想着,她这身子委实怪异,在客栈里好生养着时,反倒是更加虚弱,偶尔出来走走,虽然也会愈发的疲惫,但倒是日益的见好。
“陈昱,我可否能要一个糖人?”
许肆极少直接换陈昱名字,之前她都是唤他“二爷”,后来是“皇上”,可他最喜欢的还是“陈昱”。
因为这个名号意味着他们两个人并肩齐却,而并不是他一个人站在至高处。
“停——”
陈昱喊住车夫,马车停了下来。许肆缓缓从马车中出来。
“我想走一走,不如就先找个地方让这马,也歇歇歇歇。”
“好!”
找了喂马的地方,陈昱带着许肆在街上转着。
到了做糖人的小贩前,陈昱摸出了几文钱放在桌上,“老板,劳烦这两个糖人给我夫人。”
“好嘞!”
得了钱,小贩应了一声,随后时不时的看一眼站在眼前的这两个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照着两个人的模样,做好了两个糖人。
“两位糖人好了。”
接过了糖人,陈昱却是不舍的吃了,只是手里紧紧的攥着。
这条长街大概是方圆十里最喧哗的地方了,大街小巷商贩络绎不绝,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