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还有个依仗。
周子怡忙将那红薯生了花叶病的事情说了。之后,又带着众人到家里看了那拔下来的病株。
未免那些人又找出事情来陷害周常存,周子怡又故意道,“这花叶病还不是红薯的一种病症。尤其是现下温度渐渐低下来了,这红薯的栽培中间还会有很多事情。幸好,我父亲有一年多的种植经验……”
周子怡点到为止,果然见那县令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他也不笨,知道这抢功劳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事情成了,这功劳就是蜜糖。若事情不成,这功劳便是毒药。
现下,只有周常存知道这红薯如何栽培,若是现在卸磨杀驴,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刚才挑唆的那个人心有不甘,还想说。“大人,可是……”
“你给我闭嘴!”县里立刻呵斥道,“周司农如此辛苦的培育红薯,是为官家办事,你想造反么?”
那人见县令的思想已经转圜,立刻也转移了风向,“大人说的是。都是这村民恶意挑唆,这是在动摇我们同僚之间的感情。来啊,把这刁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周才彻底傻眼了,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伤口,当即呼喊。“大人,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可那些人本来就需要一个替死鬼出来挡枪的,怎么可能放了他?
尤其是县令,嫌他吵闹又叫人堵了嘴,狠狠的打了才算。
等县令他们走了之后,周才已经瘫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了。三房的人都觉得他活该,懒得理会。
最后还是村里人找了里正,才将他抬回去了。
只是周常存却是很失望,县令走后,他待在家里一下午都是长吁短叹的。
作为一个没有再官场上待过的人,他这次是真的伤了心了。
最后,还是周子成和他聊了一会儿,他才总算是想通了。事后,周子怡有点好奇,“子成,你和爹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间就想通了?”
周子成笑道,“我只是和爹说,自己的亲生爹娘都会有私心,别说别人了。对于那些同僚,他们这是同僚而已。若是性格相合,那就多说两句。性格不合的,有了错,还不是照样要参奏?本来就是为官家做事,又不是去交朋友的!只要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
不得不说,周子成这孩子从小在老宅耳濡目染的看见了不少偏心的事情,是难得的通透了。
有了这样的心思,往后即便是到了官场上,他也是不会吃亏的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前面一个人影跑过去。
顾忠慌忙窜出去,拽住了那个小小的影子。
“小虎?你怎么在这里?”顾忠说道。
小虎有些尴尬,“我只是……只是来看看。”说着,他羡慕的看着周子成。
周子成虽说才六岁,但是自打家里条件好了之后,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了。今日穿了一身宝蓝色的长袍,一派读书人的气派。
周子怡对这个小虎的印象不错,便开口道。“你是来听子成他们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