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口无言,才刚刚恢复些力气的身体不断渗出冷汗。子妍…我最信赖的朋友,这真的是你吗?
“经济犯罪只是一个冰山一角,林培良是不想女儿出事所以招认了一切,如果涉案再深,林子妍一样跑不了。她根本不是像于彬说的那样不想连累你而不找你,我猜她已经跑路了。而于彬,他也不是好人,在会馆你也听到了,我想他对你是有些内疚的,所以才说子妍在北京,好让你安心。胡子的效率挺高,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在北京根本找不到林子妍,这也应征了我的猜测。”
我的身体止不住发抖,刚才的噩梦还心有余悸,没想到这现实更加残酷,当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我不想接受都难。
“芬姐…就是因为账户被他们过度黑钱,所以才被抓的吗?”我无力而慌张地问。
杨佑和重重地点点头,“只要我再晚一步,你也会被抓。”
“那为什么下一个就是我,君君和于彬呢,他们不是也有可能吗?子妍…子妍不会害我的。”
杨佑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身份证,“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的身份证都复制好了。我拿走了你的身份证,林子妍要是发现肯定会对你不利,我不拿又怕她把你出卖,所以我立刻报了警。正好警方也在暗暗追查这件事,所以会这么快将林培良逮捕。”
我的手瑟瑟发抖,伸手想去拿却不敢触碰,身份证上赫然印着我的头像,跟我的身份证毫无区别。
我再次闭上眼睛,眼泪顺着太阳穴滑进我的发间,沾湿了干瘪的枕头。
子妍的话回荡在我耳边——苏影,我能拿你的身份证开个户头吗?我的身份证已经办了信用卡,我想再开个备用的。你也知道,新新娘的财务在芬姐手里,万一急需用钱,我也不必求那只老狐狸。
我爽快地答应,掏出身份证——给,拿去。
账户是那时候开的,身份证必定也是那时候复制的,子妍利用我对她的信任,一步一步设下陷阱。
“还好吗?”杨佑和脸上挂着担忧,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摇摇头,“没事…”我咬着牙,被最好的朋友欺骗不亚于被深爱的人欺骗,我爱他们,可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利用我的爱来摧残我。
“还想听下去吗?”
我紧紧抿着嘴唇,说完他的家人和朋友,那就轮到他的爱人了,我真的无法确定我是否还能承受。
如果许卓柔真的如他所说已经死了,那我不会在意什么。可是,她还活着,我不知道听到杨佑和亲口诉说对她的爱恋,以及思念之后,我会不会恨杨佑和,恨他在我内心埋下的抹不去的深情。
“放心,后面的不是打击,可能对你来说还是好事情呢~”说这话的时候,杨佑和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不再那么沉重,轻松了不少。
好事情?我纳闷不已。
“呵呵…我曾经说过,在你趴在我背上喊季莫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这是真的,绝对不是骗你。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一开始只是可怜吧,我同情你的遭遇,更加替你不值,在感情世界里,我们是同一类人,被欺骗被背叛,这是最无法容忍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所说的为了他爱的人,难道是为了我?…我不敢欣喜,我怕失望更甚。
他顺势牵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又怕太冒昧,我知道你还在疗伤…后来你接受了,我说不出的高兴。那天季莫和于萌萌来拍婚纱照,我看到他走进试衣间就留了个心眼,那张纸条…我很高兴你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雨下得很大,我不记得早上出门有没有关好窗户,所以我打了家里电话,可是没人接听。我说了,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我在工作室处理照片,没有一张满意。于是,我决定去一趟纸条上写着的教堂。”
“到了那里,我看到你和季莫抱着,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吗?我恨欺骗,而你却骗了我…”回想当时的情景,杨佑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很抱歉害你出了车祸,孩子也流了,不过,所幸你没有大碍。我当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爱你也恨你,更觉得亏欠你。小孩子…本应该在你肚子里多呆几日的。”
我的身体轻飘飘的,我感觉自己还在做梦,不过这一次是个美梦,我追到了杨佑和,抱着他亲着他,谁也不许抢走。
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该答应季莫去教堂。我说过等他回来的,我却跑去见前夫。
至于孩子,人流协议书我已经签了,日子我也定了,早流晚流都一样。如果我在孩子的问题上责怪他,我就不是人。
我忍住想哭的冲动,大声说,“你没有亏欠我,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至于王斯依...我也可以解释。”杨佑和有些犹豫,可他还是说了,“我跟许卓柔…在一起整整七年,可是,七年的时间我都没弄懂她的想法。去美国时,我们坐的是同一班飞机,她是被父母送去美国芭蕾舞学校的。那一年,我十八,她十五,初到国外,我们都是孤单的孩子,彼此吸引着,扶持着。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站上林肯中心舞台,为此她不断地付出努力。”
“三年前,当我无意间看到她的流产协议书时,我质问她为什么,她说是为了芭蕾,打掉孩子只要停练一个星期,不打掉孩子要无限期停跳,而那时离公演只有三个月。当时我很生气,我理解她对公演的渴求,我只是气她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那孩子我也有份,凭什么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杨佑和的脸色又变得凝重,他在回忆,回忆当时的人和事,回忆当时悲痛难忘的心情。
“冷战了三个月,我最后还是妥协了,孩子没了,还有她,只要她在就行。公演那天,我瞒着她去了林肯中心,想给成功的她一个惊喜。可是…公演的舞台上并没有她,她的角色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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