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通天见曹今陷入尴尬，出声岔开话题以化解现场尴尬的气氛：“我们的世界观里，生命时空框架的组成可划为三份（又是三份，怎么感觉最近这么多“三”）：物质、信息以及能量。这样的规则存在了多少年，我们在座各位谁都不知道。自我们产生神识，从我们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开始，这世界就是这样。我们想不出它可以有什么变化。”

说到这里，睿通天顿了一下。他刚刚所说的，所有能者都知道。那只是他为自己之后的话语做的铺垫，与正式的讲话之间空格一个刹那，以示分别。

“可现在，虚无教正在推翻我们的认知，”睿通天道，“虚无教的世界一片混沌，我们辨别不出物质的存在、感受不到信息的交流，只有能量不停地流动。这对我们这些依仗物质、信息、能量三种元素存在的能者来说简直是噩梦，而且噩梦无法醒来。”

睿通天后来说的，太一门就不知道了。他们听得很认真，表情各异。

吴延浩作为睿通天一枚重要的暗子，一直观察着众能者的神情，在保证抢在其他能者面前发言的前提下尽量让睿通天刚刚发言带来的惊诧得到最大化，然后出言质疑并使自己被推翻从而继续扩大睿通天话语的影响力。

“以通天的聪明，应该不会故意夸张很容易暴露的事情来吓怖我们吧？”吴延浩语气中含着怀疑。

“你进入虚无教，活着归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莫牙不知吴延浩的身份，毫不客气地道。

睿通天被莫牙抢白，心中不恼。此时由莫牙出声反驳的效果可能要比自己费力证实的效果好得多。

“想必诸位都知晓麒麟族，尤其是那两位位面境强者。”睿通天见莫牙不再言语，张口道。

金乌闻言道：“我之前之所以没有进入龙凤配分境去，除去守在通道口的黑凰宗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两位了。虽然他们的境界在此时位面境强者大爆发的当今时代看来并不算高，倒也着实恐怖。毕竟他们对时空能量有着极久远的认知，在能量的运用方面实在可怕。”

“现如今位面境强者虽多，质量切远远不及当年的至强啊，”阿沙感慨道，“当年至强乃是经过无尽磨练，全凭自己努力才最终得到无上实力。新晋的位面境能者绝大多数是在剽窃前人的经验，走捷径，导致很多细节的方面落后与当年至强。”

睿通天安静地听阿沙感叹完，出声道：“麒麟族覆灭了，而覆灭仍然没能制住虚无教。而且有件事值得一提，在麒麟族与虚无教僵持期间，麒麟族仅次于族长玉麒麟的两位强者——燚麒麟突破，达成了位面。也就是说，虚无教几乎同时解决了四位位面境强者，自身安然无恙。”

这点上睿通天有些夸张。虚无教可是在付出了饕餮、尸帅、所有尸级和大量教徒的自由的情况下才覆灭了麒麟族。

莫牙知晓此事。他深深地看了睿通天一眼，没有说话。

玄震为睿通天做出补充，道：“莫牙系团三神之列神，亦亡于虚无教之手。”

“连位面境都不到的尘埃，你凭什么坐在我们这些位面境能者之间？你不但坐了，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说话。”太一门外门一附属势力的能者不屑地道，话语的最后用一句冷哼做结。

“位面境强者又如何？位面境便可以支化时间轨或者直接创立时间轨。这些时间轨上的能者都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人，殊不知他们连真轨的边缘都摸不到。谁能知道我们存在的这世界，我们以为的真实时空法则是否是他人的定义？”玄震毫不示弱，“这一点上我们都一样。要么一同真实存在，要么一起作为他人法则的履行者。你有什么资格自以为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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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