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江谷雪也曾经这么问过她.
那时候她不懂,只是安慰。但是这一次不同了。
肖青伸手拉住江谷雪的手说:
“你没有错。你做的很好,谷雪你听我说,这场对抗才刚开始。
刚才金一墨想要杀你,这一点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
所以你现在没有时间自我怀疑。
你要快些赶回去找你的父亲将今天的事情说个明白。
要在金一墨醒来之前让你的父亲去府衙旁听!”
江谷雪有些不明白肖青的意思,她呆呆地问:
“那后面呢,后面我再怎么做!”
肖青安慰道:
“后面你什么都不要做,你父亲会帮你做完,
相信我,你没有错,那几个女子也不会有事。”
江谷雪想了想对着肖青认真的点头:
“好,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
江谷雪说完转身叫了辆马车走了。
肖青看着江谷雪的背影正要走,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正看着自己。
肖青走了过去说:
“你不是说你要去查什么东西么。怎么跑这里来看热闹了?”
凤清修看着肖青笑着说:
“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会对一个外人这般的关切!”
肖青瞪了他一眼说:
“你不是说你家中有人在朝为官么。
能不能想办法将这件事闹到京城那边去?”
凤清修看着肖青说:
“你就这么在意一个刚认识的女学子?”
肖青看向前方,原本被打烂的地方已经开始有人在收拾了。
“她不同,这样一个至纯至善之人。
我不想因为今天的事情伤了她!”
凤清修惊奇的看着肖青,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
他微微低下身子在肖青的耳边说:
“放心,我帮你!”
话音落下,凤清修忽然跳上房顶不见了。
这件事果然如肖青想的那般,四个女子凄凄惨惨的跪在公堂上。
几个女子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有的还在流血。
有的直接在公堂上晕厥了过去。
温宇川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接到这种案子。
如果是往常,那金一墨定然会提前来打好招呼。
然后私下安抚一下受害者,事后再怎么处理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可是如今,这四个女子被当街打伤。
还带着伤一路走到府衙,这明摆着是要将事情闹大。
余梦看着温宇川那为难的样子,立马喊道:
“大人,我们几个女子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更未穿着暴露,行为不检点。
可是那金一墨仗着家中权势要强抢我回去做妾。
民女誓死不从这才招来一顿毒打。
好在有侠女从天而降,将我们解救出魔爪。
可是那金一墨的家丁临走的时候说。
是我们伤了金一墨,定然要让我们家人受到牵连。
大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等受如此大辱,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余梦说着就开始砰砰砰的磕头。
温宇川皱眉,事情闹的这么大,心中暗道: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趁着还没大到无法收场,不如先将事情压下。
晚些他去金家那边看看什么情况再做定夺。
当务之急就是将这四人带下去藏匿起来。
想到这里,温宇川当即说道:
“哎,没想到竟然在我的管辖内遇到这种事情。
几位女学子莫要担心,本官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本官看你们伤势严重,来啊,去请大夫,带几位姑娘去休息一下!”
几个女学子并不知道这是温宇川的缓兵之计
。只当是温宇川是真的关心她们,便对着温宇川行礼。
“多谢大人!”
温宇川看着几个人这么好哄,心中暗自得意。
起身要带着几个女子一同离开。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等等!”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剑眉星目,一脸的傲气,眉宇间带着不可忽视的凛然正气。
在他走进来的时候,目光凛然的看向温宇川。
“温大人,这案子没审完怎么可以带着这四位受害人离开呢?”
男子的声音非常洪亮,目光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坚毅。
温宇川在看到男子的时候瞬间就有些头疼,还带着些心虚。
“江大人,你怎么来了?”温宇川挤出笑脸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江同学的父亲江益海。
江益海冷笑的了两声说:
“我不来怎么会知道温大人对待受害者的态度!”
温宇川当即说道:
“大人误会了,我只是看这四位姑娘的伤势太过严重。
想要带下去治疗一番!”
江益海冷笑:
“温大人,受害人都没有验伤就想治疗。
不知道是还以为大人是想包庇犯人呢!”
温宇川心中一惊,赶紧解释道:
“江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四个受害者毕竟是女子。
就算验伤怎么也要下去验吧,省的招来不好的言论!
更何况,这几个女子伤的太严重了!”
温宇川说着就做出一脸悲痛的样子。
江益海可不吃这一套,他冷冷的说:
"府衙有府医,验伤有女医。
这四人你不让府医治疗,还要带下去治疗。
温大人,你不会是想将这四人藏匿起来吧?”
江益海说完公堂上的四个女子瞬间反应过来什么。
她们惊恐的看向温宇川,四人的身体都情不自禁的开始发抖。
温宇川知道今天这事是藏不住了,便尴尬的笑了笑说:
“江大人说笑了。本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来啊,快将府内的府医叫来!”
江益海阻止道:
“不必了,我在得知此事后,便带了太医过来。
还带了几个女医,稍后验伤与治疗就交给徐太医吧!”
温宇川一听太医这个词,当即坐回到座位上。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有说话,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原来有徐太医在这里,那确实不需要府医了。
只是,江大人,您不是在给皇上办事么?
怎么会有时间来处理这种案子?”
江益海带着几分讥笑看着温宇川说道:
“如果我不来我怎么知道我女儿救下的这几个女子会不会出事。
对了,听说金一墨是内阁学士金世厉的幼子。
我与金大人在京城的时候有几分交情。
没想到他远在赤晔城的小儿竟是这样的跋扈。
等本官回京之时,必然会找金大人讨要的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