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梓言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便被容玺放了下来。
脸火辣辣的痛着,她咬着嘴唇强忍着。
昨天毁容之后,她接受不了,就算痛也觉得麻木。
今天她稍微想通了,就只觉得痛,没有什么麻木。
因此她也就不能像昨天那样面无表情的忍着,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
容玺拧眉看着秋梓言,轻轻按着秋梓言的肩膀,让秋梓言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秋梓言脸上的纱布撕开,秋梓言由于刚才用力咬了容玺,本来有点结疤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血虽然不多,但也流着。
"头稍微扬一下。"容玺说着就变出一把匕首,撩起衣袖就打算在自己手臂上划一刀,可是却被阿栋阻止了。
"爷,你做什么?"阿栋紧紧地握着容玺拿刀的手。
看着容玺手臂上略淡的疤痕,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很清楚容玺的手臂上为什么会有伤疤,以前容玺的手臂上是没有伤疤的。
秋梓言脸上的伤口按理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不可能结疤的,而且流出来的血已经不是黑色的了,除了容玺的血能让秋梓言脸上的伤口这样,其他的任何都是不行的。
秋梓言没有把头稍微扬着,她是一脸的疑惑,容玺打算做什么?
容玺手臂上的伤疤,她则完全没有在意,因为伤疤太淡了,她以为是容玺以前受了什么伤。
而且她认为就算容玺现在受伤了,也和她没有关系,但是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她的这个认为是错的。
"放!"容玺清冷地看着阿栋。
"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栋的语气有点语重心长,他怎么也没想到容玺居然可以为秋梓言做到这一步。
"容玺,我的脸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还想把我另外一边脸也毁了?!"秋梓言怒气冲冲看着容玺。
阿栋的那句话,让她下意识以为容玺拿刀是想把她的另一边脸也给毁了。
"你想法真是怪异!"容玺看着秋梓言。
"秋小姐,爷不是想把你另外一边脸也毁了。"阿栋还是紧紧地握着容玺的手臂的。
秋梓言想了想"你是想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玺"你脑子没问题吧?没事干嘛想着**,我都毁容了还没想着**。"
容玺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
"秋小姐,爷是不会**的,爷是为了你!"阿栋说完之后,才觉得容玺这样和**也没有什么区别。
"为了我?"秋梓言疑惑不解。
阿栋点点头"你..."
"阿栋,放手!"容玺打断了阿栋的话,他觉得阿栋没必要多说什么,反正之后他在秋梓言脸上滴自己的血的时候,秋梓言就会知道的。
"爷,你的血对你有多重要,你是清楚的!"阿栋干脆两只手都紧紧地握住了容玺拿着刀的那只手的手臂。
容玺眉头一皱,正打算用法力把阿栋的手甩开的时候,秋梓言一下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臂。
"为了我什么?说清楚!"秋梓言也不在乎自己的脸有多痛,只想弄清楚阿栋刚才说的话。
"爷的血可以让你脸上的伤口快速愈合,你脸上的毒,爷也用他的血给你解了。"阿栋说的很快。
秋梓言看了看之前流在地上的血,血是红色的,并不像昨天一样是黑色的。
"爷以前是死过一次的,爷的血特殊,对爷爷俩很重要!"阿栋严肃地看着秋梓言"爷的伤口可以很快愈合,但不管伤口深浅,最后都会留下一道淡淡的伤疤。"
秋梓言懂阿栋的意思"我不需要你的血。"
她认真地看着容玺,容玺以前居然死过一次,之后是怎么又活了的?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白潇逸,白潇逸小时候差点死了,最后是被麒麟泪救活的。
只不过白潇逸的伤口不能快速的自己愈合,容玺的能,那容玺手臂上的那几条伤疤,都是因为她有的了!
她刚才还想着容玺就算受伤了也和她没关系,如今才知道怎么可能没关!?完全就是因为她才有的!!
"你不痛吗?我的血至少可以减轻你一半的痛楚。"容玺目不转睛地看着秋梓言。
"你别一直看着我。"秋梓言把头偏向了一边"我自己现在都不敢照镜子。"
容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才开始在意自己现在肯定很难看。
"我不觉得有什么。"容玺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他不觉得秋梓言毁了容就丑了,反而觉得心疼。
"容玺,原来你也会安慰人。"秋梓言干脆背对着容玺了,她知道她的脸是恐怖的。
容玺没说什么,用眼神示意阿栋把他的手臂放开,阿栋犹豫了一会儿,便放开了。
随即容玺走到秋梓言面前,双手轻轻捏着秋梓言的双肩"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一点也不难看!"
秋梓言低着头,想到了白潇逸,如果现在是白潇逸,白潇逸肯定也会这样说,还会温柔的把她抱进怀里。
"秋梓言,我没有毁过容,不知道容貌对于一个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我只知道我是真的不觉得你毁容了就不好看了。"容玺的表情第一次这么认真,他还在心里加了句反而我很心疼你。
秋梓言沉默了一会儿"容玺,谢谢你。"
她相信容玺说的,因为容玺完全没必要骗她。
"但我不需要你再把血滴在我的伤口上,我的伤口没昨天那么痛的,而且脸上的毒已经解了。"她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我们回去,你去给我上点药吧。"
"不行,我的血可以让你的伤口尽快结疤,结疤之后就不会再痛。"容玺说完后,速度按着秋梓言的肩膀,让秋梓言坐在石头上。
然后伸手挑了挑秋梓言的下巴,让秋梓言的头稍微抬着,随即马上对秋梓言施了定身术。
他的速度太快,秋梓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动了。
"容玺!"秋梓言虽然怪容玺间接让她毁了容,但她不想要容玺的血,阿栋说了容玺的血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爷!"阿栋这次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容玺已经用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了。
血瞬间就流在了秋梓言脸上的伤口处,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爷!"阿栋这一声爷似叹息又似感叹。
秋梓言感觉伤口处的温度逐渐升高,到了合适的时候,温度便不再升高。
容玺的血沁入她脸上的伤口里,瞬间便消失不见,被她脸上的伤口吸收了。
容玺的血特殊的让她震惊,之前阿栋那样说,她还以为容玺是用他的血洗的她脸上的伤口。
一道伤口上的血流完了,容玺又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
"容玺。"秋梓言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阿栋的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
"容玺,够了,我的脸不那么痛了。"秋梓言认真地看着容玺。
容玺只是看了秋梓言一眼,仿佛没听见秋梓言说的。
秋梓言见容玺没反应,便对阿栋说着"阿栋,你刚才也说了容玺的血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你怎么不阻止?"
"爷的决定。"阿栋就算想阻止,如今也是没办法阻止了。
"容玺,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不需要你的血,我觉得恶心!"秋梓言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容玺的血恶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容玺有了一种心疼之感,容玺的身上肯定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
容玺身上清冷的气息特别强烈,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不经历一些事,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没想过要你感激我,你因为我毁容,这是我应该做的。"容玺声音清冷。
秋梓言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恶臭味到处弥漫,虫子的尸体在燃烧。
白潇逸他们已经把虫子全都消灭了,现在在烧虫子的尸体。
"这些虫子长得真是难看!"白连城的表情甚是嫌弃。
"还怪异!"古绪钰嫌弃地看了看那些虫子"表妹夫,那天和你对打那个'人';是不是长得很难看?所以才会拥有这样的虫子。"
"不难看。"白潇逸语气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比你好看。"
"有长的比我好看的?表妹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和那个男的谁好看?"古绪钰把脸凑到了白潇逸面前,他的鼻子都差点碰到白潇逸的鼻子。
白潇逸把古绪钰推开之后还退了两步"我老婆要是知道你离我这么近,她会吃醋的。"
"别转移话题,快说我和那个男的谁比较好看。"古绪钰又把脸凑到了白潇逸面前"好好看清楚!"
"你好看你好看!"白潇逸这次用了点法力,直接把古绪钰推倒了白连城身边。
"自恋到你这种程度,也是一种境界。"白连城看着古绪钰摇了摇头。
"我自恋怎么呢?我有自恋的资本!"古绪钰高傲地扬了扬头"你嫉妒我明说,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