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干什么呢？”贺季磊激动嚷嚷，“谁让你捅天瑜了？她只是个女人，你捅她一刀，她还活得了吗？”

“她捅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能不能活？”潘宝琳反问，“抱歉，这就是你娘我的脾气，谁也不许欺负我的孩子，不许欺负我们大房的人。”

“季磊，你伤口还没愈合呢，”贾曼文好心提醒道，“别太激动了。”

“这没你的事儿！”贺季磊不耐烦地驳斥道，“你素日不是跟天瑜走的近吗？为何不拦着点儿娘？”

“跟曼文有什么关系？”潘宝琳说了句公道话，“昨儿她睡得早，今早才听说这事的。季磊，你娘一向都不是怂包，哪怕到这份上，你还想护着沈天瑜，我也不会答应的。”

“我要去天瑜房里看看她。”贺季磊掀开被子，一直脚着地，吃力地说。

“你给我好好躺着，”潘宝琳呵斥他，“到底是那个小贱人的命要紧还是你自己的命要紧？况且她人已经不在唐园了！”

“不在唐园了？娘把她弄哪儿去了？”

“她死了！昨儿死在地牢，吃不了地牢的苦。”

贾曼文震惊，她不明白潘宝琳为何睁眼说瞎话，就不怕刺激到她受伤的儿子吗？哪知贺季磊并没有被刺激道，因为他把它当成了一个玩笑：“娘，你就别说气话了？你是不是真捅了天瑜一刀？是不是把她送到医院去疗伤了？”

“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少爷。”

潘宝琳无奈，只好把管家拽了出来。管家硬着头皮道：“大少爷，太太说的是真的，沈少奶奶太娇弱了，一下子就断了气。”

“是你把她投进地牢的？”贺季磊有点相信了，气急败坏地质问，“她被捅了一刀，你们非但不情人来医治她，还把她扔进地牢，这不是赶尽杀绝是什么？”

“都是，都是太太吩咐的呀，”管家为了保命，只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潘宝琳头上，“你昏迷不醒，太太吩咐的事情，谁能不照办呢？”

“季磊，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潘宝琳坦诚，“我现在有点后悔，可当时我正在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反正沈天瑜已经丧命了，你总不能为了她让我赔她一条性命吧？”

“那你为什么不能下手轻一点？”贺季磊抓狂，“你明知道我喜欢天瑜，我不能失去她！”

“傻儿子，那个女人要杀了你，”潘宝琳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你还说你爱她？说你喜欢她？你不要命了！”

贺季磊猛地扬起手，扫掉了贾曼文手里的碗，吓得她尖叫着缩进墙角。

“季磊，你别这般吓人行不行？”潘宝琳控诉，“曼文什么都没做错，要是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对得起她吗？”

“娘，你是故意的吧？”贺季磊绝望地闭上眼睛，“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一次？从始至终我就得到过天瑜，我真的很爱她，想跟她过一辈子……”

“娘错了，”潘宝琳耷拉着脑袋说，“低估了那个女人在你心里的分量。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悲剧酿成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你把我的命拿走吧，只要能让你消气，我愿意给沈天瑜赔命。”

“娘，你就别说丧气话了，”贾曼文和和气气道，“要不让季磊好好静一静，都冷静下来了才好解决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