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不是这个意思，”江楚越连连解释，“她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跳舞。”

“天瑜，很好听的名字，”贺季辰道，“不习惯总得慢慢来。你们大学生毕业生很快要出去工作，跳舞是最基本的应酬，难道江先生要把女朋友保护一辈子吗？况且我又没恶意，诚心诚意邀舞却被拒绝了，这真让人难堪。”

听贺季辰一席话，江楚越的确觉得自己不够大气，把沈天瑜拉到一边商量：“要不你跟他跳支舞吧？应付一下。”

“我不要，”沈天瑜倔得像头牛，“雅琴在生气呢，我怎么能跟他跳舞呢？再说了，他还骂我，骂我像……”

那个烫口的词实在没法说出口。

“他说你像什么？”江楚越追问。

“没什么，”沈天瑜叹气，“总之我不想跟他跳舞！”

“就当是为我行吗？”江楚越恳求，“人家是贵宾，校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得顺利完成。”

“校长又不是你爹，”沈天瑜气咻咻道，“他说东你就不敢往西吗？尽力就好了，非得把女朋友卖了才能证明你的能力？”

“校长他现在器重我，”江楚越道，“你不是希望我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吗？由他给我写介绍信，机会大得多。”

“真的吗？”

沈天瑜两眼放光。她打小养尊处优，不是没见过钱的人。可一份好工作关乎江楚越的仕途，也关乎他俩能不能结婚，她不得不重视。

“还要嘀嘀咕咕到什么时候？”贺季辰不耐烦地嚷嚷，“江先生，若为难便罢了，我贺某从不强人所难。”

“不为难不为难，”江楚越将沈天瑜往贺季辰跟前推，“天瑜想通了，愿意跟你跳一支舞。”

“贺公子，要跳赶紧跳，”沈天瑜突然撸起袖管，漫不经心道，“速战速决。”

“天瑜小姐，”贺季辰摇头笑道，“你这……不太雅观吧？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怎么了？”沈天瑜冷笑，“舞女不就这样吗？我男朋友都不介意，你瞎操什么心？”

“如此不拘小节？好，我就喜欢有个性的。”

贺季辰也撸起袖管，一阵风似的把沈天瑜拉进舞池。

“我说，你为什么非得跟我跳舞呀？”沈天瑜直视贺季辰的眼睛，挖苦道：“你说我像个舞女，却偏要跟我跳，你好这口对不对？这女人要是不带点风尘味，你是不是都不正眼瞧的？”

“天瑜小姐，你好歹是个大学生，”贺季辰似笑非笑，“出身清白世家，这么贬低自己不太好吧？”

“贺公子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贬低自己的同时也贬低了你，”沈天瑜咯咯笑道，“我赚了，我高兴呀。”

“你跟那些女大学生真的不一样，”贺季辰道，“在饭堂你恨不得跟我打一架吧？还没有女学生，或者说女人敢这么对我。我非要跟你跳舞就想捉弄你一番。”

“那你想好怎么捉弄我了吗？”沈天瑜冷笑，“我可是想好了，对一个没有道德的无赖，我沈天瑜是不会脚下留情的。”

伴随一声凄惨的嚎叫，贺季辰的脸拧巴成一团。

“对不起，踩到你脚了，”沈天瑜大着嗓门真诚道歉，“我一定注意。”

“沈天瑜，你故意的吧？”贺季辰怒目而视，“下脚也太狠了，你这是要把我踩残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