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周梦轻描淡写，“将军府里有的是丫鬟，实在不行，我房里的丫鬟可先拨两个给她用用。”

“你的丫鬟天瑜敢用？”贺季辰挑着眉毛问，“确定不会在天瑜的饭菜里下毒么？确定不会在天瑜坐的椅子里放毒针么？”

“季辰，说什么呢？”唐宁气咻咻道，“周梦再不懂事，也不能干杀人越货的事呀。她过去有点无理取闹，如今不都改了么？”

“反正你们要赏春妮耳光，我坚决不答应，”贺季辰语气坚决，“天瑜还病着，若罚春妮吓着她了，爹问责起来你们担当得起吗？再说了，我也不觉得春妮犯什么大错，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对，沈天瑜没错，春妮没错，是我错了行了吧？”周梦假撇清，竟哭起来了，“贺季辰，你今儿就给句痛快话，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看我不顺眼是不是？你想跟我离婚吗？离就离！过几日我爹娘来了，我正好跟他们回广州……”

“周梦，怎么哭了呢？”唐宁紧张地安慰道，“季辰他哪里是那个意思？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季辰，你倒是说句话呀！惹得周梦不开心，过几日你岳父岳母来了，你如何跟他们交代？”

“你别哭了，”贺季辰叹气道，“刚才我说话重了点，你别当回事。”

“我不要这种虚情假意，”周梦哭得更大声了，“贺季辰，你连道歉都在敷衍我。”

“季辰，别较劲了，”唐宁道，“处罚一个丫鬟罢了，能大得过咱们唐园的安宁？不管怎么说，春妮确实坏了规矩，不该罚么？”

“娘，我还是那句话，”沈天瑜沉下脸道，“春妮是我的人，平日她在我跟前都是嬉嬉闹闹的，有什么说什么。刚刚进饭厅前我忘了提醒她，这儿是不让说话的。所以是我的错，我替她受罚。”

“紫鹃，听见了吗？”唐宁气咻咻道，“沈少奶奶自愿的，你把她请出去吧，下手是轻是重你自个掂量掂量。”

“既然必须得罚一个，”贺季辰凑热闹道，“还是罚我吧。”

“季辰，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唐宁气得脸都绿了，凶巴巴地质问，“你是不是想说是你的错？我倒想听听，你哪儿做错了？”

“我没做错，”贺季辰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不过是心疼天瑜。这几巴掌打在我脸上不算什么，可打在她脸上，估计会要了她半条命。”

“无理取闹！”唐宁不肯，嘟囔着，“她自己愿意的，谁逼她了？”

“也没人逼我，我也是自愿的，”贺季辰脱口而出，“为何天瑜代春妮受过就可以，我代她受过就不行？”

“季辰，这事你别管了，”沈天瑜忽然硬气起来，“你说再多也无用，你是娘的心头肉，她怎舍得打你？说再多到头来罚的还不是我？”

“二姨太，有您的电话。”老方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暂时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谁呀？这种时候打来电话！”唐宁纹丝不动，“你就说我抽不开身，问清楚是谁，晚点我再回过去。”

“是个女的，不肯说自个是谁，”老方道，“可她认识二姨太，还说有很重要的事，我不敢不通传。”

“娘，先去接电话吧，”贺季辰催促道，“没准是哪家太太约你打麻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