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你真好！”沈天瑜抱住春妮，嚎啕大哭，“你比我娘都爱我，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两日，江海音又一次出现在沈天瑜房中。这回不是贺季辰请她来的，而是贺季豪把她带进来的，她抽空过来看看她。

“海音，如今你跟二哥是什么关系？”沈天瑜淡淡的道，“他竟然敢明目张胆把你带进将军府，也不怕他妹妹找你打架？”

“天瑜，我现在是贺季豪的女朋友，”江海音直言不讳，“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贺紫玥今天不在，跟朋友去郊外骑马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跟她起冲突。”

“你喜欢贺季豪？”沈天瑜郁闷道，“喜欢他的身份跟地位？他喜欢你什么？脸蛋和身材？”

“天瑜，说话的语气别酸溜溜的行吗？”江海音恼火道，“我是你朋友，我找了男朋友你该替我高兴才是。你之前瞧不起季豪，如今连我都瞧不起了，我们怎么就让你讨厌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在一起不行吗？怕是结婚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沈天瑜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缓着声道：“海音，我还不是怕你在贺季豪那儿受委屈吗？在外人看来，将军府的二少奶奶三少奶奶的确很风光，可如果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在将军府生活是不易的，你将来的生活便是我现在正在经历的，看着你走我的老路，我能不提醒你吗？”

“可你知道我一个大姑娘在自个家里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吗？”江海音委屈巴巴地哭了，“几个小娘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嘲笑我嫁不出去，就连我爹也觉得丢人了。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媒婆统共登门不到五次，说亲的对象不是庶子就是小门小户的少爷，哪里配得上我？几个小娘不过是为了打发我，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你这般境地，为何不跟我说实话？”沈天瑜有些心疼道，“就算我帮不上忙，也不至于笑话你呀。”

“天瑜，当时你才来上海，”江海音哽着嗓子道，“你们二房还让大房欺负着呢，我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再说了，我这人习惯报喜不报忧，我舅舅每每问起我的境况，我都是拣好的说，习惯了。”

“海音，我知道你处境艰难，”沈天瑜试图挽回江海音的心，“可结婚是人生大事，女人一辈子只能嫁一次人，你真的确定贺季豪能对你好？我没成亲的时候，贺家沈家一块看过戏，当时贺季豪被一个歌女给迷上了，一门心思想娶她。他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不会对哪个女人长情的。”

“所以他才会瞧上我呀，”江海音淡淡笑道，“他若是个专情的人，恐怕早把他喜欢的女人娶进门了，还有我什么事啊？比起那些风情万种的歌女舞女，还有那些勾人魂魄的小，寡妇，我是有优势的，因为我还是一黄花大闺女呢，家世也说得过去。”

“这么说，若贺季豪愿意娶你，你立刻就会嫁给他？”

“那是自然。天瑜，我二十四岁了，早过了跟男孩子花前月下的年纪了。要么不找，要找就得奔着结婚去。”

“贺季豪……他愿意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