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去吧！”小桃嘶吼，“光天化日之下你抢走我孩子，没人管得了你么？有能耐你自个生去！”

“我生过，被你害死了，”贾曼文控诉，“把你的孩子给我，咱俩很公平。方小桃，别以为我不知道，本来你的孩子生下来就得送给婆婆养的，现在你婆婆跟你一样的遭遇，照顾不过来，有人肯替你养着，你还不知道感激？”

“你没资格决定我的命运，”小桃叫嚣，“把贺季辰给我叫来，我跟他谈。”

“真是把自个当盘菜，”贾曼文冷冷道，“想见谁就能见谁？贺季辰已经出兵广州了，走之前把你们娘俩交给我，任凭我处置。”

“大少奶奶，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呀，”关键时刻，小六努力把自个撇得干干净净的，“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家里人还指着我养活呢，我不能在将军府待下去了。”

“贾曼文，其实我根本没害你的孩子，”小桃忽然有了主意，指着小六的鼻子控诉，“你的孩子让这个丫鬟给害了！是她要给我出气，百般讨好我，害死你儿子才告诉我实情……”

“方姨娘，你太不要脸了，”主仆二人彻底撕破脸了，小六气得跳起来道，“明明是你让我上街抓药，然后偷偷放进大少奶奶的安胎药里，你有胆做，干吗没胆承认？”

“小六，你说的可是真的？”贾曼文忍着怒气问，“这件事情，你有必要从头到尾跟我说清楚。”

小六哭哭啼啼道：“大少奶奶，其实我跟你一样，都是受害者。我本是个单纯善良的人，遇见方姨娘这个恶毒的女人之前就没踩死过一只蚂蚁。服侍方姨娘之后，她以家里人的性命要挟我，逼我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其他事情我没兴趣，”贾曼文板起脸道，“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是怎么夭折的。”

“方姨娘让我买了败血的药，趁冯妈不备，放进你的安胎药中。这种药，寻常人吃了没什么，要是孕妇吃了，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冯妈知道这事儿？”

“不光冯妈知道，连太太也怀疑了。要不是方姨娘忽然怀了孩子，恐怕太太早对她下手了。”

“小六，你还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和赵副官私会是方姨娘捅到大少爷那儿的，”小六越说越起劲，“虽然这是事实，可方姨娘在大少爷跟前好无底线地诋毁你和赵副官，那些话别提有多难听了。”

“什么是事实？简直是狗屁！”贾曼文暴跳如雷，“那个时候我跟赵凌风一点奸情都没有，就是被你们生生逼得改嫁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贺季磊逼我和离的时候是怎么羞辱我的。”

“大少奶奶，跟我没关系，”小六可怜兮兮道，“你想想，那个时候太太跟大少爷都重视方姨娘的肚子，大少爷日日都在她房里过夜，我敢不听她的吗？连冯妈都甘愿守口如瓶，我就更没的选择了！”

“小姐，咱们今天是来收拾人的，”双喜小声提醒道，“你还气着自己，不是犯傻吗？来人，把小少爷给抱走！”

从门外进来三个彪悍的老妈子，二话不说，抢夺小桃怀里的孩子。小桃鬼哭狼嚎的也没能阻止，还磕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