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坐便去睡吧，”贺季磊不搭理她，径直说，“别再说话了。”

小桃无助地望向小六，只见小六轻轻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六心里跟明镜似的，小桃之所以得宠，全是因为贺季磊愿意把她当成沈天瑜，她若闹得太凶破坏了贺季磊幻想的性质，她的处境可就得倒退回去了。

小桃郁闷地去睡觉。直到扛不住沉重的眼皮，呼呼睡去时，贺季磊还对着那幅画像想入非非呢。

天亮的时候，贺季磊跟小桃在饭厅端坐着，等着潘宝琳过来吃早饭。潘宝琳很快来了，毫无征兆地抽手给了小桃一个耳光！

“娘，你这是做什么？”贺季磊起身询问，“一大早就发那么大脾气？”

“你问问你的心头肉，”潘宝琳捂着胸口，气咻咻道，“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贺季磊疑惑地望向小桃，小桃无助道：“太太，我什么都没干呀。我不明白，到底又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小桃，你是不是太恶毒了？”潘宝琳控诉，“昨儿从你房里传出来的话我忍了，可今早又有更难听的话传进我耳朵里，说什么曼文婚前不知检点，跟于家的二少爷有过私交，你凭什么把这样的脏水往曼文头上泼呀？”

“小桃，是你制造这些流言蜚语的吗？”贺季磊最反感无事生非的女人，怒斥小桃道，“你是不是在将军府闲得无聊呀？觉得别人的日子过得太平，你看不过眼是不是？”

“季磊，娘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小桃跺着脚反驳，“我又不是贾姨娘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她的过去？我连于家是谁都不清，更别提那个什么二少爷了。”

“娘，这话没毛病，”贺季磊可算冷静下来了，“你到底听谁说的？可有证据！”

“季磊，无风不起浪啊，”潘宝琳捶胸顿足，“你如今宠的这个女人她不安分，你要是执意把她留在将军府，大家都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除了那个于二少爷，”贺季磊嘀咕，“到底还有什么关于曼文的留言？”

“我也听说了，”小桃说，“似乎是说贾姨娘跟你八字不合，克死自己的孩子，将来还会克死你……”

“你还敢多嘴！”潘宝琳恨不得把小桃的撕烂，“少在我跟前惺惺作态，不管多恶毒的话，不都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吗？你才进门多少天，就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当我这婆婆瞎了吗？”

“娘，你若没有证据证明这些话是小桃说的，”贺季磊云淡风轻道，“还是别妄断的好。那个于二少爷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咱们家会有这个名字出现？”

“于二少爷跟曼文是同学，”潘宝琳道，“当年对曼文颇有好感，于老爷还上门提过亲呢，只是被你老丈人给拒绝了，人家也要就结婚生子了，偏偏有这种可笑的闲言碎语传出来，能不让人生气吗？”

“真的只是闲言碎语？”贺季磊冷冷道，“娘，为何当年有人跟曼文提亲，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潘宝琳反问：“你用得着知道吗？再说了，连我都不知道呀，是过了一两年跟我的老姐妹打麻将才听说的。真是，哪家千金小姐出阁之前没有人上门提亲过的？你何必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