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能当饭吃吗？”小桃越说越激动，“我要的是恩宠，要能在将军府立足的东西！你赶紧去，不把大少爷请过来，你也别回来了！”

“好，我去，”小六绝望地闭上眼睛，“连下药害人这种事情我都干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豁出去的呢？”

她心烦意乱地来到客房门外，被门口的士卫给拦下来了。

“我是方姨娘房里的，”她解释，“方姨娘听说大少爷喝醉了，不放心，差我过来问两句。”

“大少爷的确喝醉了，”士兵冷冰冰道，“是他自己要回客房睡的。他的事情他说了算，你管不着，我们也管不着。”

“大喜的日子应该讨个好彩头，”小六硬着头皮往下说，“能不能让大少爷去方姨娘屋里睡？”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士兵凶神恶煞道，“你敢做大少爷的主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吵吵什么？”门被拉开了，赵凌风走出来道，“惊扰了将军的美梦，你们谁担待得起？”

“赵副官，我是方姨娘房里的丫鬟，”小六像盼到了救星，抖着嗓子道，“求你在大少爷跟前说两句好话，让他去看看方姨娘。”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赵凌风盛气凌人道，“你以为将军纳了方姨娘是为了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你让那个丫鬟出身的方姨娘别做梦了！”

“既然大少爷不打算善待方姨娘，”小六不解，“为何要收了她？”

“将军的私事跟你没关系，”赵凌风不耐烦地嚷嚷，“跟你我也说不着。哪边凉快哪边去，不然等将军醒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要是大少爷不肯去见我家主子，”小六跪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说，“我只能一直跪着。”

“你这死丫头哪里来的臭脾气？”赵凌风郁闷至极，“你算哪根葱呀？谁在乎你是不是跪着，在哪儿跪着？”

“还不是我没地方可去吗？”小六的眼圈红了，怨气十足地撒泼，“方姨娘说了，我若不能把大少爷请到她房里，就不能回去！”

“真是笑话，耍无赖都敢耍到将军头上来了，”赵凌风大手一挥，道，“你们两个，把人给我轰走，再敢闹事，就先打十板子再说……”

“赵副官，大喜的日子动粗不合适，”只见贺季磊走出来，捂着发疼的脑袋道，“小六不过是个被逼无奈的丫头，你也没必要为难她的。丫头，你起来吧，回去转告你家主子，说我喝多了，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会儿觉。她若再罚你，把你扫地出门，明儿我就把她扫地出门。”

“大少爷，你若是愿意，完全可以去方姨娘房里休息，”小六哀恳，“我可以保证，方姨娘不会叨扰你的。你若不去，她面子可丢大了，日后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她不是我喜欢的女人，”贺季磊直言不讳，“我也没占过她任何便宜，如愿让她做了姨娘，她还想得寸进尺么？听着，我贺季磊不愿意做的事情，谁都不能强迫我。”

“既然如此，大少爷就让我一直在这儿跪着吧，”小六道，“就这么回去，免不了主子一顿打，受这皮肉之苦，我倒情愿跪着。”

“问天，你送她回去一趟，”贺季磊于心不忍，命令乔问天，“告诉方姨娘，好好睡她的觉，也不许责罚丫鬟，不然我明儿便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