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敢毁周小姐的名节？”阿宝笑得更肆无忌惮了，“周小姐可是我的梦中情人，若你对我笑一笑，我的魂儿可得丢掉半个。”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周梦生生白了阿宝一眼，“信不信我跟将军告你的状？”

“恐怕将军早把你忘了吧？”阿宝道，“你今天的复查是他上个月便交代好的，若不是危及到你的性命，我跟我的兄弟们未必会办得这般爽利。总之若将军不再有电话来关照你，下回再发生什么事情，我可就说不好了。”

“阿宝先生的意思是日后我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得看你的脸色？”周梦气得发抖，“谁给你的权利？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吧？真是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像我这样一个门房看起来确实不起眼，”阿宝一个手指头勾起周梦的下巴，挑衅道，“我要是我为难起你来，你的日子恐怕会从天堂跌入地狱！”

“拿开你的脏手！”

周梦不客气地打落不安分的男人的手，刚要抽身回屋，只听见男人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周小姐可想好了，你若是现在回屋，去医院复查的机会也会跟着泡汤了。日后你的身体出现什么毛病，因为错过复查而酿成大错，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听了此番话，周梦不得不认怂，因为她知道，她不能错过这次离开公寓的机会。她真不是在意自己的身子，只是不敢忘记跟贺季辰的合作。

“阿宝先生让我留下来也可以，”周梦板起脸道，“但我不想听到你的言语轻薄。我可不是风月场所里的姑娘，听不得这些话。”

“周小姐有个性，”阿宝笑眯眯道，“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那种女人。行，我不强人所难，日后周小姐遇到难处了，主动跟我投怀送抱，倒也是美事一桩。”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医院？”周梦不耐烦地嚷嚷。

“这就去，”阿宝指着缓缓而来的马车说，“瞧，车不是来了吗？”

登上马车，阿宝倒是安分许多，除了偷偷瞟周梦几眼，并未敢动手动脚的。

“今儿跟来的人可真是不少，”周梦没好气道，“阿宝先生可真是有心了。”

“那是将军的意思，”阿宝脱口而出，“将军可不管你的死活。他说了，让你去复查是看在你一个女人孤苦无依的份上。你要么老老实实的，要么就把你的命留在东瀛，想打什么歪主意，门都没有！”

“阿宝先生误会了，”周梦叫屈，“我可不敢打什么歪主意，只是一帮男人跟着我，终究是不方便。你该换两个女人来的。”

“哪有女人出来谋事的？”阿宝皱眉，“上海如此，东瀛更是如此，就算周小姐现在想换，怕也是来不及了。”

“那就请阿宝先生给我个颜面，”周梦终于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给我行个方便，毕竟我瞧的可是妇科病，大老爷们跟着，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周小姐的颜面我自然会给，”阿宝痛快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让我好好交差就行了。还有别忘了，事成之后给我点好处就行了。”

“唉，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周梦唉声叹气，“如今看个病都得把自个搭上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