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晴:瘸老头破天荒的独自出山而去,据大师兄讲,这是二十多年来的首次,我很好奇他去做什么了?
7月25日,阵雨:瘸老头至今未归,我和林坏都玩风了,以至于都没gu得上写日记,没人管的日子真shu服,不用进山训练,不用看瘸老头的驴脸行事,老子还从没这么自由过。
7月26日,晴:我和林坏去村东头的奶霸大喇叭家偷看她洗澡,我们攀上她家的墙头,大喇叭在水桶边脱裤子,谁知在这关o时刻林坏放了个响屁……妈的咪,被发现了,好事没成,真扫兴。
7月27日,晴:今天是大洋和草失zong的十周年纪念日,我看到方大叔和方大婶在村口的歪脖子树底下站了好久,我也很想他们,不知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死了,是怎么死的,活着,活的又怎样?
7月28日,大风:瘸老头还没回来,我和林坏玩烦了,决定一起出逃,我们要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享受一fan去。
7月29日,晴:我估计瘸老头是去他国外的朋友哪了,否则不会这么久不回来,这样也好,我和林坏按计划跑出了大山,没想到大师兄追出来了,我和林怀分头跑,大师兄居然不gu他儿子林坏的安危,单单追起了我,还好我跑得快没让他追上,不知道林坏跑出来没有?
8月4日,热:我从北方跑来了最南方的车莞市,哈哈,这么远的距离,估计瘸老头得找上半年,我朱帅总算自由了。自由啊,万岁!
8月5日,热:还是外面好,要啥有啥,尤其是养眼的漂亮妹子特别多,我还见到了几个当初跟瘸老头去国外时见过的洋妞,呵呵。我不打算离开这里了,可又担心瘸老头找来,我简单易容一下,找了个工厂上班,藏一阵再吧!
8月6日,天闷:哎呦我去,在工厂干活真累,很单调乏味,不过有个叫二喜的傻子工友很有意思,憨憨的很可爱,他对我很好,我不懂得怎么干活就教我。
8月7日,总算下雨了:原来二喜的娘有病,他拼命加班挣钱是为了打回家给娘看病,可惜我没有爹娘和亲人,否则我也把挣的钱打回去,他们估计应该很高兴吧?
8月8日,又热了: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大师兄打了个电话,特么的,林坏被抓回去了,瘸老头也回来了,吓得我赶紧挂了电话。
8月9日,热:我在商业路上的沸迪吧和人打了一架,之后做了那里的保安队长,好多姐找我搭山,妈的咪,老子绝对不能被她们弄得破身。
8月29日,热,天天喝的大醉,都不写日记了。我们迪吧门前来了哑巴阿婆,他的炸串很好吃,有我和林坏鼓捣猎物的滋味。
错字连连的日记到此为止,后面是一张张没了内容的空白格子纸。
一只手指残缺不全的大手合上笔记本,心翼翼的放回了原处。
沸迪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灯影婆娑的光效,人头攒动的舞池,男人和女人们都随着令人亢奋的音乐,尽情宣泄着身上的热量。
一个穿拖鞋,牛仔裤,大花t恤,脸上一道大疤痕的青年,在围着舞池转了一圈后,匆匆来到了吧台前。
调酒师看到新晋保安大队长朱帅巡视归来,殷勤的递上了一杯冰啤。
朱帅没有向往常一样,惬意的喝上一杯,他揉着一直跳动的左眼皮,道:“让霞姐向老板一声,就我有事先回去了。”
“好的帅哥!”调酒师痛快的应了一声。
朱帅转身向外走去,不知为何,今晚的左眼一直跳动不已,让他心神难安,便打算提前回家窝起来,落个安稳。
“帅哥好!”门口的保安纷纷向朱帅打招呼。
朱帅头,来到门前的油炸串摊前,阴沉着脸喝道:“老太婆,你这肉串是耗子肉做的吧?”
阿婆笑着了头,坦然自若的转身抓起两支豆腐串喝三支鸡肉串放进了翻滚的油锅里。
“这都敢承认?哈哈,我要去举报你。”朱帅哈哈笑着走进摊子里,一屁股坐到了阿婆的圆凳上。
哑巴阿婆在这里摆摊虽然才一星期的时间,但是她家的辣椒够辣,用料鲜而真,非常对朱帅这个山里人的胃口,基本每晚都会来光顾一次。
朱帅打量着哑巴阿婆,打趣道:“阿婆,以你没变形的身材来看,你年轻的时候肯定特美,回头拿张年轻时的照片给我瞅瞅哈!”
哑巴阿婆虽已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一头花白青丝下的脸颊透着清雅,身材修长,全身散发着高雅,若她不守在油炸串的摊子里,绝对会被人认作是一位高贵典雅的贵妇人。
背对着朱帅的哑巴阿婆听着朱帅的话,耳根处居然泛起了一丝红晕,不过,她及时调整神态掩饰了过去,并没让朱帅注意到。
她利落的捞出五支串,和往常一样往上撒满辣椒面,再启开一瓶啤酒,把这老三样递给了朱帅。
朱帅起身付了钱,一手拿串,一手拎着啤酒,随走随吃,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直目送朱帅离开,哑巴阿婆急忙在摊位下方的破纸箱里摸出一个崭新的手机,翻出电话薄里唯一的一个号码,匆匆拨了出去。
“喂……”
哑巴阿婆居然会话,而且声音娓娓动听……
这一切,朱帅当然不会看到,他一路溜达回出租屋,看到门缝间的发丝标记完好未损,又回身张望,确定没人跟踪后,这才开门走进。
回身锁好门,摘下头上的假发套,取下一根发丝再次塞到门缝里,朱帅这才长舒一口气,他不得不心,瘸老头的凶悍他比谁都清楚,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朱帅才不想早早就被抓回去。
朱帅对着镜子慢慢撕下脸上的疤帖,顿时露出了英俊的脸颊,他走到床前,取出压在被褥下的日记本,坐到书桌前写起了日记“8月30日,晴天:今天的心情极糟,左眼皮一直在跳,好像要发生什么似地,不会是瘸老头找来了吧?明天我得去给大师兄头打个电话问问。”
朱帅写完日记,仰脸喝干凉杯里的白开水,这才回到床前把日记本放回原处,将身上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光着身子躺倒床上,劈开双腿,呼呼睡着了。
十分钟后,咔嚓一声,房门居然开了,一个窈窕的黑影走了进来,而睡床上的朱帅却动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