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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蛂离没有回答大长老的话,而是躬身对着秦尚乡道:“师尊,弟子不孝……”
没用有任何犹豫,蛂离扑腾一声,就对着景博跪了下去,并且尊尊敬敬的叩了三个头道:“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景博没有叫蛂离起来,而是笑呵呵的道:“没多大事!”
“师傅,我不问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我不问你这些年做了什么,我不问你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回来,我不问你经历了多少苦难折磨,我只是想问你,为何闯山门,为何打伤南宫dú cái……”
景博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道:“闯山门是因为守山门的几个道童狗眼看人低,打伤南宫dú cái,是因为南宫dú cái首先出手伤害华天生,有人亏待我的兄弟,我的徒儿就不行!”
跪在景博一左一右的华天生和司徒星月,眼泪无声的流淌而下,恐怕这若大的仙界之内,也只有他景博能为他们二人句公道话了。
“亏待华天生和星月?”蛂离疑问道:“此话怎么讲?”
景博一笑,指了指华天生道:“华天生的来历你也清楚,他在凡人界是什么人,你也清楚,可如今飞升到仙界来到你玄黄派之后,却被安排到火房,当了几千年的火童……”
蛂离的脸sè微变,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师兄后,一时语塞的没有话。
景博不理会蛂离难看的脸sè,又指了指脑袋差不多变成了猪头的司徒星月道:“星月是我景博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可是你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就在刚才,有几还叫骂着要把他的魂魄炼上十天十夜,你他们二人算不算是遭了亏待?”
蛂离的脸sè更加难看了,华天生当火童的事儿,他也知道,曾经他还为此事和大师兄吵过,怎耐大师兄是门内第一长老,话就是命令,就连他蛂离也必须要听,而司徒星月这些年他经常关注,也知道司徒星月在门内经常会受一些欺负,不过他也曾经劝过司徒星月,大丈夫要能忍,rì后才会出人头地。
一直过了好半天,蛂离紧紧的盯者景博的眼睛道:“你是在怪我吗?”
景博光棍的了头道:“怪,怎么不怪!我景博的为人就是永远也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朋友,亲人。”
蛂离苦笑的摇了摇头,并且对着景博微微鞠躬道:“那我在这里向你认错,至于你要离开玄黄派的事儿,就此打住如何?”
景博一愣,他没想到蛂离会如此,更没想道蛂离会当着同门宗主与师兄弟的面给自已鞠躬道歉,况且他的心里也并没有想让蛂离道歉呀,虽然有一替自己的徒弟和华天生鸣不平,但也没有怪罪到蛂离的身上呀!
蛂离不理会景博那满脸的窘迫神sè,而是对着秦尚乡跪了下去,并且叩首道:“师尊,景博今rì他回到我玄黄派,我们不该拒之门外,更不该以那些莫须有的罪责强加他身……”
蛂离完后,就直接叩头不起身了。
秦尚乡的脸sè微变,这蛂离的脾气古怪得很,虽然玄黄派弟子众多,但蛂离却是他最喜爱的一个。
“蛂离,此子自要退出门派的,可并不是为师为难于他。”秦尚乡的脸sè有些不好。
蛂离头,道:“师尊,那惩罚一事?”
“呃……”
秦尚乡看了看殿上的其它长老,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大长老的身上,道:“dú cái,这件事就算了吧,蛂离难得收了一个弟子,我等就不要为难了。”
那大长老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自己的师尊都开口了,所以他只能哼了哼不话了,没原谅,也没不原谅。
但大长老没意见,不代表其它人没意见,人群里又走出一个长老,他冷笑的瞥了一眼景博,道:“此人离经判道,缺失道德,应该关进面壁室内千年,罚抄宗规千万遍,否则rì后有人借口以今rì之事无理取闹。”
景博的全身一抖,面壁千年?抄宗规千万遍?这老头疯了不成,自己这几rì可就要走了,还得去开启那幽暝通道,还得去寻找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呢,面个屁壁呀。
此长老一言即出,所有人都声援应该如此,要不然他玄黄派岂不让人抓住了笑柄。
秦尚乡看着众长老一致同意景博面壁千年后,马上下令道:“传我口令,罚景博,面壁千年,罚抄宗规千万遍,即rì起开始实施。”
“等等!”
景博腾的一下就跳了出来,伸出手制止道:“面壁千年那是万万不行的,我明rì就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什么……”
秦尚乡等人的脸sè再一次的冷了下来,其他长老也都露出了不悦的神sè。
景博此时也顾不得他们高不高兴了,他对着秦尚乡抱了抱拳道:“我儿子,兄弟至今下落不明,我要去寻他们,你要我面壁千年,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呵!”
秦尚乡轻声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泼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这玄黄派难道为你一人而开,你得寸近尺……”
景博脸sè有些不好,不高兴的沉声道:“那你如何才能放我们离开玄黄派?”
秦尚乡还未话,大长老就接茬道:“每一个外出云游的弟子,须要过三关,三关一过,可以无限制的在外云游,当然,本门有重大事情发生时,要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又是三关?”
景博眉头一皱,他的本意是真不想与这些乌龟王八蛋废话,但如果自己强行离开,那rì后蛂离该如何交待。蛂离不像自己,可以离经判道,如果自己强走的话,那他肯定会饱受无惘之灾的,所以景博在考虑了片刻后,沉声道:“只要能放我离开,别三关,就是三百关,我也要过。”
“那好吧,今rì你且先行休息,明rì开三关。”秦尚乡沉着脸的大袖一挥,所有人等径自躬身退了出去。
玄黄派的确够大,蛂离带着景博三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一处偏辟的山锋上,那山峰上有一处干净的宅院,那宅院内有一棵参天古树,古树下有一石桌,四个石凳。
蛂离脸sè不好的坐在了石凳之上,而景博三人却是恭敬的站到了一侧。
景博知道蛂离这次是真生气了,这玄黄派的山门,再怎么这玄黄派做的都是过分了。
蛂离坐在石凳后就一直打量景博,一次次的打量,一次次用仙识不停的打量,一直过了十几分钟后,蛂离突然咧开嘴笑了,并且无不叽讽的道:“师傅,你怎么不坐呢?”
景博一瞪眼,怒道:“我没心情坐!”
蛂离用鼻吼一哼,白了景博一眼道:“这个天底下准还有师傅你的机遇多,这个天底下怎么会有第二个景博敢在仙界如此杀人,而且我听那黑龙之主在当年不也一起被抓了吗,如果没有那黑龙之主当时被抓之举……”
景博的全身猛的一颤,两只眼睛突然暴发出一股极强的杀机,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道:“你黑龙之主被抓了?被谁抓了?”
蛂离惊骇的看着景博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一种即将愤怒的气息。
“师傅,你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么?先别急,坐下听我慢慢。”蛂离用手拉住了景博的胳膊,并且用力的把景博按在了凳子上。
深深的吸了口气,景博重重的头道:“你吧,我听着。”
蛂离了头,道:“据我所知,于六千年前你被那右神使打得魂飞魄散,而且当时神界三大神之神使同时出现在妖界天河岸,器神杜炎之更是直接将黑龙之主带到了神界去,我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传中的第四神使,会是黑龙。”
“被器神带走了?”
景博的眉头一皱,灵魂深处埋藏的一块青sè符箓突然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并且他毫不迟疑的捏了下去。
“噗!”
符箓刹那间变得粉碎。
“师傅,你这是?”
蛂离和华天生,还有司徒星月都不知道景博此番动作是干什么。
景博摇了摇头,道:“明rì过得那三关后,我必须走,而且星月和华天生也必须带走,当然,你如果想跟我一起走的话,那更好不过。”
蛂离笑了笑:“我知道留不住你,刚才正殿之上,我只不过是做样子罢了,如今这仙界有几人能留得住你呢!实话,如果我刚才没有及时赶到的话,我那大师兄恐怕早己没得xìng命了吧!”
景博头,道:“不是老子自吹,现在我只需一拳,整个玄黄派山门之内,一切都会变成细粉。”
“什么?”
蛂离惊得跳了起来,华天生和司徒星月更是全身激动得颤抖起来。
只需一拳?
化为细粉?
整个玄黄派山门内所有一切,化为乌有?
下意识的,蛂离咽了咽唾沫,没有了刚才的俊逸潇洒,有的只是脸sè变幻不定,并且结结巴巴的再次疑问道:“那你如今的修为?”
“具体不清楚,但却能和那神界神使有得一拼。”
“神使?!”
华天生和司徒星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而蛂离则瘫软的重新坐在了石凳上,张着嘴巴一句话也不出来。
恰在这时,蛂离所居住的院子内凭空出现了一道空洞的鸿沟,那鸿沟内闪耀着无数的闪电,那一道道风刃像刀子一样的呼啸着。
蛂离和华天生三人不明所以,全都紧张的看着那道鸿沟,反倒景博一脸yīn沉,不喜也不怒,静静的等着那鸿沟之内即将要走出的“神”。
只稍片刻,啾的一声,鸿沟内就闪出一个全身金光闪闪的巨人,扛着一根金枪的巨人。
“嘎嘎,老子就知道你子死不了,看来俺老爹推算的很准嘛,嘎嘎……”
枪神杜伦那特有的嗓音,在景博几人耳边炸响,并且他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景博身边。
蛂离干巴巴的坐在石凳上无法移动半步,只凭借这金身男子身上放出的气势,就已经让自己无法动弹了,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这气势还不是针对自己的。
“这人?这人的修为,怕是达到了神将级别吧!”华天生感觉到嘴里阵阵发苦,这个曾经的弟子,带给他的总是不断的惊喜与不可思议。
景博瞥了一眼杜伦,哼了一声道:“姓杜的,我家黑龙何在?”
“呃……”
杜伦尴尬的扫了一眼景博yīn沉的脸sè后,嘿嘿笑道:“你那个儿子呀!黑龙之主是吧,他没事儿呀,在我爹那里住着那,而且我听我爹,他很快就会变成第四至尊神了!”
“砰”的一声,景博把面前的石桌拍得粉碎,并且冷笑的站起来道:“带我去见他!”
景博震怒的把面前的石桌拍成细粉时,那满脸堆笑的杜伦也怒了,他的两眼瞪得溜圆,一双眸子里暴发出一团邪火,并且金枪一抖,指着景博叫嚣道:“你跟老子吼什么?你那儿子却是在神界的清幽宫不假,可那清幽宫连我都进不去,我那老爹也是古怪得很,这六千年来我只知道你那儿子还活着,至于他们要把你那第四至尊神的儿子怎么样,我知道个鸟蛋。”
不等景博反驳,杜伦像找到了发泄口一样,继续指着景博骂道:“你那一群兄弟,儿子,还有女人,这六千年来老子不但指他们功夫,而且帮助他们全都躲避了神劫,你以为老子愿意管你的鸟事儿,没有老子,那群崽子早就死一百次了……”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杜伦的话没有停:“你可知道你的那些兄弟,儿子,女人,早就被神界列为必杀对象了。这六千年来我老爹用青天避rì图把他们藏在千幻岛,为的不就是延续他们的寿命,你跟老子喊?凭什么?”
景博身上的气势早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了,如杜伦所是真,那自己刚才的行为就真不对了,人家老爹救了你兄弟,儿子,女人,你跟人家发什么火呀!
尴尬的笑了笑,景博对着杜伦抱拳道:“枪神大哥,刚才是我心急,我还以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神界饱受折磨呢,既然他在伯父那里,想必也是安全得很。”
杜伦两眼一翻,嘟囔道:“死是没死,而且修为也快到了至尊级别,但以后我就不知道啦,那三个老家伙不知在搞什么玄虚,也不知你爹对他们有何用处。”
景博感觉杜伦的话里有些不对,也感觉到黑龙很可能现在被控制起来了,要不然怎么连杜伦都不让见。
暗暗的把此事记在心里,景博继续道:“其它人都在千幻岛吗?这六千年来,他们怎么样?”
杜伦刚刚发泄了一通,心里也畅快许多,而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yīn险人,直xìng子的他发泄完之后,又变成了正常状态,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景博的肩膀道:“姓龙的,你可知道那青天避rì图是何种法宝,有何功效?”
景博白了杜伦一眼,道:“你不我哪里会知道……”
“嘿嘿……”
杜伦嘿嘿一笑,道:“青天避rì图虽算不得极品神器,但也是上上之品,他最大的功效就是关闭时间,吸收灵气,躲灾避难,消除气息。”
景博的眉毛一挑:“此话怎讲?”
杜伦的眼珠一转,正要吹嘘那青天避rì图有多好时,只见四面八方的天空中突然shè来二十几抹剑光,那剑光凌厉,杀意暴涨,只是眨眼之间,二十几个高手已经飘在了蛂离居室的上空。
杜伦的鼻子哼了哼:“这些牛鼻子怎么杀气这么大,难道他们想杀老子不成?”
景博微微一笑,声的附在了杜伦的耳边嘀咕了几声,杜伦听到景博的话后,嘎嘎一乐的将自己所有的气息以及他那杆金枪收了回去,就连那金sè的身体都变得与普通人无二,最重要的是杜伦那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戏谑。
蛂离看到杜伦那玩味的眼神后,吓得肝胆yù裂,这天空中的二十几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门呀,如果这枪神一个不高兴,那自己这些同门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也不知哪里提起了一丝力气,蛂离凭地拔起,对着自己的师尊秦尚乡迎了上去。
“师尊,你们怎么来了,我这里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回去吧!”
蛂离有慌了,必竟下边坐着的可是枪神呀,凭自己师尊那几斤几两,还不够那枪神塞牙缝的吧!
然而,秦尚乡并不知道下面坐着的生面孔是枪神,也不知道那景博是个比枪神还要强的,杀人从来就不眨眼的恶魔,毕竟无数年来,他秦尚乡高高在上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种皇帝般的派头,谁让他玄黄派有几万门人弟子呢。
仔仔细细的,肆无忌惮的,秦尚乡用仙识把杜伦的身体看了个透彻,就连景博的本体他也重新观察了一变,然而,探查后的结论就是,那生人的修为只不过在君级罢了,而景博依然是那般模样,像用了什么法宝把身体上的气息隐藏起来一样。
得到结论后的秦尚乡,嘴角似乎挂了一抹冷笑,他瞪了一眼蛂离道:“蛂离,刚才有人看见你这里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鸿沟,而且还隐约的听到了吵骂和打斗声,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那个古怪的壮汉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蛂离的脑袋使劲的摇了几下,道:“没有,没有,我这里没有吵骂和打斗呀,也没有看到什么鸿沟呀,你们回去吧,那个壮汉是我几千年前认识的一个道友,特地来拜访我的。”
此生没有撒过几次谎的蛂离,其撒谎的样子太假了,假得让坐在下面的景博都感觉到汗颜,很是无奈的对着忍不住笑的杜伦摊开了双手道:“没办法,我这徒弟,就是这么不着调!”
对于秦尚乡等人的到来,景博与华天生,还有司徒星月三人没有丝毫的尊敬之心,甚至景博都没站起来,像没看见一样的与杜伦坐在那里声的嘀咕着。
此时飘在空中的秦尚乡以及各位长老们的眼眉都竖了起来,这景博也太目无尊长了吧!还有华天生和司徒星月,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怎么也变得如此了。
大长老深深的提了口气,指着坐在下面的景博喝道:“龙景博,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见到尊长的时候行礼吗?还有你们两个斯,怎么今天连教养都没了。”
景博抬起头瞥了大长老一眼后,呵呵笑道:“大长老,您老也不用跟我过不去,明天我就走了,行不行礼我景博心里有数,况且各位尊长们好像对我景博不怎么样吧!你们教过我功夫呀?还是给过我钱花呀?我尊敬你们作甚?”
“大胆!”
秦尚乡终于忍受不住,这等忤逆之徒留他何用。只有杀了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黄东,黄西,黄南,黄北,黄中,给我拿下此三子,如有反抗,取其首级。”
秦尚乡大手一指,这五个蛂离的师兄已经对着景博攻了过去。
蛂离仰天长叹,强大的恨意从身体上散发出来。
“蛂离,对不起了……”
随着景博话音的落下,黄东,黄西,黄南,黄北,黄中五人的剑体己经触在了他的肌肤之上,火光电彻间,五柄上品的仙剑同时粉碎,五人被景博肌肤上的反震力道直接震得飞出了百里开外。
“嘶!”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那杜伦的眼神都变了,一道道金光连闪,惊骇的看着景博那犹如jīng钢一般的身体。
“乖乖,比老子的金身强悍何止百倍?这他娘的是什么体?我rì……”
最为震惊的当属秦尚乡了,他做为中级仙帝的高手,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五个弟子是什么实力,那可是联起手来能成功绞杀两名级仙帝实力的呀。可是那跪着的景博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就将自己的五个得力弟子震得没了踪迹。
这……这…….难道他比级仙帝的实力还要强,那他……岂不是神人?
而此时的蛂离,偷偷冲景博一眨眼,挥着戾焰宝刀就冲向了景博。同时他的嘴里还喊着:“呔,休要张狂,看刀……”
“罢了罢了,我这xìng子最是爆燥不过,如果没有华天生的受辱,没有星月的受欺,我也不会对玄黄派上下抱有成见,为了蛂离,一切都罢了。”
低头叹息了一声,景博喃喃的继续道:“姓杜的,带着他们两个去千幻岛吧,我过些时rì便会去寻你们,今天我要给这玄黄派上他一课,再怎么也是蛂离的师门不是。去吧,去吧,这里交给我吧!”
杜伦古怪的看了景博一眼,然后又瞥了瞥飞身而下的蛂离,拍了拍屁股后,瞬间化为一抹流光消失不见,而且临走时还把华天生和司徒星月带走了。
景博全身放松,嘴角出现了一丝苦笑的盘膝而坐,与此同时,他的周身出现了七彩流光,那七道彩sè流光像七条龙一样,将他的周身团团缠绕。
蛂离的戾焰宝刀上传出阵阵热浪,那热浪似乎要将一切烧焦一般,方圆百米之内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
景博清淅的感觉到那戾焰宝刀的独特气息,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上品神器,至今还与他有着一丝共鸣,他能感受到戾焰宝刀上自己残存的微弱气息。
蛂离的速度很快,做为中级仙君的他来,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他此时却将力道发挥了极致,这一击,似乎真想要了景博的xìng命。
景博没有躲,没有动,那七道彩sè气流,很是诡异的将他包裹其中,在他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软绵绵的防护能量圈。
“啵”的一声,蛂离的戾焰宝刀撞在了那能量圈上,当然,那软绵绵的能量圈并没有伤害蛂离,轻轻的将蛂离荡了出去。
蛂离气急,再一次的刺向了能量防护圈,然而,与之前一样,他依旧没有伤害景博分毫。
“蛂离,不要攻击了,那五个人的伤并不重。”
景博脸sè不好的站了起来,而随着他那缓慢的向上动作,周围的空气竟然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尖锐声。
那声音难听至极,就好像那擦玻璃时发出的磨擦声一样,让人有一种心里直翻个儿的感觉与此同时,整个天地为之一变,方圆百里之内的压力骤增,翻滚的乌云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种压抑的气息将整个玄黄派笼罩其中。
景博轻轻的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的动作很轻,但带给整个玄黄派的压力却是比天塌下来还要大。
蛂离早就无法动弹半步了,就连天空中飘浮那秦尚乡都一个跟头从天上栽了下来,满脸惊恐的像见了鬼一样。
“蛂离,为师对不起啊!”
景博一鞠躬,指尖上突然放出一股气流,那气流的速度根本无法捕捉,连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都没到,蛂离的全身一震,两眼一闭,扑腾一下就倒在了景博面前。
轻轻一笑,景博瞥了一眼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秦尚乡后,突然郎声道:“玄黄派众弟子都听着,限你等一柱香的时间前往正殿集合。”
声音犹如炸声般在整个山门内响起,就连远在百里之外的五大弟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门人全都在惊讶此人修为的同时,也在疑问这人是谁呀,如果有重大紧急事故是要敲钟的,怎么今天不敲钟,反倒是用喊话的方式进行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队队门人弟子飞向了天空,脚上驾着各种各样的法宝,紧张的飞向了玄黄派正殿。
景博抱起蛂离,拎着秦尚乡,身后跟着十几个脸sè吓得苍白的长老,冷笑连连的飞进了玄黄派正殿。
那正殿之上早己坐满了前四代的门人弟子,至于四代以下的全部挤在院子中,各处院子挤得满满的,一个人头挨着一个人头,虽然那些普通的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他们却是感觉到了刚才那滔天的压力,所有人都生出一种危机感,一种生死存亡间的危险时刻。
景博蛮横无理的,目中无人的坐在了正殿上的宗主位置上,至于那宗主秦尚乡则一声不响的坐在了平时大长老的位置上。
这一诡异的一幕被那些弟子看到后,皆是满脸的震惊与愤怒,这人是谁。他竟然坐在了宗主的位置上,他也太胆大包天了。
人群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闹哄哄的玄黄派弟子们像一群苍蝇一般,吵得大殿的房梁都微微作响。
秦尚乡一皱眉,但却无法言语半句,因为至始至终,他身上早就被景博下了盅,不能开口,也无法动弹,只能眼巴巴的不知如何是好。
冷冷的一笑,景博突然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虽然很轻,但所有人却感觉到好像是一口大钟在耳边敲响一样,功力高一的摇了几下,功力低的则口鼻流血不止。
当然,冷哼的效果出来了,闹哄哄的几万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全都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景博。
景博瞥了一眼坐在下面的秦尚乡以及各长老后,自报家门道:“我姓龙,名景博,是蛂离以前的师傅,也是六千年前杀了三大帝君,灭了一百多个仙帝的龙景博,更是玄黄派火童华天生的朋友,四代弟子司徒星月的师尊!”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景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仙界的传人物啊,而且还听和师门的三代弟子,蛂离的师傅同名,所以景博的大名,在他们的心里印象更加深刻。
可是,现在坐在宗主位子上的这人自称是那个六千年前的景博,自称是蛂离的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个玄黄派越发的变得安静了,甚至这几万人连呼吸的时候都心亦亦的,没有一个人再敢私底下互相议论了。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景博继续道:“玄黄派也可以算是我的师门,尊师重道是天道法则,但如今这个玄黄派却不值得让我尊敬。”
“当然,我这个人是个护短的人,更是一个见不得亲人朋友吃亏的人。”
不理会所有人露出的疑问表情,景博继续道:“华天生是我的兄弟,但却是因为得罪了你们的大长老,而被安排到了火房,做了几千年的火童,从凡人界飞升到现在,还特么的是天仙级别。”
重重的哼了哼,景博不屑道:“实话不瞒你们,我那另外与华天生同期飞升的兄弟们,早在六千年前就是级仙帝了。”
“呃!”
所有人的下巴差掉下来,就连不能话的秦尚乡,和各位长老们都被景博的话惊得后背直冒冷汗。
“还有司徒星月,虽然他的修为达到了金仙中级,但却是受到你玄黄派各势力的挤压,有一个叫王月明的是吧,你特么的是个五代弟子,却敢欺负四代弟子。是谁给你惯的臭脾气。”
景博刚完,就听到大殿外“扑腾”一声,一个倒地的声音响了起来。想来也是那王月明吓得尿了裤子吧!
狠狠的在大殿之上胡乱的发泄一通后,景博解开了秦尚乡与各长老的禁制,并且脸sè不好的对着秦尚乡疑问道:“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秦尚乡了头,沉声道:“听到了。”
“那你有何感想。”景博歪着脖子问道。
秦尚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没有感想,这很正常,无论哪一个大的门派,这类事件数不胜数,不论在哪里,有实力才可以话,否则你只能忍耐。”
景博一皱眉:“那我刚才的都是废话了。”
秦尚乡冷笑一声,道:“确是废话,今rì落入你手,我无话可,只求你博爷不要伤害我门普通弟子,再怎么你也曾是我玄黄派之人。”
“放屁!”
景博一下子就从坐位上跳了起来,气得指着秦尚乡的鼻子骂道:“老子要是想杀人的话,还和你们废什么话,你看老子是那种没屁乱放的人吗?”
秦尚乡一愣:“难道你不杀我们?”
景博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我还没有忤逆到那种轼杀同门的程度,我怎么会回到本门就杀人。”
“那你……”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像猴子一样乱跳的景博。
轻轻的叹了口气,景博紧紧的盯着秦尚乡的眼睛,光棍的笑道:“实话不瞒你们,就今天些举就是为了我兄弟和徒弟出气呢,气出够了,我就走了。”
秦尚乡古怪的看着景博,你一个三代弟子回到本门后,就绑架宗主与长老,然后又大逆不道的胡骂乱噘,闹腾了大半夜,把宗主和一通长老的面子彻底踩在脚下后,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兄弟和徒弟撒气,你景博也太胡闹了吧!
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秦尚乡站了起来,并且对着景博抱了抱拳道:“博爷,你闹也闹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我与本门众位长老的老脸也被你扒光了,不知你还承不承认你是我玄黄派弟子。”
景博头道:“是啊,怎么不是,我如果敢不是的话,蛂离醒了之后,还得和我拼命啊!”
“好,是我玄黄派弟子就好。”秦尚乡突然冷笑一声,全身气势一变,直接坐上了宗主的位子,朗声道:“本门门规第九条,目无尊长者,杖刑二百。”
“第十六条,无故擅自招集门人聚众者,杖刑五百。”
“两罪并罚,杖刑七百,马上执行。”
秦尚乡的大手重重一拍,殿外突然蹦出四个拎着像扁担一样的弟子。
景博白痴一样的眨了眨眼睛,这老头没病吧!他真敢打自己不成。
古怪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玄黄派大殿,不只是景博被秦尚乡的命令弄懵了,就连玄黄派所有的门人弟子都懵了,那四个拎着扁担的弟子更是吓得两腿发软,站在大殿入口处浑身发着抖。
“你要打我?”景博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秦尚乡严肃的了头道:“打,为什么不打。”
“为什么要打?”
景博满脸的疑问,这秦尚乡的胆子比自己的还要大呀,明明知道自己是杀人魔王,却还是敢打自己,这人不简单那。
秦尚乡脸sè一板,道:“你刚才亲口承认你还是玄黄派弟子的,而玄黄派弟子犯了门规后,必须受刑,就算是我犯了门规,都要以杖刑论处。”
“可……可……可……”景博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出好的理由反驳秦尚乡,难道自己还要以武力反抗不成。
很是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景博喃喃道:“我刚才承认是玄黄派弟子了吗?我特么的干嘛承认呀?”
用着无辜的眼神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尚乡,景博讪讪的笑道:“刚才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就是被气糊涂了,能不能不打我呀。有什么条件可以不打我,你尽管开。”
消褪了怒意,发了一通邪火之后,景博不想再闹了,蛂离仗剑刺自己的时候,景博就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他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师门,所以发泄过后,他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好人。
秦尚乡似乎早就等着景博这句话一样,当景博刚完的时候,他就对着殿外的众弟子命令道:“除了各位长老,所有弟子马上回去睡觉,今rì之事,不得外传,如有外传者,定斩不饶。”
顿了顿,秦尚乡继续道:“五代弟子王月明,以搅乱门宗秩序,判罚面壁百年,即刻实施。”
所有的弟子虽然很想在这看看热闹,但无奈宗主的话就是圣旨,所以他们只能按照命令各自飞走。当然,那五代弟子王月明也被两个执刑人托走了。
所有人都飞走之后,那大门也被两个守卫关闭了,只留下一干长老还坐在正殿之上。
看着大门被关闭后,秦尚乡原本严肃的表情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笑意,并且对着景博示意道:“多谢龙先生刚才给我秦尚乡一个薄面。”
景博古怪的看着秦尚乡道:“怎么又叫上龙先生了?我是你徒弟的师傅,按道理你应该叫我兄弟吧!”
秦尚乡赶紧站起来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龙先生抬举了,我玄黄派的修神法门只是二流法门,想必龙先生杀那一百多仙帝之时,也不是用我玄黄派的功法吧!”
景博头:“那倒也是,我学的东西很杂,很多,自从来到仙界后,玄黄派的意境篇早都放下了。”
“就这是了,以龙先生的神通,我的玄黄派怎敢妄自收留,就连我这宗主,恐怕也不及龙先生的百分之一吧!”
景博淡淡一笑,对着秦尚乡抱拳道:“宗主你过奖了,不管我的修为有多高,但我的根基却是意境篇的法门,这是想抵赖也不成的,还请宗主不要再叫我龙先生,叫我景博就成了。”
“这……这不行吧!”秦尚乡忐忑道。
景博摆了摆手:“没什么行不行的,今夜我就走了,以后� �见面还不知何年何月,再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当年一怒杀了一百多仙帝,现在想想也是做得太过火了,而且世人都知道那景博被右神使杀了,所以现在的我,只是咱玄黄派的弟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的眼睛皆是一亮,这景博行呀,怎么一架子都没有,就算他是蛂离的弟子,但是凭他的修为,什么话也都是对的呀。
“好吧,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景博。”
秦尚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个能一击杀了一百多仙帝的超级高手,如果坐镇他玄黄派的话,那他玄黄派还怕什么。在整个仙魔妖界,他玄黄派还不得变成第一大派呀。
景博头:“没问题,直接叫名字显得还亲切一。”
“嗯,景博,你刚才一直你要走,不知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呀?用不用我派几位长老与你同去,起码有个照应呀!”
秦尚乡那关心的语气还真像一个师公在关心一个徒孙儿的样子,弄得其它长老们一愣一愣的,就连景博都被秦尚乡的突然转变给弄得晕呼呼的了。
“得得得,宗主,你老人家就不用跟我在这玩虚的了,你吧,想要我干什么,我能做的尽量做到。”
秦尚乡嘿嘿一笑,道:“景博,咱玄黄派虽然算得上仙界的大门派,但与那些古老的,在仙界一直扎根的门派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今rì我舍下我这张老脸求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景博疑问道。
“你在办完事情之后,能不能回到咱玄黄派。将你这些年的一心得与所见所识传予门中子弟,或者你有什么无用的法宝留下几件,供我玄黄派镇派之用。”
秦尚乡这一翻话出来后,景博就彻底的明白了他的用意,而其它长老也都是两眼发贼的紧紧盯着景博。
景博没有直接回答秦尚乡的话,而是快速的从自己的灵魂深处的齐天塔中翻出了十几柄下品的神器。
单手轻轻一翻个儿,那十几柄下品神器就明晃晃的出现在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