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六公子不对你下手,今rì老奴也要手刃了你这燕唯一的后人,哈哈哈……”
燕副总管像想起来什么悲伤的往事一样,眼泪都笑得流了下来。
燕环山很清楚的知道了这燕家六公子真的是没有人xìng,竞然真的连本家人也要杀害,所以此时燕环山绝望了,他恨不得冲进燕府,杀他个昏天地暗,来他个鸡犬不留。同时他也恨自已的修为,恨他爹爹口中所的那燕唯一,为什么是同族人,自已这一支却没有修神的法决呢?如果有的话,何必受这种鸟气呢?
“哼,如果没有那燕唯一,老夫怎会变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如果没有那燕唯一,老夫膝下至少有一对儿女呀!可是现在呢,老夫依旧孤凌凌一个人,你既然是那燕唯一的后人,现在就受死吧!”
燕老变态的双手连,四道强大而又诡异的气流,呼啸的shè同了燕环山的四肢!
“噗,噗,噗,噗!”
传来四声轻响,燕环山的四肢己然被那老变态打成了四团血肉!
“燕总管好生狠辣,侄儿几个算真正的见识了!”六,八,九,四个公子笑咪咪的靠了过来。
“嘿嘿,公子,老奴是没有权力杀他的,这是燕家族谱上定的规距,不过此时老奴的气己经出了,剩下的就交给四位公子了!”燕太监嘿嘿的干笑几声后,身体竟然一寸一寸的消失在空气中,显然他的修为己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六公子冷笑连连的蹲在了四肢被废的燕环山面前,在他们四个公子的眼里,他燕环山和一只鸡子根本没有区别,他们根本是两种境界,两种层次的人,修炼的也根本不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六公子yīn狠的吐了一口浓痰,道:“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当面戚胁我生命的人,所以就算你是本姓人,我今天也要杀你!”
六公子没有给燕环山话的机会,手中的寒光一闪,燕环山的人头己经滚出了十几米远!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禁制三天后再打开,免得有人怀疑到我们的身上,走!”四个公子哥弹指杀人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好像他们杀的是一只畜生一样!
至此,燕氏旁系族人,也就是燕唯一的后人,唯一一个还有行动能力的,也只有那燕尾蝶一人了!
燕尾蝶一边照顾哥哥的同时,一边焦急的在家中等待着父亲的消息,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天,这三天之内他曾无数次的跑到城内打听父亲的消息,但犹如石沉大海一样,dì dū城内哪有父亲的影?三天后,dì dū府衙的官差走进了燕尾蝶的家。
“你是燕环山的女儿?”两个官差上下打量着燕尾蝶。
“是!”燕尾蝶回答道。
“去府衙认尸吧,燕环山被人杀死在柳叶胡同了……”
“什么?”
燕尾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伤势刚刚好转的燕南飞听到此消息时,也差一再次晕过去。
官差了几句尽快破案的话后,就扬长而去,只留下抱头痛哭的两兄妹。
“一定是六公子害的,一定是的,我对不起爹爹啊,我对不起他啊,我该死啊……”
燕南飞躺在床上痛哭着,自已当马夫的时候,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惹祸招灾的,哪成想三天前天降横祸,自已赶着的马儿受惊,把怀有身孕的六夫人震得差一流了产,自已被打断了四肢也就罢了,怎么还连累了老父的xìng命。
燕尾蝶第一次感觉到自家的天塌了下来,自幼母亲就去世的兄妹二人,完全是燕环山一手带大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燕尾蝶一时间没了主意。
然而,正当燕尾蝶艰难的站起来,打算去收回父亲的尸体时,自家的大门再一次的被人摊开了,而推开大门的人赫然是诸葛老医生。
诸葛老医生推着一个独轮车,而车上盖着一块洁白的帆布。
“蝶儿,跟诸葛伯伯去把你爹埋了,你兄妹在这里也不宜久留,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了六公子,我要杀了燕家人。”燕尾蝶的眼睛里充满了腥红。
“别傻了,燕室正宗的修神法决,岂是你个丫头能抗衡的,幽暝界整个燕家正室族人,岂是你个丫头能杀得了的,快跟我走,先埋了你爹爹再。”诸葛老医生完后,径自推着独轮车目着城外走去。
燕尾蝶哭得像泪人一般,俊悄清秀的面容上布满了一层灰sè和绝望,她很清楚正室燕家人的力量,那是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就凭自已打了几年拳,炼了几年的气,哪里是燕家人的对手,可是,这个仇不能不报。
为了被打成废人的哥哥,为了冤死的父亲,她燕尾蝶必须报这个仇。可怎么报?燕尾蝶又一次的陷入到绝望之中,想报这个仇简直比登天还难。
草草的埋了燕环山后,孙医生也不管燕尾蝶同不同意,拽着燕尾蝶就向城内走,而且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这人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本家人杀害本家人?这燕氏家族到底怎么了呀,唉……”
此时燕尾蝶可能还陷入悲痛之中,并没有留意到她和诸葛老医生的脚下,也并不知道,诸葛老医生此时是飞行的,要知道,但凡会飞行的人,那都是修神的人呀,至少迈进了修神的门坎,在rì后有望成为帝级高手,或者飞升成神的人,燕尾蝶虽然很倔,但还是跟着诸葛老医生,带着全身瘫痪的哥哥踏上了逃亡之路,虽然他们不确定燕家宗室会不会对他们下黑手,但她们还是走了。
也就在三人走后不久,她家院子中出现了两个一脸冷酷的中年男子,那两个中年男子对着燕尾蝶等人的方向笑了笑道:“呵,六公子倒是猜得不错,那丫头还要吵着报仇呢,不过凭六公子的xìng格,这一次为什么斩草不除根呢?”
“也许是本家人的原因吧,毕竟他们的血脉都是燕家祖先的血脉,虽熟六公子狠辣无情,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是我的话,也狠不下心!”
“呵,就怕姑娘学得了本事,回来报仇。”
“那是做梦,咱燕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宗的修神法决,咱帝君在幽暝界有敌手吗?没有吧?”
“也是,即使姑娘修得了一身的好修为,也终不是帝君的对手呀,你我倒是多心了,走吧,喝酒去……”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了空荡荡的燕家宅院。
chūn去秋来,光yīn流转,岁月如梭,这个世界最孤独的不是人,而是光yīn。
可能是一百年,也可能是一千年,更可能是一万年,总之,景博一直顺着那黑水流动着,寂寞孤独的流动着,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呼啦喘气的,有的只是无尽的时间,无尽的光yīn。
景博在这无尽的光yīn中真真正正的磨炼了自己的六道元神,经历了这么多,经历了这无尽的光yīn,景博感觉到自己的六道灵魂似乎又强大了不少,至少在这个黑漆漆的天河中,他的灵魂能窥探出近百里的距离了。
要知道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神识连一寸都释放不出去,但现在能释放到百里之内,可想而知,他的神识又变强了一同时,对于自已所修习的“道亦变”法决和神器宝典,他也研究个透彻,虽然没有肉身,不能碎炼,但在理论上,在jīng神上,他已经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阶段,甚至他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已现在只要依附到一个肉身,自已的“道亦变”将会大成,而神器宝典也会进入到第五层,三sè真火的境界。当然,这只限于理论和jīng神上的修为,至于得到**后,到底能不能达到那种级别,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想得到**何其难,在这个天河底,除了自己结晶的心脏,就算是至尊的肉身都得被腐蚀吧?经历了这么多年,景博当初暴燥的心志早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和,是淡然,犹如佛家入定一般,他的境界已经提升到另他自已都猜不到的地步,甚至他有时候有一种感觉,感觉到自己如今的修为,至少能和一个圣王战斗而不败,只是,这个没有尽头的天河底,空有一些jīng神境界有何用?
黑水继续流动着,景博电在继续的修炼着,他没对自暴自弃,他相信,如果自已有一天将剩下的三块心脏也修成晶体的话,那幻化出一个可以抵抗黑水的肉身应该不是问题,至于时间,现在的他,好像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突然有一天,当景博睡醒后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前方的一抹光亮,没错,就是光,他不会记错,那种与黑暗对立的刺眼光芒。
“难道…….难道……”景博的整个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不管那光是哪里,只要逃脱了这黑水,只要能让他飘出这黑水,他就可以凭借灵魂的强悍幻化出一具灵体,不是肉身的灵体,而是灵体,有了灵体,就等于重活了一回。
那抹光华越来越亮,同时也越来越大,景博顺着水流缓慢的流动着,此时的他,恨不得生出十二对翅膀来,他真的好想重见天rì,他真的好想摧脱这种孤独的光yīn。
“嗖”的一下,景博被卷入了一个黑水形成的旋涡之中,而景博此时也发现,原来这旋涡就是这天河的尽头啊,但这旋涡里面的白光是哪里来的?这旋涡又通向哪里?为什么这天河的尽头有一处旋涡呢?
但不管是哪里,景博都是高兴的,只要出得去这黑水,就算是刀山火海,甚至地狱,他都丝毫不惧。
旋涡越转越快,景博守住了心里的那六道清明,他努力的使自已保持清醒,面对未知的将来,不怕那是假的,所以景博忍着那种眩晕,咬着牙的等待着自已进入白光的一刹那。
“啵”的一声,景博被白光吸了进去,而被白光吸进去的同时,眩晕感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舒适的洗伐,就好像蒸桑拿一样的舒适,那种回到母体般的感觉,另景博痛快的呻吟出来。
“nǎinǎi的,叫什么叫,痛死你个王八蛋,快些出来,这化形池呆久了,心把你的灵魂给吞噬喽……”
景博乍一听到话声,原本呻吟的他突然一愣,不过随即他就嘎嗄怪笑的狂笑起来。
声音?!
他终于又听到声音了,多少年了,终于又让他听到了那人类的话声,虽然这声音是在骂他,但他还是感觉到,这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哗”的一声,景博光着腚从那人所称的“化形池”中钻了出来。
“nǎinǎi的,老子又他娘的活了,老子还他娘的是景博啊……”
没有理会周围的一切,景博仰天吼叫起来,发泄着他那蓄积了无数年的怨气!
“王八羔子的,你活个屁,你他娘的死了,这里是幽暝界,赶紧跟上前面的人,一起去丰都城接受审判!”
“嘎巴”一下,景博仰天就倒。
死了?
来到了幽暝界?
不会吧,那天河尽头处的旋涡竟然连着的是幽暝界?
自己他娘的成了鬼物了?
那自己这幅躯体,也岂不是变成了鬼灵之体?
“唔唔唔!”
得意的传出了几声呻吟后,景博嘿嘿的笑了起来:“鬼灵之体好啊,传中鬼灵之体想要飞升神界的话,必须转变成仙灵之体吧?嘿嘿,是不是老子变成了厉鬼后就不用飞升了?nǎinǎi的,刚才谁骂老子了?接受谁的审判?干你姑娘的,跟爷装是不?”
景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凭借强悍的灵力,径自幻化出一套干净的长衫,并且随着心念,试着召唤出藏于他灵魂内的神器。
只一瞬间,景博的脸上就出现了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嘿,还好,还好,这些宝贝还在呀!唔,现在自己的功力似乎又涨了不少呢……”
正在景博还陷入喜悦之中时,依旧是刚才那个骂他的鬼兵又骂了起来:“王八羔子的,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这鬼兵一边着,一边对着景博的屁股踹了一脚。
“咔吧”一声脆响,那鬼兵的腿处竟然传出了骨折的声音!
“哎哟,我的腿,我的腿呀,你这王八羔子用的什么妖术呀,兄弟们那,给我……给我…给我用“索魂勾”,勾住他的魂魄!”
其它的鬼兵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全都一哄而上的扑向了景博。
“去你吗的!”
景博抬起一脚就踩上了那鬼兵的骨折处,而且还用脚使劲的捻了捻,本来已经骨折的鬼兵已经疼得直哼哼了,可景博这一脚下去,他还哪里受得了?所以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此时,其它鬼兵也都扑了上来,可是他们哪里是景博的对手?景博根本没有拿出法宝,甚至只用了一只手的情况下,就把七八个鬼兵打得飞出了几十米远。
景博大胆的举动和那惊天的神力,早已令其它刚刚进入幽暝界的亡魂吓得尖叫着躲了起来,至于被打飞的七八个鬼兵,早就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抽抽呢!
可能是由于心情好的缘故,景博并没有取了这几个鬼兵的xìng命,甚至那一个直在骂他的鬼兵他也只是打断的他的腿而己!
“别装死了,快醒来,否则老子踩断你另一条腿!”
景博嘻嘻笑着的把脚又放在了那鬼兵的另一条腿上!
那本来已经晕死过去的鬼兵听到此言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腾一下就坐了起来,并且勉强的挤出一丝苦笑道:“爷,你老是仙魔妖界来的吧?凡人界过来的没你这样的。”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抱怨,显然他知道遇到了高人了。
没有理会鬼兵的抱怨,景博略一思索道:“你可知道你幽暝界有一处神址,叫‘yīn曹地府?’”
那鬼兵下意识的打量了景博几眼后,贼兮兮的反问道:“爷爷你想去yīn曹地府?我知道那处神址啊,不过我可没进去过。”
景博听到这鬼兵知道神址时,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并且高兴的催动神元力,直接把鬼兵的腿骨接好:“王八羔子的,给爷爷带路,爷爷要去那yīn曹地府!”
而此时那鬼兵的眼珠都都快瞪了出来,这人也太历害了吧?只是随便动动手就把自己的腿接好了?而且一也不疼了?他,难不成是神人,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鬼兵,景博像拎鸡一样的拎起他就shè向了天空。
第一次来到幽暝界,第一次站在万米高空上俯视着整个幽暝界,这里,似乎和仙魔妖界没什么两样,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的怨气比较重吧?
“哪个方向?”
“应该向左飞吧!”
“什么应该?如果走错了方向,老子扒了你的皮!”
“是向左,没错,是左!”那鬼兵的话音还未落下,景博己经化为了一抹流光消失不见。
祁邙山脉,是位于幽暝界东部的一处人烟稀少的死亡山脉,传中这山脉中有一处神址叫“yīn曹地府”,此神址不但邪异,而且神址附近的山脉上出没着各种各样的凶兽,甚至传此山脉深处有恶魔出没。
“恶魔”二字在幽暝界无疑是最忌讳的词汇,被称之为恶魔的怪物全都是心念,以及jīng神力超越了幽暝帝君之人,传中他们往往都是经历了百世轮回,千世轮回,甚至万世轮回的横死之人,他们往往在死前把怨念带到了下一世,就这样一代接一代的积累起来的强大怨念使他们的jīng神力超呼想象的强,强得令幽暝界几大帝君都不敢涉足祁邙山脉的强大存在,但毕竟是传,当今世上还没有人见过恶魔,也不知道恶魔长得什么样,是人还是怪物也就无从知晓了!
祁邙山脉边缘处有一不到三百人的村庄,此村庄的平民以狩猎和修神为生,最重要的是此村庄的姓氏均姓诸葛。
今天的村庄特别热闹,因为村庄的祠堂正在举行收徒和订婚仪式。
“弟子燕尾蝶见过师尊,见过各位师伯师叔……”
一袭黑sè劲装,扎了个马尾辫,水灵灵的眼睛里传出了些许高兴的燕尾蝶,跪在祠堂内三叩九拜之后,恭敬的站在了一侧。
祠堂正中坐着一个白须老者,老者瘦骨如柴,个子不高,但看似经不起风吹的白须老者,却透着那一抹飘逸的神彩,有神的眼睛中也透着那让人不敢与其正视的厉芒。
“蝶儿,我诸葛家族本不收外姓人为徒,不过你今rì既与儿订婚,那也就是我诸葛家人了,所以从今rì起,你将由我亲自调教正式修神,待仪式结束后,我会传你初法口决,至于你那哥哥,如今我族丹药奇缺,rì后我定会治好他的伤疾,你且不必担心。”
白须老者虽然瘦,但话的声音洪亮而又富有一股子威严。
“蝶儿谢过师尊!”燕尾蝶再一次的跪拜下去!
与此同时,站在燕尾蝶对面的一个白衣男子,个子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身材也很是匀称,至于相貌也是出类拔粹,在整个祠堂内最得是风度翩翩,当燕尾蝶跪下时,他满脸含笑的也跟着跪到燕尾蝶身边,对着白须老者道:“谢谢爹爹成全孩儿,孩儿定会和蝶儿妹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
一屋子的人全都笑了起来,甚至有几个师叔伯打趣道:“生娃子要紧嘛,给咱们诸葛家多多生几个娃子,才是你子最大的任务……”
所有人再一次的笑了起来,那白衣男子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而此时燕尾蝶也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她眼睛里出现的那抹伤感,却是没有人见到罢了!
不知不觉的,景博带着那鬼兵悄然的出现在村庄上空:“没想到这方圆万里之内,却只有这么一个村庄,真是稀奇得很!”
“爷爷,稀不稀奇的,您先放我下去喝口水成吗?这一路上又饿又渴,我受不了了呀,我渴死了呀,爷爷哎,你行行好吧。”那鬼兵的嘴唇发白,眼眶发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景博哈哈一笑:“也好,马上就进山了,我也和你同去这村庄体验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等老子回到仙界后,把通往幽暝界的通道打开,再让我那些兄弟开一家商户,弄一条旅游专线,没谁还是一个来钱的买卖呢……”
那鬼兵稀里糊涂的没有听明白,不过他还是翻了个白眼,这爷爷疯了不成?
他敢把通往仙界的通道打开?那不是想让仙魔妖界成为地狱吗?
轻飘飘的,景博和鬼兵落到了村庄的一侧,但令景博和鬼兵没想到的是,他们刚一落下,十几支利箭就从四面八方shè了过来。那鬼兵一声惊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跳进了景博的怀里,龟缩着脑袋不敢露头。
景博的神元轻轻一荡,浑厚的神元力瞬间把那十几只利箭震成了碎末,并且使劲的拍了几下那鬼兵的屁股道:“你这只猪,怎么还顾头不顾腚呢?”
那鬼兵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知道趴在爷爷你身上会安全得很!”
景博感觉到一阵阵好笑,这鬼兵滑稽的模样一路上很是让他开心不己,同时他也知道这鬼兵其实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可能是被景博的能力惊到的缘故,利箭没有再shè过来,而且那角落里也传出了细做的“沙沙”声音,很明显,那些暗箭伤人的人,正在撤离!
“哼,难道这村庄的人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不成?怎么不知待客之道?”景博一边着,一边用手对着那十几处响动弹了十数下。
“噗噗噗……”那种气流撞击在**上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哀嚎声也随之响起,这一次那鬼兵来了jīng神,抽出腰刀就冲进了一处角落,并且用刀架着一个身穿黑sè劲装的少年走了出来!
景博眉头一皱:“怎么会是个娃娃?也太没有教养了吧?”
那少年的腿上还在流着鲜血,虽然很疼痛,但他还是倔强的对着景博吼道:“你这外姓人,族长不会放过你的,族长一定会杀了你的。”
“砰”的一脚,景博恶狠狠的踹在了少年的胸口道:“犊子,信不信老子灭你全族,你nǎinǎi的,老子哪里得罪了你们?”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道:“壮士好生狂妄,我诸葛氏家族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随着话音的落下,二十几道身形急速的向这边奔跑过来,尤其以那白须族长的速度最快,几乎在眨眼之间,他己经站在了景博前面十米处。
景博脖子一歪,定睛看向了那个白须老者,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二十多个人。
也就在景博转过头的几秒钟之后,他原本嚣张的脸瞬间凝固了,因为,因为他又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已经刻入了他灵魂深处的脸。
那一双水灵的眼睛里透着那巨古不变的清澈,那娇的面容上彰显出她那绝世的容颜,景博完全呆住,他听不见那白须老者的呵斥,他不理会整个诸葛氏族人的强大敌意,此时他的心里,他的眼睛里,他的全部都飞向了十来米处的燕尾蝶。
突然,景博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勾笑,他用着他那特有的邪奕,对着燕尾蝶勾了勾手指道:“我的乖姬儿,看到你真好,从此时此刻开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就算是天上的神,地上的鬼,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众人皆是一愣,燕尾蝶也是一愣,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怎么还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燕尾蝶疑惑道:“你是谁,你认得我?”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你是我妻子!”
“放屁,蝶儿是我的未婚妻,你来认什么妻子,况且蝶儿今年刚刚十九岁,你休要胡言。爹爹,这人不像好人,我们先把他拿下吧?”燕尾蝶的未婚夫急得吼了出来。
白须老者的双眼微眯,淡淡的摇了摇头后,对着燕尾蝶讲道:“蝶儿,你可认得此人?”
燕尾蝶莫名其妙的摇摇头道:“虽然没见过,但好像又见过,只是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白须老者重重的冷哼一声:“这是什么话,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是不是你的丈夫,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师尊,他并不是我的丈夫,蝶儿何曾有过婚配!”燕尾蝶羞涩的声道。
“呔,尔等贱民,我家爷爷她是我家nǎinǎi,便就是我家nǎinǎi,哪里会有错?你等贱民还敢狡辩。”那鬼兵不知哪里来的一丝嚣张气焰,喊出这一嗓子后,把所有人凉得一愣。
“得好!”景博很是喜欢这鬼兵的这股子嚣张劲,虽然有狗仗人势的味道,不过他景博喜欢!
“你二人休要猖狂,我诸葛堡岂是你等妖人能撒野的地方。”燕尾蝶的未婚夫终于按耐不住,不知从那里拎出了一柄九环大刀,那寒气习习凝集的刀锋上透着那震人心魄的厉嚎,一团团黑烟从刀锋上散出,顿时方圆百米之内全都笼罩在这yīn寒的刀气之下。
与此同时,诸葛家族里的另外几个年轻的弟子也都抽出了随身法宝,一哄而上的对着景博和鬼兵冲了过去。
但那白须老者和几个年岁大的族人却并没动手,显然,他们想看看这两个外人的功夫如何不过,此时整个诸葛堡的所有人却并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这年轻人,可是一个超级的变态,犹如神界大佬的变态!
景博手脚未动,一寸一寸的将微弱的神元力从他的身体四周释放而出,将那黑气和尸气完完全全的化解成一缕缕清风吹散。
燕尾蝶的未婚夫,包括那十几个动手的族人青年突然定格在原地,毫无任何证兆的,他们就好像影像暂停一样,保持着各种姿势突然停顿,没有夸张的动作,景博保持着微笑的向前走了一步!
很悠闲,很淡然,他就好像在散步一样的走向了燕尾蝶。
与此同时,随着景博问前走动的开始,整个村子都静了下来,风停了,徐徐上升的炊烟也停了,整个诸葛氏族人也全都莫名其妙的停了,他们此时已经完全呆了,痴了,傻了,这哪里是鬼力所能释放出来的力量。他,难不成是神?
白须老者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声响,他想摆脱那种令他无法动弹的能量,他想奋起的挥刀刺向这个神秘人,但无奈的是,此时,他哪里有半力气,甚至连眨眼的力气都用不出来了,鬼兵嘻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拎起腰刀比划了一下燕尾蝶未婚夫的脖子,然后又作出yù砍的姿势。
所有人都凉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刀砍下去,族长唯一的儿子可就没了xìng命,然而,鬼兵并不傻,在没有得到景博命令之前,他哪里敢动手杀人呢?
“嘿嘿,你太,我先砍老的,再砍的。”鬼兵嘻笑的走向了白须老者。
燕尾蝶和鬼兵一样,虽然其它人都动不了,但是她却能动,但此时的她全身却剧烈的颤抖着,这个变态的陌生人太强了,强得让整个诸葛氏家族所有人动弹不得?这是什么级别,在一年多以来,已经知道什么是修神门派的她,当然知道白须老者的实力有多强,那可是呼风唤雨,飞天遁地,听达到了君级实力的大人物啊!可是如今这个君级的族长师尊都动弹不得,而且还是在人家一招未出的情况下,这,这怎么可能?
景博邪奕的把脸凑向了燕尾蝶.并且紧紧的抓住了燕尾蝶的肩膀道:“姬儿,我是王,你的王,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我了,但我会想办法让你记起来的,我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离不弃。”
“不,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才十九岁,你一定认错人了,求你放过我师尊他们可以吗?”燕尾蝶慌乱的躲避着景博那即将吃人的眼睛。
“我可以放过他们,但你一定要跟我走,跟着我,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好么?”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认得你,况且我还要留在这里学习修神,我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我哥哥的病还没治好,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没来由的,燕尾蝶害怕见到景博的眼睛,她感觉这个人好像能看透自己心里所想一般,甚至她感觉自己似乎对于这个男人的诱惑,竟然提不起一丝强烈的反抗心态!
“你哥哥,杀父之仇?”景博的神识瞬间扩散出去,只一瞬间,他就看到了躺在一间房舍里的残废男子。
“我去治好你哥哥的伤……”
没有给燕尾蝶反应过来的机会,景博已经拽着燕尾蝶横移到燕南飞的病床之前。
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燕南飞的伤势,景博的眉头皱了起来,而燕尾蝶此时却是提着心站在景博身边不知如何是好。
“被人打的,经脉寸断,打你的人和你有什么仇?竞然这么狠毒?”景博看着燕南飞问道。
“你是谁,你是大夫吗?你能治好我的吗?”
燕南飞并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了复仇,为了治好自己的伤,而屈身下嫁于这诸葛氏族长的儿子。
景博笑了笑:“我不是大夫,但我会治好你的伤,先把眼睛闭上,也许会痛苦一,但千万要忍住。”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伤,我不怕痛。”燕南飞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景博想了想之后,直接握住了燕南飞的手,虽然燕南飞伤了一年多,虽铁燕南飞的经脉寸断,但对于已经犹如神人一样修为的景博治这伤,实在是题大作了,甚至毫不夸张的,经过他景博治疗后,燕南飞的体魄以及经脉比以前都会强大百倍不止。
一丝丝神元力渗透进燕南飞的的七经八脉后,快速的补合着那些损伤处,与此同时,景博也特意将燕南飞的脉络扩大到比常人十倍不止的地步,相信rì后燕南飞修炼时,内力真元也要比普通人多出十倍不止,只是盏茶功夫,景博就收回了神元,并且笑着拍了拍燕南飞道:“你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跑了,不过你要是想修得无上神通的话,跟我走吧,不出十年,我能让你打遍幽暝界而无敌手,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扑腾”一下,燕南飞果然蹦下了床,不过由于长时间没有站立的他,刚刚一迈步的时候,直接一头栽倒在床头。
“哥哥……”
燕尾蝶喜极而泣的扑向了燕南飞。
但燕南飞此时却倔强的把燕尾蝶推开,然后低头便拜:“师尊在上,受弟子燕南飞三拜!”
“别,千万别,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大舅哥呢,我传你神通,却并没有想让你拜我为师。”
“你和我妹,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燕南飞糊涂的问道。
“哈哈,前世的前世…….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你这妹妹的前世,正是我景博的结发之妻,如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哈哈哈……”没有容得兄妹二人继续发问,景博大手一收,一手提着一个,直接飞向了空中。
此时,兄妹两人早就彻底的惊呆了,这人好大的修为,不过也好生的霸道,根本容不得她兄妹反抗,就把他们抓到了空中,而且还什么十年之内,竟然能让哥哥打遍幽暝界而无敌手,这可能吗?
诸葛堡的所有人依旧不能动弹,那人的修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把他们刚刚定下的媳妇给抢了去。
“王八盖子,你还不给老子回来带路吗,你蹲在那里吃什么呢?”景博一声厉喝,那鬼兵张牙舞爪的被景博吸上了空中。
“爷爷,哎,他们祠堂的猪头可是真香啊,我还没吃饱,哈哈哈……”
诸葛堡的炊烟厚一次的升了起来,那扑面的微风也轻轻的吹打着路边的柳杨,一些年轻的弟,们呲牙咧嘴的活动着早已麻木酸痛的胳膊,但白须族长和十几个族中的长老却yīn沉着脸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那祁邙山脉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