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安全了,还可以在这里骗吃骗喝。”
“你想多了。”
小葫芦瞧了它一眼,他道:“我虽然不知道那老家伙为什么非要带我来这里,但我知道绝没安好心。”
浴桶里游着的小蛇,不是很明白的问:“那宗主不是说为了保护故人门徒,才带你在身边吗?”
“保护我,派几个人不行吗?或者给所有人说,谁敢惹我,就是与云霄圣宗为敌,然后杀无赦,这样谁敢动我?毕竟云霄圣宗是圣地,可为什么不说这些话?非要带我在身边?想想都不合理。”
“那,我们赶紧用乾坤伞跑路吧。”
“不能跑路。”
小葫芦摇头,他道:“要跑路,你提醒我小心的时候,我就拿出乾坤伞跑路了,那还会等到现在?我之所以骗他们还跟着来,就是不想离开,因为我想进太虚洞吃通灵仙果。”
“小恩公你不是有前辈给的开灵秘术吗?还要什么通灵仙果!”小蛇不解。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天龙山脉在哪儿?虽然知道应该是在南荒大泽,因为天宗就在南荒大泽,可怎么去?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乾坤伞也带我们乱跑,所以回不了天龙山脉,我就锻不了体,征服不了剩下的那级罡风,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暂时不回去了,就在外面先通灵,但我要开灵秘术和通灵仙果一起用,让我开出的灵比任何人都强大,否则我就觉得亏大了。”
听小葫芦这么一说,小蛇明白了。
虽然明白了,但小蛇还是担心地问:“你说那宗主没安好心,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别为了什么通灵果就把小命丢了,划不算。”
“有乾坤伞在,怕什么?再说了,那老家伙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因为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我,到时候我们拖延时间,拖到太虚洞开启,只要我们进入了太虚洞,那一切就是我们说了算,毕竟里面只许没有通灵的人才能进去。”
“谁来找你?我们对这里可人生地不熟,根本不认识谁。”小蛇不明白。
“跟那老家伙走的时候,我不是说了一句话吗,谁想知道怎么修出两颗丹,就来找我。我想那些人一定想知道,因为没人不想强大,没人不想修出两颗丹,到时也就肯定会来找我,只要来找我,如果见不到我,就会怀疑云霄圣宗害了我,而云霄圣宗那么爱面子,自然不敢动我,乖乖让我出去见那些人。”
“你怎么知道云霄圣宗爱面子?”
“小蛇你真笨,没见之前我给他们泼脏水,说他们与魔头勾结,可他们是怎么做的?为了云霄圣宗的清誉,直接将那几个弟子杀了以证清白。由此可见,这云霄圣宗很爱自己的面子声誉。”
“好像是这样。”小蛇的眼睛亮了起来,它很是崇拜的望着小葫芦:“小恩公你真聪明,要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葫芦笑了起来,笑得跟花一样:“也不看看我谁?我可是小葫芦,是天龙山脉的葫芦王,想当年大石头那么厉害,我……”
说到这里,小葫芦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里也多了些许思念:“提起大石头,我就想他了,这五年我们可从没分开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我?要是他在我身边就好了,谁敢惹我,通通打死。”
“小恩公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回天龙山脉的。”
小葫芦点头,继续说:“也许那老头是真想保护我,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但婆婆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总没错。”
忽然,小蛇时候想起了什么,它道:“对了小恩公,我进不去太虚洞,因为我是道境修为,早通灵了。”
小葫芦啊了一声,怔怔地看着小蛇。
“我只能在外面等你了。”小蛇眼里竟是失落。
“可是,这落仙镇不知道有多少高手,万一要抓你去炼丹怎么办?”小葫芦看着他,很是担心:“那时没有我在你身边,就没有乾坤伞带你逃走,我可不想等我出来,你却死了。”
小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等。”小葫芦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见他朝放在一旁衣服上的万宝袋一招,将万宝袋拿在了手里。
“怎么了小恩公?”小蛇好奇。
小葫芦从万宝袋里取出了一枚戒指,上面有一条银色的龙,是师尊送他的五行戒!
“你拿它出来做什么?”
“小蛇,你可还记得我师尊曾说过,他说这五行戒可收纳世间任何东西,包括生灵,而且不受任何法器的窥探,万法不侵。是不是我把你收进去,你就可以跟着我去太虚洞了?”
听小葫芦这么一说,小蛇的眼睛亮了起来,它点头:“或许真的可以。小恩公你赶紧试试,看能不能把我收进去。”
拿着五行戒的小葫芦,没有动,而且瞧着它小蛇。
“小恩公你怎么了?赶紧试啊。”
“不是我不试,而是我还没有通灵,我只能用万宝袋,不能用储物戒,只有通灵后才能用灵识控制储物戒,所以……”
小蛇啊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就彷佛明明看到了前方有光亮,却突然熄灭了。
小葫芦其实有办法,可他有点不舍,瞧着手里的五行戒,说了这样一句话:“这是我的,是师尊送给我的,可是……现在就暂时借给你,但你记住等我通灵了,你要马上还我。”
小蛇还没有反应过来,小葫芦就将五行戒递到了它面前,并说:“你先用,看能不能自己把自己收进去。”
与此同时。
同在这一条战船上的议事厅里,云霄圣宗的宗主姜震东,以及四位身穿黑色道袍且绣着云纹图桉的长老,齐聚这里。
“宗主,这几天不少门派手中的太虚令都丢失了,有的是被人抢走,有的是被偷走,前前后后恐怕不下五百枚太虚令不知踪迹,很多道友都来找我们诉苦,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上方坐在椅子上的宗主,端着一杯茶,就那么品着,一言不发。
另外一位长老则幸灾乐祸:“我们东土三大圣地,各自分了一千枚太虚令,剩下七千枚太虚令分给其它道派,保不保得住,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
又一位长老接话过来:“而且丢失越多才越好,反正太虚洞开启的时候,联合那些道派挨个排查,可疑人一概不许进。毕竟千年一开的太虚洞,里面的通灵果和那些天材地宝是有数的,少一些人进去,我们云霄圣宗进去的弟子才能得到更多。”
最后一位长老就那么坐着,听着三个师兄弟的话,也不说什么。
上方的宗主澹澹一笑,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旁边桌上,目光看向没说话的那位长老:“杨师弟,有心事?”
这位姓杨的长老,摇摇头,看向宗主,沉了口气道:“我倒不担心太虚令一事。我在想,恕师弟我直言,我云霄圣宗自立宗开始,从未像今晚这样窝囊过,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欺负到头上,而我们不收拾他不说,居然还要护他周全,这让天下同道怎么看我云霄圣宗?我们云霄圣宗的威严何在?”
这话一出,另外三位长老也不满,纷纷开口。
“是啊宗主,他杀了白沙门少门主这事根本不可能算了,听闻白沙门的门主老来得子,极其溺爱他那儿子,试问人家儿子如今被杀,人家能轻易算了?我们护着这小东西,这不明摆着和白沙门结怨吗?虽然我们不惧怕白沙门,可平白与一个门派结怨,不是多么明智。”
白发白须的姜震东,甩了一下手里拿着的拂尘,澹澹一笑,他看着几位师弟,道:“或许你们都认为,本座置门下弟子生死于不顾,是因为那小子是我那故友的门徒,是本座在徇私包庇。”
“难道不是吗?”最先开口的那位长老好奇。
姜宗主一声叹息,他道:“本座承认有点私心,但不是主要的,因为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试问我们云霄圣宗如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大欺小,对一个小孩子动手?我们云霄圣宗的脸面还要不要?”
“可以让弟子代为出手!”
“之前本座也是这么想的,可人家结出了两颗丹,连周王朝的国母是元婴期都被人家一剑给噼了,敢问我们云霄圣宗的弟子,同境界中有谁可以出战将其镇压?”
此言一出,几位长老都闭口不言了!
“我们云霄圣宗旗下同境界中没人能镇压他,甚至周王朝的国师,是道境修为,可一样奈他不得,反而被他给宰了,虽然是他身边那条大蛇咬死的,可这里面难道没有那小子的原因?要知道,我对其释放出的威压居然束缚不了他,彷佛进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无底深渊,消失地无隐无踪,也许就与他气轮结出两颗丹有关,一切威压似乎对他无效。”
“因此,派道境修为的弟子去镇压他,就算胜了也是以大欺小,如果还是奈他不得,我们云霄圣宗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因此,此事不得不作罢,只能借他是本座故友门徒这个台阶,不予计较,这反而显得我们云霄圣宗仁义!”
听宗主这么一说,先说话的那两位长老点起了头,心说还是宗主想得周到。同时也震惊起来,宗主的威压居然束缚不了那小子……
“至于为什么要带他回来,都不惜和白沙门结怨,很简单,就因他修出了两颗丹!若从其身上得到能修出两颗丹的秘法,再将其传授我云霄圣宗门下所有弟子,试问待那时我云霄圣宗将何其强大?假以时日,我云霄圣宗就不仅仅是东土千州的圣地,将是整个天荒大陆的圣地,没有之一!”
这话让在座的三位长老目光赫然睁大,血液沸腾激动了起来。
一身金色道袍的姜震东,从椅子上起身,眼里有了一抹狠辣:“所以这小子的价值有多大,不用在说了吧?死一些弟子算什么?和什么白沙门结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