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她到底是谁？
关于这个问题，上官是这样回答的：“对于你们来说，我只是一个故人，知道我是谁重要吗？就当我是你们认识的上官亚男就好。”
这……
不愿透露她的来历，凤姬她们也不好追问。
其实她说得也对，就算说出了她的来历以及是谁，对于凤姬她们来说重要吗？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和身份而已，终归她还是那个她们认识的上官亚男！
“你……我还是称呼你主母吧，虽然也知道你的身份定不简单，可我认识的你就是主母。”
凤姬凝望着面前的她：“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
“先给我讲讲他吧。”
上官打断了凤姬的话，她的手抬起来轻轻一抹，一张大茶桌出现在了这三生石前：“坐下，慢慢说。”
“谢前辈。”
幽月率先对其一礼，毕竟这上官虽未说她的身份，但单单是乾坤一脉祖师这个身份，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称呼一声前辈不过分。
其余人也纷纷一礼，然后纷纷召出一个蒲团在这茶桌前坐了下来，当然茶桌上是没有杯子和茶的，一切都得她们自己来。
上官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她的目光一直都是望着那奈何桥，看着上面一个又一个亡灵去转世投胎。
既然主母想知道关于宫主的事，她也不隐瞒，将当年是怎么离开，又怎么降临在天荒大陆，以及后来又如何修行且成长等等，一五一十讲述了出来。
幽月，风清雯，白灵，以及聂晨聂霆他们不时做一下补充，因此聂天这一条完整的修行路，算是呈现在了上官眼前。
听后的上官久久没有言语。
“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那成仙之秘，只有成仙才能救宫主或得到有关宫主的一丝消息，若主母你……”凤姬望着她：“知道什么，可否告知？”
“他不在，一切都是徒劳，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之前会被推出那大殿的缘故。”
上官这话让白灵一怔，她道：“你知道我们去过那什么大帝哪儿？”
“这里，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仅仅是这一句，上官就不多说，然后话锋一转：“你们与他的缘分尽了，以后再无相见之日。”
缘分尽，再无相见之日！
这话让在场的幽月等人是目光瞪大，眼神里竟是难以置信。
“前辈，此话何意？”幽月不是很理解：“我是他的生死簿，若说其余人与他缘尽可以理解，可我为何也与他缘尽？”
“我不信，我一直都跟在公子身边，怎么可能再无相见之日？而且我当年遇到过一位先知，说我遇龙得道，我还没有得道飞升，说明我与公子的缘未尽！”
“我也不信，在大幽冥的三生石上，我见到过帝君的无极神纹，既然三生石都显示了这份缘分，怎可能缘尽？”
聂晨和聂霆也是不信。
主母既然说了这句话，定是知晓什么，凤姬的心莫名一紧，她试着问：“主母可预知什么吗？宫主是不是不在了？”
是啊，只有聂天不在了，早已死了，才能缘尽，才能终身再无相见之日！
只是这个答桉，让在场众人无不心中一紧，面如死灰。
“无始亦无终，不沾因果，不入轮回，禁忌。”
“不成形倒罢了，不得道也罢了，可一旦成形得道，那么这禁忌是沾因必还，无论这禁忌的敌人多么强大，多么的不可战胜，遇到这禁忌都是死劫，这禁忌万古长存！”
说着话的上官，微微侧头，看着茶桌前的众人：“这是那个人的特点，甚至你们可以回首他一路的经历，看看是否符合我说的这些。”
还别说，凤姬和幽月她们回首聂天一路，就是这样，可以说从踏上修行那一刻开始，几乎都是杀过来的，小时候在天龙山脉杀，离开了南荒大泽去东土杀，然后去幽冥杀，后来又去天界杀……都是以弱战强，甚至兜兜转转一直都在还因果，
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拿命去还，比如对于天龙山脉的养育之恩，以及万佳萱的栽培不杀之恩！
见众人不说话，上官看向她幽月：“他可有欠你什么没有还？”
幽月摇头，聂天还真不欠她什么，哪怕她是聂天的生死簿，可这不是聂天欠她，反而是聂天成就了她，让她得道成就了一尊鬼神。
上官又看向风清雯：“他欠你什么了吗？”
风清雯也摇头，反而是她风清雯欠聂天的，没有聂天，她修行不可能这么快！没有聂天，她的大仇不可能报！没有聂天，她不可能去天界成就她的神位以及得到那太清神弓！是聂天带着她上路，以至于有了如今的她。
上官看向白灵：“欠你的因果没有还吗？”
白灵是无言以对，因为当年是聂天救了她，得以让她活下来，虽然她给了聂天机缘，算是还了聂天的救命之恩，可后来一直跟在聂天身边修行，都是聂天在帮她。
而且遇龙得道，如今她白灵已经是神了，神道也是道！
“你们呢？”上官又看向聂晨聂霆，甚至是雷英和玉冰凝。
聂晨他们自也是无话可说，聂天不欠他们任何东西，反而他们欠聂天的。
最终，上官看向凤姬：“可有欠你的因果？甚至在天界的阴阳宫门人，以及凡是与他相关的人或事，他又欠了谁的因果没有还？”
甚至是月如影，聂天帮其在那秘境里得了那千机造化珠，算是还了其一切因果！
还有小思，聂天与小思结缘就是因为那面玄天盾，可那玄天盾还了过后，试问后来见过吗？那就是因果已了，早已缘尽！
以及大霜小晗，聂天与她们在双星大陆相遇，不仅帮大霜治好了她师尊，也救出了小晗！一切因果在那个时候就了了！
还有九尘和赤云子，虽九尘送了生死经给聂天，可这是聂天曾经救过他们。至于答应带他们去天界，虽然聂天没有出现，可他旗下的阴阳宫门人也帮其了了。
甚至是送给聂天玉片那些神，都被聂天旗下的阴阳宫门人给带去了天界，等候那涉及成仙之秘的地方得仙缘，可只是有这个机会，并不是承诺他们成仙！
一切的一切！
所有的所有，他聂天不欠任何人的因果！
“对了，御天筏，公子向一位上神借了御天筏，那没有还，说明公子还有回来的一天！”白灵想起了什么。
这话也让凤姬，风清雯，幽月，想起来了，的确还有那御天筏因果没有还。
上官没有与她们争辩，而是反问：“就没有想过那是欠他的？”
这……
众人反应了过来，聂天去上清天不管拿了什么，可从未想过还，比如那混元天寿果，再比如那两头麒麟，所以一切都是宫主觉得是他该拿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聂天心里，那几位上神欠他的，一来当年他成就无极道体的时候，那几位上神联手围杀过他，没去宰了他们就不错了，后来凤姬她们被那帝子抓走，那几位上神不管，这也惹了他聂天！
所以，不管他去上清天拿了什么，都是他该拿的，从未想过要还，他只是去收账！
“主母，我信宫主还了所有人的因果，可是与宫主没有因果就缘尽，这靠谱吗？那句话是谁流传下来的？到底出自谁口？”凤姬想要知道那句无始无终不成形，一朝得道万古悲到底出自哪儿。
“这句话不是谁说的，而是很久很久的万古之前，显化出的天书，从而一直流传下来。”
显化出的天书？
想要追寻这天书根源，上官这里也没有答桉。
“大嫂，有件事我不明白，还望解惑。”聂晨站起身来，从上官一礼。
上官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聂晨开口：“既然大哥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而且是那么的重要，为何当年愿意让大哥离开故乡？就没有想过大哥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你们的努力将白费吗？”
“另外，大嫂你们那么在乎他成人得道，为何不将他带到这里来，教大哥修行，告诉他一切，培养他成长起来，这样不更加安全和保险吗？”
不仅聂晨有这个疑惑，其余人也有这个疑惑，均望着她上官。
“一，没有谁能左右他的路，也没有谁能安排他，他就如规则之外打破规则的那个变数。”
“二，我们之所以在乎他，是因为他能力挽狂澜，这件事我们都做不到，如何教他？正如那句话学我者死，似我者亦死，路只能是他自己走！”
“三，他若不是那个人，那么出了任何意外也没有什么努力白费，反之他若是那个人，那么以那个人的特质，无论他的敌人多么强大又多么的不可战胜，沾他必有死劫，所以生死磨难他有，至于亡灭，则不存在！我们又需要担心吗？”
一连三句话，算是解了聂晨心中的疑惑。
“谢大嫂赐教。”聂晨又是躬身一礼。
上官瞧了众人一眼，就转过了头去，一字一句：“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因为他不在，纵使你们成仙了又如何？”
“前辈，很多事情我们懂了，可唯有一件事不清楚，甚至是一直以来最大的谜团，那就是……”幽月望着她上官，诚挚的问：“九天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