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
那黑衣男人被一条大白蛇给一口咬掉了脑袋,脑袋掉在地上,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
距离最近的掌柜早已惊叫一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小蛇,这次你做的还不错。”
“小恩公哪里话,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对你不敬就算了,居然还朝你做抹脖子的动作,找死!”小蛇说着话变回了小蛇,缠绕在小葫芦手臂上。
“孩子,你养的蛇说杀人就杀人,似乎不妥吧?”有声音传来责备他小葫芦。
而小葫芦回头看向说话的那人,很是不满的说:“你没看见他对我做了抹脖子的动作吗?我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大人要杀我,你刚才怎么不说话?现在说话,怎么,你也要杀我?好,你给我死!”
“什么?……”
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赤红色流光就飞了过去。
紧接着,没有丝毫的意外,众目睽睽下啊,那人的身体就被一条绳子捆住了,紧接着直接给噗噗几声勒爆了,鲜血四溅,碎尸铺了一地!
周围的人此刻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身脏兮兮的孩子到底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杀人!
小葫芦瞪着大堂里的这些人,一声喝问:“还有谁要杀我?都给我站出来。”
在场这些人谁特么敢说话?甚至都不敢看他小葫芦的眼睛,一时间整个酒楼大堂是鸦雀无声。
最后小葫芦将目光看向角落处那位少年,而那手拿折扇的少年见小葫芦的目光投来,是赶紧低下头,是要多低就有多低,根本就顾不上刚死的那个护卫!
“被小蛇咬掉脑袋的那人就是和你一桌的,你是那人的什么公子,就是你嫌弃我臭烘烘是吧?”
手拿折扇的这个少年,身体一抖,咬着牙抬眼看向如魔鬼似的那个孩子,他强忍着恐惧,开口:“我和你无冤无仇,刚才只是误会,都是我那护卫自作主张,与我无关。”
“我不管与你有没有关,反正你们是一伙的,我也不杀你,因为我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既然是你嫌弃我臭烘烘,想让我滚出去,那么你就滚出去吧。”
手拿折扇的这位少年心里一怔,还以为这小魔头会杀自己,既如此,他二话不说,起身就朝酒楼门口跑,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地上那具尸体。
只是当这手拿折扇的少年离开酒楼,跑了很远后才回头看向酒楼方向,眼里有了一抹怨毒。
酒楼大堂。
因为小葫芦的铁血手段,无人再敢惹他!
当然也有不少人纷纷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一下子死了两人,谁特么还能安心地吃饭?尤其是最后离开的那个少年,看样子身份似乎不简单,说不定等一下那少年的长辈就会来这里寻仇,还是早走为妙。
不一会儿掌柜吩咐伙计,将各种好吃的都给小葫芦端来了。
也是这个时候,门口进来几个老妪,前后各两个。四个老妪将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护在当中。
那白裙女子头上戴着白纱斗笠,瞧不见其真容。
进来的这四个老妪,纷纷看了一眼地上那正在被几个伙计处理的尸体,什么都没有说,似乎她们对尸体什么的早已司空见惯。
“几位仙人,不知要吃点什么?”掌柜笑嘻嘻走来。
“你这可有雅间?”一个老妪问。
“有有有,几位仙人随我来。”掌柜赶紧领着这几位仙人,朝楼梯口走去,因为雅间在楼上。
“好香呀,也不知道是她们中谁这么香,好想抱着闻上一闻。”啃着一个大鸡腿的小葫芦,目光瞧着上楼的她们。
小葫芦的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正在上楼的那个白裙女子似乎听见了,目光透过斗笠下的白纱,一下子就朝他小葫芦投了过来,而小葫芦恰好也瞧着她。
只是那白裙女子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上楼。
“小恩公,你**人家干嘛?能不能别惹事,那几个老妪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眼里都透着无形的杀气,吃饱了我们赶紧走吧,之前你放走那个少年,我看那人不像好人,他肯定会带人来找你报仇的。”
“真的好香,那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过。”啃着大鸡腿的小葫芦,目送着楼梯上面消失不见的她们,似乎还在回想刚才闻到的香味为何有熟悉的感觉?自己以前是在什么地方闻过吗?
“小恩公你都没出过天龙山脉,怎么可能认识她们?还闻过她们身上的香味。”
“也许是我记错了。”
小葫芦点点头,然后继续啃着手里的大鸡腿,边啃边说:“放走的那人,我是故意的,因为他就坐在哪里什么都没干,我找不到理由杀他,否则杀了他我会觉得亏心,师尊说了不能做亏心事。”
“可是……”小蛇有点担心。
“如果他找人来寻仇,那我就有理由杀他了,也杀光他带来的人。”啃着鸡腿的小葫芦可不是什么善茬,话锋一转又说:“如果他带来的人太厉害,我们打不过就跑,反正我有乾坤伞,根本抓不住我们。”
小蛇想想也是。
啃着鸡腿的小葫芦,目光看向正在擦拭地上血迹的一个伙计,他道:“别擦了,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天龙山脉有多远。”
那伙计回头看向小葫芦,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小仙人,我们这里是酒楼啊,你不知道吗?”
小葫芦眉头起了黑线,他说:“我不是问你这个酒楼,我是问你们生活的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这伙计哦哦两声,赶紧说:“我们这里叫落仙镇,属于周王朝地界。至于小仙人你说的什么天龙山脉,恕小的我孤陋寡闻,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小葫芦微微邹眉,心说天龙山脉到底在哪里呀?一路上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天龙山脉这个地方。
“那这周王朝又是哪儿?”小葫芦问。
“那小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从没有离开过周王朝地界,甚至周王朝多大我都不知道。”这伙计实话实说。
“周王朝属于青州的地界。”
一个声音传来,让小葫芦好奇的望了过去,发现是隔壁那一桌的一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头发跟个鸡窝似的。
“这周王朝属于青州,青州下面有大大小小几十个王朝,而青州又属于东土,而东土一共有一千多个州,青州就是东土千州之一。”
“这么大?”小葫芦望着他。
老头冲他小葫芦一笑:“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
“好吧。”小葫芦点了点头,然后滴咕起来:“东土千州,我在青州下面的周王朝地界的落仙镇……”
啪嗙!
突然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传来,让大堂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纷纷看向酒楼外面。
“什么情况?”
“去看看。”
寥寥几人来到大门口朝外一看。
一个瘦弱少年正躺在酒楼外的地上,口吐鲜血,手里死死抓着一个东西。
可他还没有爬起来,七八个人就从酒楼上面飞身而下,将其围了起来,其中一人戏谑起来:“这就是你秦公子不对了,愿赌服输,你想赖账觉得可能吗?太虚令交出来吧。”
“太虚令?”门口手拿烧鸡啃着的小葫芦,目光大了一分,因为他万宝袋里就有一枚太虚令,只是他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那太虚令是什么东西!
“你们骗我,我不服!”酒楼外地上这瘦弱之人,死死抓着手里的东西,瞪着周围这些人:“我要检查你们的骰子,你们不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手里的太虚令,我告诉你们,想要太虚令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我们不要你的命,只要太虚令。”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上前踩在地上这人的胸口,弯腰抢其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银色的令牌,只是地上这人死死抓着不放,还大喊大叫;“抢劫了,来人啊,有人抢我太虚令。”
“谁敢抢我儿子的太虚令!”
声音从天而来,待得那人近了,悬于半空,周围的人才发现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美妇人。
“娘——”地上这个少年赶紧爬了起来,鼻青脸肿的他望着半空上的她。
“飞儿不用怕,为娘在此,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抢你的太虚令。”悬于半空的这个美妇人,目光盯着那为首的胖子。
这胖子似乎也有背景,他不慌不忙地对那美妇人拱了拱手,他道:“见过黎山夫人,这一切都是误会,是令公子和我们一起喝酒,喝得尽兴大家就提议摇骰子来助兴,就有人提议以太虚令为赌注,令公子输了,所以他的太虚令就该交出来,愿赌服输,我们可没有逼他,也没有抢。”
“娘,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联合起来骗我,那骰子有问题,他们……”
“住口!”半空是被称为黎山夫人的这个美妇人,一声呵斥,让下方站着的这个儿子不敢说话了。
但听那妇人说:“你要是不跟他们鬼混,能被他们骗?不知道最近有多少人的太虚令丢失了吗?你还敢用太虚令做赌注,是不是不想进太虚洞了?”
“娘,我错了。”
“随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话,黎山夫人就要带她儿子离开这里。
然而有人则开口了:“黎山夫人,你这恐怕不妥吧?”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而那胖子见状,赶紧上前行礼,并恭敬地喊了一声:“见过师尊。”
“原来是玄清宗的玉成道长。”黎山夫人认出了来人是谁,盯着他:“怎么,你玉成道长也想抢我儿子的太虚令?”
“黎山夫人这是哪里话,我玄清宗何曾干过偷鸡摸狗之事?只是晚辈间有矛盾,应该晚辈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易插手。如果今天黎山夫人硬要插手此事,那贫道也自不会让我的弟子吃亏。赌嘛,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黎山夫人一声冷哼:“什么愿赌服输,什么天经地义,我看就是你这老东西鼓动你门下弟子,骗我儿子的太虚令,好让你门下多一个弟子进入太虚洞。实话告诉你,想要我儿子的太虚令,可以,问问我答不答应吧。”
“看来黎山夫人是要和贫道过两招了,既如此……”玉成道人嘴角一笑,望着半空上的黎山夫人:“那就得罪了。”
说着话,这玉成道人化作一道流光朝半空黎山夫人而去。
而下面以那胖子为首的一伙儿,开始朝那少年围来。今天他们是铁了心要得到太虚令,毕竟师尊都来撑腰了,还怕什么?
酒楼门口吃着烧鸡的小葫芦,望着这一幕,心说太虚令到底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些人那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