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花落雨口中的那个人。
聂天也想起了那兽神说的话,说自己若是寻一个人类,那么去外面寻,因为那个人不在那片星系了,还说那个人从小在那片星系长大,给那片星系带去了繁荣,却也带去了灾难!
难道,花落雨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兽神说的那个人?
说实话,聂天也觉得那个人是个人才,毕竟一个修为不高的人,却能率领众妖兽快要一统整个千星域,试问这样的人才哪里去找?若是那些神在晚回来一会儿,恐怕整个千星域真会大一统,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个人还活着?”
花落雨点头:“不过,现在就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反正当时各大宗门道统门要杀那个人。”
聂天来了兴趣,他道:“按理说那个人掀起这么大的劫难,应该死得很惨才对,为何没杀他?”
“主公,你也是不了解那个人,那个人背景太复杂,与四大势力都有很深的渊源,母亲是天魔宗的,父亲是正道盟的,爷爷还是那会巫咒蛊术的家族核心成员。”
“一次遭遇仇家追杀,还是婴儿的那个人,全家被仇家斩杀在虚空中,最终是他母亲从小养的一个宠兽,将其带到了兽神坐镇的地方,才从小在妖兽群中长大。”
“那件事过后,各大势力也都知道了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杀了太可惜,也都想拉拢他,毕竟与各大势力都有渊源,这也涉及到各大势力都想一统这个千星域……加上当时那个人魂不守舍,成了傻笑的废人,因此才逃过这杀劫,虽然逃过杀劫,但他的修为也被废了,现在流落在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
“有人说那个人承受不了失败而疯了,也有人说他知晓了当年全家被杀的真相受不了打击,还有人说他是装的,反正众说纷纭。”
虽然聂天觉得那个人是人才,最终落得一个废人的下场有点可惜,但这事与他聂天无关,因此点了点,看向她花落雨:“这千星区域有太虚洞,你当年能混到一个名额进去,你的身份不简单。”
花落雨笑笑:“主公缪赞了,与主公比起来,我就是小虾米。”
“不管你身份有多不凡,你我再此相遇是缘,这一粒丹药送你。”聂天将一个白玉瓷瓶拿出来,里面是一粒丹药。
“敢问主公,这是什么丹药?”
“悟道丹,服下能让你这仙一修为,一下子合道登仙台。”太乙星君给了聂天不少悟道丹,有多的,被聂天一直携带在身上。
合道登仙台?花落雨眼睛瞪得熘圆。
天呐,这居然就是传说中的悟道丹,自己当真是遇到转运了,自己马上就要合道境了,于是赶紧单腿跪下:“谢主公!”
“送你这颗悟道丹,算是换你那颗气运石,也了却你叫我一声主公的缘,后会无期!”
聂天离开了这颗星辰,因为这颗星辰没有聂天要寻的门人。
目送着主公离去的背影,花落雨是又激动又有点落寞,不期而遇的相见,又挽留不了他的离去……当年虽然是想占这小葫芦的便宜,受他庇护,而愿意称他一声主公,但如今她觉得他值得自己叫他一声主公。
另外虽然自己那颗气运石很是珍贵,但与这颗悟道丹比起来,也觉得不亏。
“主公。”
脚踩一股烟的聂天微微侧头:“你我缘尽,无需在跟来。”
“主公,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主公你刚来这千星域,人生地不熟,若是主公不嫌弃,我愿意为主公领路。”
“我的路每颗有生命的星辰都要去,有无人给我领路,没区别,忙你自己的去吧。”
“那,好吧。”花落雨虽然有点失落,但也不好厚脸皮跟着。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了。
一年的时间里,聂天去了很多星系,在每一个星系里凡是有生命的星辰都看了,到现在也只寻到百余门人,这百余门人没有什么尘缘未了,愿意跟着宫主走,因此被聂天收进了山河图,与其他阴阳宫门人相聚。
这千星域真的很大,一年了,聂天都还没有寻完,还有不少星系没去过。
这一天,聂天来到了这样一颗星辰,这颗星辰没有天地灵气,住的全是凡人!
开启轮回眼查看这颗星辰的聂天,突地一怔。
因为他的轮回眼看到了一个人的前生,那人身着一身银白盔甲,身披白袍,领着数千身铁骑卫在一个荒原上驰骋,让聂天脱口而出:“长歌!”
长歌,是曾经阴阳宫数万铁骑卫的统领,精通兵法,观星象懂奇门遁甲,擅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是曾经守卫阴阳宫安全和凡是有大行动的执行将军!
其重要程度,在阴阳宫左右两位护/法之下,除了宫主和左右两位护/法的调令外,任何人都休想调动他长歌。
想不到长歌竟在这里,不过聂天视线中的长歌不像个人样,披散着一头长发瘫坐在一个小镇的街边,宛若乞丐,只有手里的一个葫芦,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聂天降临了这颗星辰。
“老大,这里也有转世门人?”一股烟问。
“还是一个重要人物。”立于一股烟身上的聂天,手持游龙扇,降临了这个小镇。
落在小镇的刹那,一股烟就自动消散。
小镇人流不是很多,青石路,没有人在意街边这个宛若乞丐一般的人,倒是都望着从天而来的聂天。
因为聂天太不凡了,哪怕他收敛了一切气息,甚至也隐藏了神纹,但他身上的那股仙风道骨般气质,是无与伦比!
里面是一袭紫衣,外面套着月华白气势长衣的聂天,单手负后来到这个乞丐面前,手持游龙扇一下一下的轻摇着,也不说话,就俯瞰着眼前这乞丐。
这乞丐身上的衣服很单薄,且脏兮兮,一头似鸡窝一般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一双脚没有鞋,满是淤泥,甚至露出的皮肤还有淤青,似乎不久前才被人打了一顿。
这乞丐也知道来人了,不过却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喝着葫芦里的酒。
聂天嗅了嗅,他知道那葫芦里的不是酒,而是水。
“找了那么多人,你是混得最惨的。”说着话,聂天抬手就是一团光晕打进了他的眉心。
这团光晕打进这乞丐眉心之后,这乞丐整个人先是一怔,然后啊的一声,手中酒葫芦落在地上,双手捂其了快要胀得裂开的头。
暗处有几双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幕。
前世的记忆在脑海里翻腾闪滚,从小在阴阳宫长大,两岁习武,三岁骑马,六岁在整个阴阳宫同龄人中是骑射冠军,十岁熟读兵书,十二岁文韬武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门遁甲各式奇阵皆在心中乾坤,十四岁开始统领纵横天下的铁骑卫,几十年下来驰骋世间,凡是听他长歌之名,知晓是他长歌亲率铁骑卫亲临,无不脸色死灰。
啊——
街边依靠墙角蜷缩着身体,捂着头的他仰天一嚎,痛苦之声响彻了整个小镇,惹得不少人投来了目光,都对他聂天指指点点,说一个乞丐也要去欺负,什么人啊那是,真是衣冠禽兽!
然而,那声仰天一嚎之后,就是死一般的静!
他就这样披散着一头长发,背靠墙角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彷佛被定住了一般,只有他那双眼睛从浑噩中变得异常坚毅。
“不好,他醒了,他斗志被唤醒了——”
“怎么办?要不要立即除掉这袭风!”
暗处有人看到了他坚毅的那双眼睛,知道大事不妙,开始低语商议。
蜷缩在墙角且批头散发的他,在低语,只是低语声很弱,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长歌,我是长歌,我来自……阴阳宫……”
“长歌听令!”
如雷霆般的声音响起,面前的长歌身体不自觉一抖,缓缓抬起头,透着遮挡面容的长发,望着眼前这个人,看清了他的模样,天呐,是宫主!
他整个人立即起身,然后双手相叠单腿跪下:“属下长歌,参见宫主!”
“把自己收拾一下,陪本座前方小馆子里喝酒。”
长歌一怔,抬眼望向宫主,宫主转身走了,只是刚走两步,唰唰唰唰唰,十几个人立刻从暗处闪现了出来,将聂天和他长歌围了起来,就连街道两边房檐上都出现了人!
这些人个个面色不善,附近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躲避,一下子这条街道就死一般的静。
轻摇着游龙扇的聂天,其实早就知道暗中有修行之人在,但聂天没有多想,现在看来是冲长歌来的。
前方挡路的那个修行者,是仙一修为,开口了:“阁下,你想要做什么?”
周围这些人最低修为都是天尊,而是穿的衣服也各不一样,似乎不是来自一个势力。
“阁下可走,袭风走不了。”在聂天身后的人也开口了。
轻摇着游龙扇的聂天,侧头看向他长歌:“袭风,这是这一世的名字?看来你也是有故事的,并非表面上这样混得差。”
长歌一双坚毅的冷眸,环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人,他道:“宫主,这些人是冲属下我来的,他们是不会让我落入任何人的手,若我会被人带走,是宁可杀掉也不会放我离去。”
“好几处经脉尽断,丹田也废……”聂天看出了长歌现在的状态。
长歌澹然一笑,他道:“这份罪是我应得的,谁让我妄想一统整个千星域,还能活着见到宫主你,已是我的幸运。”
聂天一怔,眸光大了一分,因为他听出了什么,看着他长歌试着问:“你,该不会就是这千星域所有人口中,那个用兵如神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