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如汪洋般恐怖的威压,覆盖着整座莲花城。
面对来犯之大敌,按理说,祖师莲花仙子留下的那朵圣莲,足以灭杀一切敌。
可是,现在那件准仙器,被另外一件不知来历的准仙器,给牵制住了,
“想必幽月城主知晓我等来意,我等无意与幽月城主为敌,只是想进入地宫瞧瞧那门秘术,还望通融通融。”
“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谁不渴望更进一步,而莲花地宫里的秘术,来自于九天之上,严格来说不属于你们莲花城,这等秘术,还是分享出来为好。”
“据说,那门秘术是莲花仙子从别处得来,严格来说,算不得你们莲花一脉的东西,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据为己有,实有不妥。”
“幽月城主是聪明人,眼下这个局面,应该知道如何取舍。”
这些来犯之敌虽然占据了上风,但也不敢太过分,因为若逼急了这幽月城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灭杀他们,从而动用那被牵制住的圣莲,来个玉石俱焚,那他们恐怕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幽月城主冷哼一声,瞪着环伺的众敌:“尔等觉得,我莲花地宫有那门秘术吗?若是有,也不至于百万年来,只有祖师一人飞升得道。”
众人不言,都锁定她幽月城主,似乎随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先不说我莲花地宫有无那门秘术,就算有,也不会让尔等进去,打扰历代城主的安眠!”
“幽月城主,莫要自误!”有人开口警告,语气冰寒彻骨。
“你们是蠢货吗?我莲花地宫每百年一开,向天下人开放,你们可让其后辈得其莲花令进去看看,帮你们寻那门秘术,却偏偏不走这条路,要自己来,是后辈无人,还是觉得你们可以纵横天下了?”
来犯之敌,不言。
一声冷哼,幽月城主环视众敌:“每逢百年,都会遭遇尔等来犯,可那一次进入了我莲花地宫?以为今夜带来了一件准仙器,就能进去了吗?若是今日让尔等从本座手里进去了,那本座就是罪人!启阵!”
一声启阵!
一股浩荡的神威,一举震开来犯之敌,包括那五位半人都抵抗不了这股浩荡的神威。
眨眼之间,一个有着大道符文流转的结界,笼罩了整个城主府。
这是一个准仙阵!
是当年祖师莲花仙子飞升之前,亲自所布,圣人都别想破开。
“没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阵。”
幽月城主没有在结界里面,而是在城主府外面,立于半空,以自身伟力,凭空开辟出了一个战场。
这个战场近在眼前,却又似隔着整个世界。
幽月城主进入了这个战场,冷眼睥睨那五位半圣:“想要进地宫,可以,打赢本座再说,若是不愿进来打,要在外面以毁灭我莲花城为代价来威胁,那么本座就亲自执掌圣莲,就算毁了这莲花城,就算本座身死,也要玉石俱焚,尽诛尔等!”
“以一挑五,真是狂妄!”
虽然早就听闻幽月城主不好说话,但完全想不到还如此狂妄自大,为了不让他们进地宫,居然想以一挑五!
“想死,成全你!”
五位半圣没有丝毫犹豫,进入了幽月城主开辟出的那个战场。
因为他们也不想死,毕竟真激怒了这幽月城主,让其执掌圣莲来与他们玉石俱焚,谁也不愿看到。
此刻,整个莲花城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宁静,想要逃出这莲花城,可是因为夜空那朵圣莲的缘故,逃不出去,那圣莲的无上神威,早已封锁了整个莲花城!
莲花地宫。
这地宫里面,算是整个莲花城最清净之地,不受外界任何干扰。
聂天在这莲花地宫转,他发现这莲花地宫还真是一个迷宫。
这莲花地宫其实就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形状,每一条路都四通八达,每一堵墙其实都是一个花瓣,每堵墙上都有一道像门一样的光幕,只要能进入那光幕,就彷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因为里面是一个秘境,葬着历任的某位城主。
这位城主生前之物,都会陪着这位城主安眠于此,有些是了不得的天材地宝,有些是神兵利器。要知道这些城主,那一位不是圣人?所以里面的东西那一样简单了?
每堵墙上像门一样的光幕,不是什么结界,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入的,需要与里面那位城主有相近的气息,或者一样属性的中脉,方可进入,否则你怎么进都进不了。
至于能否在里面,找到了不得的天材地宝和机缘,一切看你的造化。
另外关于莲花仙子的传承,这是莲花地宫里面最大的机缘,涉及下一任城主的人选,所以没有任何人给你指示,找到了是你有逆天的气运,是下一任莲花城城主,反之若进来的人都没有找到,那么下一任城主人选,就只能等下一个百年,以此类推!
所以,莲花城的每一任城主,几乎都是莲花仙子的衣钵传人!
聂天的中脉是混沌脉,可演变变成任何一种脉,因此这莲花地宫里的那些光幕,他几乎都能进去!
一个鸟语花香的秘境里。
这秘境不是很大,最显眼莫过于一个湖泊,这湖泊里的水是黑色的,一汪黑色湖泊。
聂天觉得这黑色湖泊,有点像太虚洞那黑河之渊的湖泊,唯一的区别就是那黑河之渊充斥着葱郁的煞气、魔气等等。而这个湖泊很平静。
在这黑色湖泊边上有块石头,石头上坐着一个人,手拿一根长杆,正在垂钓。
聂天来到了这个秘境,自也发现了那个正在垂钓的人,而且那人他认识,正是月如影。
垂钓着的月如影,自也发现有人进来了,瞧了一眼那进来的人,不瞧还好,这一瞧,整个人目光都大了两分。这该死的什么时候来的这地宫?
“你我也真是有缘,这破地方也能相遇。”聂天转着手里的游龙扇,笑着来到了她身边。
月如影白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杀了。”
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对聂天不满。
“喂,你这什么态度?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不要和我说话,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你。”
呃!什么情况?
聂天听出了,她似乎在耍小女人脾气,同时自己也回想了一下,确实没什么地方得罪她,还说自己没搭理她,自己什么时候没搭理她?怎如此说话?
其实聂天不知道的是,那晚他从十字阁买凶杀人回来,从后半夜开始,月如影就一直在联系他。
要知道月如影送了一个千里传音的法器给他聂天,可是聂天将那法器放在了五行戒中,从十字阁买凶杀人回来,回到客栈休息了一下,就开始修行,他修行之前,将五行戒关闭了。
之所以要关闭五行戒,就是他与五行戒心意相通,里面小蛇发出什么动静,以及修炼神通术法的凤姬发出什么响动,他聂天都能清晰感应到,这很影响他。
为了避免自己修行的时候被打扰,就关闭了自己对五行戒的感知,自然而然月如影通过法器联系他,他不知道这事。
虽然不知道这事,聂天也没必要去哄她,一时间就绕着这湖泊走,他在观瞧这湖泊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因为他知道这月如影不是傻子,而且相当聪慧,不可能坐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钓鱼。
既然能吸引她在这里垂钓,加上她是千机楼少主的身份,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因此这湖泊里面肯定就有了不得的好东西!
想到这里,他直接召出了八宝葫芦,催动葫芦,开始对湖泊里的水,龙吸鲸吞。
“你干嘛?”月如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里面东西是我的,你可以走了。”
“我——”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先来这里的,能不能有个先来后到?你能不能别欺负我。”
“什么先来后到,机缘这个东西各凭本……”聂天咽下了后面的话,因为发现她眼睛都红了,似有哭的苗头。
“不至于吧?这么小气?”聂天收起了葫芦,暂时不吸干湖泊里的水。
月如影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只是因为对他聂天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堵得慌,现在又要抢自己的机缘,自己又奈何不了他,觉得很是委屈,才有要哭的苗头。
要知道她月如影身份何等尊贵?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可是自从遇到了他小葫芦,三番两次欺负自己。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这里所有机缘是你的,我走还不成吗。”聂天最烦这种要哭的女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月如影闭上了眼,终是吼了出来:“你就不跟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搭理我?”
离去的聂天驻脚了,回头看向她,微微拧眉:“你是不是有病?我什么时候不搭理你?”
“你还不承认,我用法器联系你……”
这鸟语花香的湖泊前,月如影如机关枪一眼,将联系他聂天这事说了出来。
“那晚被你杀了那么多人,哪一个不是有很大的来头?来我千机楼要你的身份信息,明显是要收拾你,我联系你,就是通知你这事,可你……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或者惹你不高兴,你给我明说不行吗?”
这一刻,聂天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知道她为何见到自己就阴阳怪气。
聂天笑了。
笑过之后,他抬眼看向她:“我只说一遍,你联系我,我不知道这事,因为那法器被我放在储物戒里,我要修行,为了不受任何打扰,就封闭了对储物戒的一切感知,进入城主府之前,我才修行结束。”
“这就是你的解释?”
“信不信在你。”
这一刻她愿意相信,哪怕是骗她的一个理由,她也心情愉悦多了,不在堵得慌。
“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这湖泊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背对她离去的聂天,说了这么一句:“你都要哭了,抢你的东西,于心不忍。”
她很是无语,故意拉高音调:“魂鱼,是天地间罕见的一种奇物,吃一条能增加不知多少灵识,你可以理解为是魂属性物质,这种东西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有多珍贵。”
聂天驻脚。
见他驻脚,月如影一笑,她道:“这里面至少好几百条,如果感兴趣,分你一两条也不是不可以。”
“我分你一两条差不多。”
这么好的东西,聂天那能便宜了她,二话不说,又召出了他的八宝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