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山脚下。
驾云而来的聂天，落在了大霜小晗她们面前，落地的瞬间，一股烟消散得无隐无踪。
“前辈。”两人纷纷拱手抱拳，很是恭敬。
“见过前辈。”
周围那二三十人也纷纷聚集了过来，纷纷对他恭恭敬敬，尤其是秃子，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过来。
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抱住他腿：“前辈呀，你可要赐我一件宝兵利刃，我好去救我大哥，我大哥小葫芦被困在了一个山洞里，生命垂危，我要去救他——”
手拿一把折扇的聂天，斜眼瞧着这死秃子，别人不知道这死秃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
唰的一声！
打开了手里这把折扇，这是师尊送他的那把游龙扇，能轻易扇飞一座大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走你。”
啊——
扑在他面前的秃子直接被这一扇子扇飞，也不知道扇飞了多远，空气中只留下了他的惊叫。
“该。”
人群里的秦飞望着不知道秃子消失的方向，摇摇头，也御空追了过去，毕竟这些年他们两人一直在一起，多多少少建立了一些兄弟情义，不能看着他出事。
在场剩下的这二三十人，都不敢随便开口说话了，个个战战兢兢。
要知道就那么轻轻一扇子，就将那光头给扇飞了，可见从铸剑山下来的这位前辈实力，有多么的恐怖！
“你们都来自什么大陆？”聂天寻看周围聚集的这二三十人，他想看看这些人有没有天荒大陆的修行者。
那二三十人纷纷恭恭敬敬报出了自己的来历，结果除了离去的秃子和秦飞，在场就没有天荒大陆的修行着，全是其它大陆的人。
对此，聂天点了点头，他道：“不想死，你们可以滚了。”
什么？
这些人一愣，觉得莫名其妙，这前辈刚还问他们来自什么地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见这些人不动，聂天的目光一寒：“想让我也送你们一扇？”
聂天的话一出，周围聚集的这些人纷纷一窝蜂散了，退得远远的，因为他们可不想被一扇子扇飞，不过虽然散了，但也没有离去，而且在不远处好奇的瞧着这边。
现在方圆百米内，就剩下了大霜小晗。。
此时的她们，恭敬站着，微微低头，都不敢直视这位前辈的眼睛，毕竟这可是一位真神啊，是这铸剑山上的那把真正的绝世神兵，稍微让其不高兴，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方才那光头就是例子！
不过她们也暗喜，因为这前辈没有让她们离开，说明是有东西要送她们，不用说，肯定是宝兵利刃，之前这位前辈就说了，让她们等着。
只是，这前辈也不说话，就绕着她们走来走去，这让她们心里打鼓，不知道这前辈在想什么，以至于她们有点不知所措。
收起折扇，用扇子挑起大霜的下巴，仔细观瞧她。
大霜也不敢动，只有一双大眼睛不知所措的转着，脸上也莫名有了一抹羞涩，心里小鹿乱撞。
聂天又挑起小晗的下巴，也仔细观瞧她。
“模样不差。”
聂天点起了头，然后用扇子敲敲她们的臂膀，又打打她们的腿，不断点评：“骨骼惊奇，大腿也紧实有力。”
大霜小晗是心里冬冬的打鼓，这什么情况？这前辈莫非是在挑选什么？
啪！
啪！
“呀……”小晗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一个转身，手也捂住了自己屁股，脸色绯红，怔怔地望着他。
原来是他用折扇，用扇子打了她屁股一下。
“前辈你——”大霜和师妹一样，屁股也被打了一下，捂着屁股立马转身，望着手拿折扇的他。
“都给我站好！”
这一声冷厉，吓得她们身子一抖！
她们可不敢放肆，这前辈可是这铸剑山那把真正的绝世神兵，不说别的，就是之前就那么一扇，那光头就飞不了不知道多远，若要杀她们，恐怕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而且，她们也愿意听他的话，站着。
见她们老老实实站着，聂天上前，双臂展开，一手一个将她们搂在一起。
这一举动让她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开始试着挣扎，大霜说：“前辈，这不好，这……”
“不想死就别动。”聂天一手一个将她们搂着，与她们的头碰在一起。
她们吓得一动不敢动。
搂着她们的聂天，开口：“你们这么没有眼力吗，香香都能一眼认出我，你们居然认不出我。”
这话一出。
被搂着的大霜小晗先是一愣，因为这前辈提到了香香，香香是谁？别人不知道，她们还不知道吗？
那是小葫芦带在身边的女子，离开地宫后，她们也找到了香香，和香香一起待了好几年，只是香香突然熘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香香的下落。
现在前辈提这香香，什么意思？
还说香香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是谁？
也是她们太过紧张，没有仔细看他的左手，否则一定会发现他手指上戴着的那枚龙纹戒指，从而认出他是谁。
见她们不开口，聂天道：“看来你们是真认不出我，我是小葫芦。”
什……么？
大霜小晗两人的心勐然一紧，想要挣脱开，仔细瞧他，却发现根本挣扎不脱他的手，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搂着她们。
“能不动吗？”
两人不动了，甚至仔细看，会发现她们的身子微抖，小晗说：“小，小葫芦，听我解释，我和我师姐……”
“什么都不要解释，也别在叫我小葫芦，怎么称呼我，你们忘了？”
聂天能嗅到她们身上的体香，也能感受到她们在恐惧自己，声音不大，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你们也不要害怕，我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更不杀你们，因为我若真想杀你们，在那地宫你们就已经死了，现在时间不多了，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来了结你们与我之间恩恩怨怨。”
大霜和小晗大气不敢出，听着。
“第一，这里是铸剑山。”
聂天是闭着眼的，搂着她们的手，轻轻拍着她们的臂膀，一字一句：“我们不问谁对谁错，抛开所有一切，就让一切回到原点，你们是在这里被人捆了起来，若没有我，你们下场是什么，你们自己知道。所以，我们的因果是从这里开始，那就从这里结束，我依旧把你们捆起来，扔在原来的位置，你们自生自灭。”
这话一出，大霜和小晗是脸色顿变！
同时她们也想起来了当时衣衫褴褛，被人捆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绝望心境。
“小，圣主，对不起……”大霜眼里有了水雾集结，是真的意识到了当初若没有小葫芦出现，她和师妹下场会有多惨。
“圣主，我……”
聂天没有看她们，依旧闭着眼，他道：“第二个选择，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小晗不明白他的意思。
“赌什么？又怎么赌？”大霜试着问。
“这个赌很简单，就赌我们离开太虚洞后，在外面的世界我们能否再相见，赌注是你们自己。”
大霜一愣，她试着问：“赌我们自己？这怎么说？”
“若我们在外面的世界，无缘相见，你们还是你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可若你们和我缘分未尽，在太虚洞外面的世界相见了，那么你们就得无条件跟我走，那时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
这个赌一出，大霜小晗两人是目光瞪大。
而聂天也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她们，后退三步，抬眼，深邃的目光，看着她们：“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要么第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就是考验人性，看到百米外的那些人了吧，我会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随便怎么对你们，如果他们放过你们，不碰你们，是你们幸运，可他们的人性若不堪，那你们就自认倒霉。反之就是第二个选择，和我对赌，让老天爷来决定是帮你们，还是帮我。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考虑”
话落，聂天就转过了身去，不在理她们。
“师姐，我们怎么选？”
大霜没有说话，而是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此刻她觉得他是小葫芦吗？完全没有印象中小葫芦身上的那种浮躁，反而他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给人一种掌控一切深不可测之感，就彷若是一头蛰伏的勐兽！
不惹他，岁月一切静好。
可一旦惹恼了他，就是瀚海决堤倾覆一切！
聂天没有在理她们，而是左手负后，右手轻摇手中游龙扇，目光望着不知名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
时间一晃。
眨眼，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在不远处站着的聂天，微微侧头：“选好了？”
身后走来的大霜小晗，她们相互对望了一眼。
大霜先是沉了口气，然后开口：“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所以我们师姐两人商量好了，我们愿意与你赌，就赌老天爷是帮你还是帮我们。”
小晗也点头。
既然她们有了选择，聂天也不废话：“我有两种方法可以让你们老老实实，一是让你们交出一丝命魂，这样的你们逃不掉；二是我用法宝收了你们，让你们回不去原来的大陆，只能跟着我。”
这话一出，大霜小晗童孔是狠狠一缩。
“我之所以不用这两个方法，而是选择和你们对赌，只是想让你们心服口服。现在，你们有了选择，那么释放出精血发誓，让大道有感。”
大霜也知道口头说赌，没有什么约束力，因此她也不迟疑，释放出一滴精血，看着眼前他的侧脸，起誓：“我傲霜今日对天发誓，若在外面的世界与你相见，我就自愿无条件跟你走，如违此誓，我死后永不超生！”
小晗也释放出一滴精血，然后起誓：“我凌晗今日对天发誓，离开这太虚洞后，在外面的世界与你若有缘相见，我自愿无条件跟你走，如违此誓，我死后永不超生！”
“好。”聂天一个转身，给了她们一个阳光的微笑：“你们，就等着我来领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