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少女对烟头很无奈的一摊手:“他俩的钱都拿去养家了,大先生这次没钱进生化舱,公司也和他解了约,他的保险金就够他买张回家的船票了。”
“认识一下,我是扳手。”她伸出手轻轻捏了下烟头的右手,然后手指比了个枪型,对准烟头的右肩:“机枪我架的,那几下准不准?”
这位也是个自来熟,不等烟头说话,又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我说你怎么就签了那边?老爹还想你过来呢。”她回头看向坐在那里的淫虫深深叹了口气。
“哎卧槽!公主我怎么惹你了?”淫虫被叹的一脸懵逼。
“老爹说你一定是个靠得住的人,我们也需要个多面手,淫虫这家伙根本不靠谱。”她回头对淫虫皱了皱鼻子:“指不定哪天下面烂透了就挂了。”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话题转了好几个弯,压根没给烟头反应的机会,等他发现自己好不容易能说话了,话题都不知道偏哪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婉拒好,还是和扳手一起吐槽一下淫虫的个人生活比较好。
前面坐着的斑马看后面俩人闹腾的厉害,边给吉普车挂上前进挡,边回头看向正在那伸手悄悄从烟头前兜里朝外拿烟的淫虫:“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点。”他又瞟了眼正叽叽喳喳说话的扳手。
“你知道坐你旁边这位为什么不怎么说话么?”他视线最后落到烟头身上,此时烟头又把止痛泵的开关掏了出来,刚按了一下正要塞回衣服下面。
“我说你的异能呢?”他突然对烟头问道,还用手在脑袋边转了转:“我听说你们有一种特殊的法子,可以暂时截断某条神经与大脑的联系。”
这次烟头终于找到接茬的地方了,他开关塞了回去,对斑马问道:“你是说止痛吗?”
“随便什么。”斑马挥了挥手,用下巴指了下医疗中心的大门:“我是这里的辅助医师,你的病例我看过,为什么用那玩意而不是直接阻隔神经讯号?”
这时淫虫已经把烟头兜里的烟偷了出来,他一边躲闪着扳手挥舞着想把烟盒抢过来的双臂,一边飞快给自己偷了根烟,还给老爹和斑马一人扔了一支。
“斑马你特么说简单点啊。”淫虫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来,把嘴里的烟点燃了递给烟头:“给,别听他们瞎J8说,老子的病治好了,激光刷一下就搞定了。”
烟头摇了摇头,伸手从淫虫那里把烟盒拿了回来,他抖了抖之后,从里面拿出了左数起第三支叼在了嘴上。
“公主你说说你,妈的总是在外人面前败老子形象。”淫虫叼着烟,嘴里朝扳手那里使劲喷着烟雾:“看看,看看!特么老子递烟都没人要了。”他看扳手使劲挥手从眼前扇开烟雾的动作嘿嘿乐着跟扳手说道:“要不要叔叔给你找个面罩带?”
斑马一看话题给岔开了,打开老爹那边的工具箱,伸手进去找了找,手在抽出来时攥着一团脏兮兮的抹布,一甩胳膊就朝着淫虫脸上扔了过去:“老子特么说话呢,你那破嘴再不闭上,信不信老子半夜爬了你的床!”
天不怕地不怕的淫虫一听这个,立马就举手投降了:“您说您说!”
另一边被淫虫呛了一句的扳手一下眉毛就竖起来了:“哎呦,你还长本事了!”她不知道从哪掏出皮筋来把齐耳的短发随手在脑袋侧面扎了个小冲天辫,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抬脚就要朝着淫虫脸上蹬。
淫虫此时正叼着烟呢,哪能让扳手一脚蹬在脸上,岂不是大半根烟都给全吞肚里?再说了,还有烟头在这里坐着呢,他面子还要不要了?
所以他抬胳膊挡了一下,却不想车后座本来地方就小,扳手这一脚蹬上去被挡了一下便失去了平衡,左手下意识就要按在烟头的右肩膀上。
这下坐那从倒车镜看着的斑马一下就急了,心说这特么搞毛啊!就算是人家不来咱们这里,您老人家也别痛下杀手啊!
要知道烟头右边肩膀基本啥都没了,就靠着点临时植入的便宜货凑合撑着,这一下按下去估计一巴掌就压胸腔里了好吧。
“哎!!”他刚开口喊了半声,就看到扳手左手还没落到烟头的肩膀上,就被突然出现在空气中的一片蓝色能量给撑住了,下一秒她的后腰那里也被巧妙的撑了一下,让她恢复了平衡。
得到了支撑的扳手恢复了平衡,转过头对一脸冷汗的烟头甜甜的笑了一下,脸再一转朝向淫虫那边的时候黑得都快掉下冰碴了。
她娇喝一声,正要抬脚在来一下的时候,淫虫人家趋吉避凶都一个后滚翻下了车了,他还不忘跟老爹告状:“我说老爹,这可是公主先动的手,我特么啥都没干呢!”
坐在前面的老爹也是一脑袋官司,用袖子擦了下冷汗的烟头觉得老爹这个名字真没起错了,要是他估计三分钟就要被这两个活宝折磨的开枪乱射求个清净了。
“行了,你们两个都差不多点!”老爹粗起嗓子训了这俩人一句,等到淫虫和扳手都乖乖坐好后才转过来,对斑马说道:“你刚才要说啥来着?”
此时坐在后座的扳手看老爹回过头,鼓着腮帮子对淫虫挥舞拳头恐吓了一番,在转头看向烟头的时候又是一脸和颜悦色的表情。
“我说这位。”斑马等淫虫再翻上来之后才松开手刹把车开了起来,他也没回头,直接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越过肩膀指了指烟头:“快八级了吧?”
“嗯?”
正当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烟头抽了口烟,开口纠正道:“七级,或许多一些,没到八级。”
“听到了吧?”斑马嘴里啧啧有声:“知道什么叫硬汉了吧?淫虫你特么学学人家。”
“我又怎么了我?”莫名中枪的淫虫一脸不明所以。
“就是,你也学学人家。”扳手简直不放过任何打击淫虫的机会,赶紧跟着斑马训了一句。
“我这……我怎么了哎!”淫虫满是诧异的看向斑马:“我说斑马,你特么说话能说全了不?”
“我是……卧槽!!”斑马正要说话呢,前面就对头开来一辆步战,他着急拧动方向盘急转弯让开了那个铁家伙,还不忘回头骂上人家几句。
等消停下来之后,他才开口接着说道:“我刚才说哪了来着?”
“你说,卧槽!”后面淫虫补了一句,又招来扳手的拳头恐吓。
斑马放慢了车速,回头看了眼坐在后面的烟头:“这哥们一直在疼,所以我才问他为什么没把那几根神经暂时阻断了。”
说完之后,他还对烟头竖起了大拇指:“以后谁再说什么他是硬汉,我就把你的事甩他脸上!”
“哎,我说公主。”在后面坐着的淫虫轻轻戳了戳扳手的肩膀,双手挡在脸前面挡住扳手的一肘子,用一点都不小的音量,‘悄声’对扳手问道:“什么是7级?”
“记得那次你肚上中了一枪不。”前面的斑马开口对淫虫解释了:“不给你打麻药,让你连续疼六天试试。”
“我有这个。”这时烟头拿出了止痛泵的开关,举起来晃了晃:“没你想象那么疼。”
回答完了斑马的问题,烟头想起来一上车扳手就跟他说的那茬了,他转头看向坐在一边正不断的把胳膊肘朝后捅的扳手:“机枪架的很不错。”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边肩膀,又指了指脸上缠了半张脸的绷带:“定位准确,打击快速,你一定做过人工修正吧?”手指移动又在身上斜斜比了一下,从右肩到左跨:“头上的应该是散射的,要是我再晚上半秒,估计就让你这么切成两截了。”
说完之后他思考了几秒,接着补充道:“我被发现跟你脱不了关系吧?震动感测?还是磁场检测?还是别的什么?”
在前面开车的斑马听到烟头这种明显岔开话题,他却又没办法反驳的话,只能是无奈的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老爹,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比起前面斑马的失望来,扳手可是开心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型,她一把拽住烟头的衣角,凑过来对烟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是用雷达配合他们每个人的通讯器发出的弱电场,通过你移动时对电场造成的干扰进行三角定位以及热成像下的气流扰动找到你的。”
扳手那一连串又急又快的说明,估计整辆车里也只有她一人听得明白,烟头也是分开知道都怎么念,合起来就不知道啥意思的懵逼群众中的一员。
“很厉害。”他点了点头,用再平直不过的语气对扳手说道:“我所认识的人里面,能像你这么干的人不少,可能这么快就拿出解决办法的,不超过二十个人。”
“你就是其中之一。”
“喔。”一听像自己那么厉害的人还有二十个,扳手的表情就有点失落。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人。”烟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很中肯的评价道:“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你绝对会成为站在山顶上的那群人之一。”
“哪有啦……”越是烟头这种认真的语气夸人才约容易被人接受,扳手就不好意思的一肘子打在了后面措不及防的淫虫身上,正要开口解释是三号暴出了烟头的弱点时,却听前面的老爹开口了。
在淫虫的抗议声中,老爹指了指前面一幢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对烟头说道:“就是那里了,到站了!”
斑马也配合着把车停了下来,拉起手刹之后对烟头伸出了手:“虽然这次没机会,但是以后希望能合作。”他很快意识到了烟头的右手不方便:“哦,抱歉!”赶忙换到了左手,和烟头握了握。
这家伙还不忘记对烟头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