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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悠扬的响起,婉转动听,水无月轻抚琴弦的优雅姿态,沉静的气质甚至比这动听的音乐更让人着迷。
开封府的府衙客厅是正对着院子的,大门敞开着,水无月坐在门边上弹琴抚乐,偶尔传来一些刀剑挥舞的响声,一看却发现是白玉堂在院子里练剑。
白玉堂一袭白衣胜雪,风流倜傥,潇洒的随着音律的起伏而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修长的身影划出一个个霸气的弧度,每一个举动都那么让人有安全感。
八贤王看着门外的白玉堂,对包拯说:“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五鼠中的五侠白玉堂。”包拯点点头,“此人正是,只是他们江湖气太重,桀骜难驯,下官曾经招揽过他们为朝廷效力,奈何他们说喜欢江湖中的无拘无束。”
八贤王笑了笑,“朝廷若是能多一些像五鼠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包拯也笑了笑,“王爷,他们现在虽然说是喜欢江湖中的无拘无束,可是也在帮着下官办事,这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待日后下点功夫,收揽到他们,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八贤王点点头,“对了,包拯,这次的案情经过,本王想从头听到尾,说到底,本王也是受害人之一,也有权了解事情的真相,更何况,皇宫也是本王的家啊,家里面的一些人行为古怪,本王所什么也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琴声戛然而止,包拯看了一眼水无月,只听水无月笑了笑说:“八皇叔,有些情况我们也没弄清楚,等灵儿与义父弄清楚了,一定跟八皇叔禀报。”
包拯不语的看着水无月,自然明白水无月的意思,现在是不宜耽误太多时间,而是要抓紧时间调查,不是给八贤王一五一十的讲解这些灵异鬼怪的事。
且不说他信不信,单是讲这些经过就要耗费不少时间,算算时辰,小蕴也应该和张龙赵虎他们回来了,正好带回来的东西也能给八贤王用上。
水无月正想着呢,小蕴果然回来了,不过好像没人通知她包拯在客厅会客,所以一股脑的冲进来,对着水无月就说:“小姐,你叫我买的东西我买回来了,也请人作法了。”
水无月刚才只顾着跟八贤王说话了,全然没注意小蕴跑来了,本来想阻止她说完话的,却不料到小蕴嘴快的都说完了。
八贤王从小蕴进门的第一眼开始就愣住了,他的表情已经呆了,他这一生在皇宫长大,皇帝的后宫佳丽哪个不是美艳动人,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可是小蕴这不属于人间的美,却是他从来没见到过的。
水无月看着八贤王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小蕴,糟了,该不会是看上小蕴了吧?看这样,刚才好像没听见小蕴说话?
于是推了推小蕴说:“小蕴,你下去吧,把东西整理出来一份,让张大哥给我送过来就行了。”小蕴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八贤王一直目送着小蕴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还是没收回心神,包拯不禁咳嗽了两声。
这两声可算是把八贤王的心神给唤回来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干笑了几声,于是问:“包拯,刚才那位姑娘是……?”
包拯看了一眼水无月,水无月笑着走过来,坐在饭桌前,“八皇叔,那是我新收的一个丫鬟,已经有人家了,再过一阵子就要给他们办喜事了,到时候八皇叔想来热闹热闹,就跟灵儿说哦。”
水无月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八贤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由得叹气说:“可是她有一种气质,跟冰儿很像……”
八贤王至今未娶,就是因为一个叫冰儿的女人,这些事大家都有耳闻,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因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家都没说话,八贤王沉默了一会,突然干笑了一声,“呵呵,不管那些陈年旧事了,我们该吃还吃,只是包拯啊,你要尽早的给本王一个答复,有线索要早点告诉本王,需要帮忙也跟本王说。哎,家里那些诡异的气息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包拯拱手笑着说:“王爷尽管放心,倘若有消息,一定告知王爷。”语毕,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八贤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水无月说:“灵儿,你弹琴唱歌这身本事都是谁教你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八贤王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一句,还真让水无月摸不到头脑,不过这句话也真问到点子上了,如果她真的是洁国长公主赵灵的话,那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学习到这些弹琴唱歌的本事。
可是,倘若她不是,那事情可就要闹大了,虽然说八贤王是自己人,但是没有皇帝的允许,她还是不敢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自己的身份对皇上的江山有利。
说句不好听的,她的那个身份是先皇送给他儿子的一份礼物,好让宋仁宗的皇位能够稳住。水无月看过这个八贤王,一身正气,毫无邪念,就如同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是真心实意的辅佐皇帝,真心诚意的为皇家办事。
可是皇上曾经说过,这件事不宜对太多人说起,隔墙有耳,保不准你什么时候在说的时候就被人听了去,身为皇家的人,当然不可能没有人注意你的举动。
或许有的是一些官员为了讨好你而派出什么眼线跟踪你,看看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到时候好对症下药。
还有一些人为了对付你,除去你,没日没夜的监视你,打听你的弱点是什么,到时候好针对你的死穴出击。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会有人监视着你就是了,例如八贤王,虽然对水无月没什么企图,可不也还是派人监视她吗?为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目的,那就是看看水无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说每天监视他们的人有不下数十拨人马,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或许他们都没有恶意吧,所以水无月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人在监视。
和那些想要他们命的人不同,那种人自然会散发出来一种杀气,只要习武之人,很容易就发现这种微妙的杀气,换做是一般的普通人,哪怕别人能用眼神杀死你,你前面也毫无感觉,这就是习武之人和普通人的差距。
水无月正愁着如何答复的时候,张龙敲了敲门,包拯点点头,“进来。”张龙拿着一包东西,拱手低头说:“张龙拜见八王爷,包大人,呃,洁国长公主。”
张龙在行礼的时候,不小心在拜见水无月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并不知道该不该拜,但是他还是拜了,因为拜下总归没坏处。
但是任何事有异状都会被人察觉的,就说刚才张龙在拜见包拯他们的时候吧,朝廷的礼仪是有规矩的,拜见上官是要从上到下来拜见的。
就拿皇上和皇后还有嫔妃们一起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先要叩见皇上吉祥,然后才是拜见皇后,最后才是嫔妃,说话要有个先后顺序。
再说水无月和八贤王的关系,于私,应该先叩见八贤王,后拜见洁国长公主,毕竟在辈分上,八贤王是洁国长公主的皇叔。
但是于公,洁国长公主的身份,和先帝赐下的权利是要比八贤王高一等的,一般这个时候,在重大的场合中,要先参见洁国长公主,然后是八贤王。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先拜见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把包拯放在中间那一位就是了,顺序应该是八贤王、水无月、包拯。
因为张龙不知道该不该拜,所以没反应过来,因为平时根本就不用拜见水无月,她也从来不端公主的架子,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叫小姐。
水无月对于这些宫廷礼仪并不是太熟悉,根本没注意,不过包拯和八贤王这些经常在宫中呆着的人,深知宫廷的礼仪,怎么会不了解?
包拯自然是知道张龙的,可是八贤王却不知道,难保不让他以为张龙这个人很不懂规矩,包拯手下有文公孙,武展昭和四大侍卫,也不是一次两次见过他们几个,向来都是很懂得规矩的,何以这一次最基本的跪拜礼仪都能出错呢?
不是自己的手下,八贤王自然不好说他,只是皱着眉头看了包拯一眼,包拯沉着脸说:“张龙,宫廷的礼仪,本官少教你们了吗?怎么连跪拜的先后顺序都能弄错呢?如果王爷追究起来,少不了你几大板子!”
张龙闻言立即下跪,“属下知错了,请八王爷,洁国长公主,包大人恕罪。”
水无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古代对于礼仪很看重的,尤其是皇家的人,聪明如她,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怎么忍心让张龙受罚,这可是平时尽心尽力为他们办事的人啊,有危险第一个挡在前面,从来都没有过怨言,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打板子?
其实这样的心态对于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但是对于古代的人却不然,他们从小生活在这个环境里,从记事开始就要懂得规矩礼仪,每天背的书里面都在教导这些事,更是以皇家为代表执行,可见古人是多重注礼仪了。
水无月立即为张龙说话,“义父,我们这是在自己家里,何必那么重注礼节啊?这次是八皇叔来了,所以张大哥才不知道如何跪拜,平日里,他都叫我小姐的,什么时候拜过洁国长公主啊,你说是不是?”
语毕,又看了眼八贤王,“八皇叔,灵儿说的对吗?自己家里,就不要那么多礼仪了吧,这毕竟不是皇宫,他也只是不习惯而已。你看他平时在重大场合的时候,什么时候含糊过?”
八贤王想想也是,没错,确实是在重大场合中,没见过他们含糊过,于是笑着对包拯说:“包大人,你看灵儿都为他说情了,你也就别气了。”
这句话说的真让水无月觉得好笑,刚才明明是八贤王表现出了不悦,所以包拯才会说张龙的,这会反而是成了包拯有些不悦,而八贤王和水无月在替张龙求情,不由得让包拯一愣。
包拯闻言干笑了几声,“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下官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只要王爷您不追究就好了。”语毕,看向张龙,“还不快谢过王爷!”
张龙拱手道谢:“多谢八王爷,洁国长公主求情。”水无月起身把张龙扶起来,“张大哥也不用这么客气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自己家,比起洁国长公主这个称呼,我更喜欢你叫我小姐。”
张龙点头称是,包拯突然想起来张龙此行的目的,于是问:“张龙,你所为何事而来?”张龙闻言拿出手里的那包东西说:“是月小姐吩咐的,叫属下送这包东西。”
水无月接过来笑着说:“义父,是我叫他来的,这是我叫小蕴和张大哥他们出去买的东西,由于情况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买来这些东西避一避也好。”
语毕,走过去递给包拯,包拯拿在手里,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药味传来,水无月立即阻止,“义父,不可贴的太近。”包拯不由得问:“这是什么东西?”
水无月说:“雄黄,苍术,鱼腥草,半边莲,青木香。”水无月说完,八贤王就奇怪的看了眼她,“灵儿,你说的这些都是药材,你是想预防什么疾病吗?”
水无月点点头,“与其说是预防什么疾病,倒不如说,想要出去什么疾病。这些人的举动怪异,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医治他们,这几种药草加在一起,能起到强烈的作用,不管是驱邪还是驱虫还是治病什么的。”
这些还是都是水无月请教公孙策才弄来的配方,她不敢说是用来驱蛇的,因为这些话题引起来就会耽误一些时间来讲解。
按公孙策的方法说,雄黄本身就是蛇所惧怕的药材,它可以解毒杀虫,性味辛,有毒,具有刺激性,所以能对蛇虫起到一些效果。
但是这不是普通的蛇,具有灵性的蛇未必会怕雄黄太多,所以要多配上几味药材。
苍术的性味也辛,辛可以解释为刺激性强的意思,它有祛风散寒,明目解毒的效果,最主要的还是看中它的辛味。
鱼腥草只是起到一个解毒的作用,毕竟那种具有灵性的蛇不可能没有毒,不是吗?
半边莲,出产于峨眉山,在古人来说,这种药物具有灵性,性味辛,无毒,有清热解毒的效果。
青木香,性味辛,在古书中记载,这种药草有的记载有毒,有的记载无毒,总之这种药材也是气味很辛浓郁,具有解毒,行气的效果。
这几种药材配合在一起,应该对那些蛇有些伤害,毕竟人间还是要有能牵制住他们的东西,不然这个世界真的大乱了。
例如太阳照射大地的光芒是属于人间的,而鬼魂偏偏怕这些光亮不是吗?天地间,一物降一物的定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这些物品的有共同的效果,那就是气味的刺激性强,混合在一起,威力自然增强了许多。
水无月把这包东西放到八贤王的手里说:“八皇叔,回家的时候用温水溶解这些药粉,把水洒到你的房间角落里,各处都洒一些,尽量叫你府上的下人都捂住鼻子,因为这些药材的气味辛辣,很刺鼻。”
八贤王拿过这包药材看了看,不禁皱着眉头问:“可是你准备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水无月点点头,“八皇叔放心吧。”
水无月的语气中有一种让人很轻易就信服她的魔力,只见八贤王点点头,“好吧,不过这些东西,只怕我府上不够用啊。”
水无月抿嘴一笑,“八皇叔,灵儿刚才不是告诉你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了吗?难道你府上没有这些药材吗?你只要让他们把这些药材研磨成粉,就可以了啊。只是你们一定要长期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才行,不然对身体可是有害的。”
本来这些药草是可以驱除蛇虫的,但是相对来说,强烈的功效自然对人体也会有害,毕竟那些药材还带着毒性,大量的吸入,后果可想而知。
水无月准备的不仅仅是这些药材,还让小蕴特意在市集上挑选了一些具有灵性的鹰和雕,一般这种东西只有应天府和开封府的区域内才会贩卖,因为这两个地方是一个繁华的世界,王孙贵族都聚集在一起,而且他们偏偏有这种爱好,喜欢收集一些小动物来家里养,甚至还有的喜欢养蛇。
所以市集上面卖什么的都有,甚至有卖大黑熊的,只要你保证这头大黑熊伤害不到人,官府也就不管你贩卖什么,但是律法中也明文规定了这些贩卖动物的贩子们,只要你贩卖的动物给人造成了伤害,那么大宋律法就有权利制裁你,而你也要做出相应的赔偿。
天色也不早了,水无月不打算留八贤王太晚,送走了八贤王以后,夜里,水无月让灵灵放了几只有灵性的鹰和雕在房顶上守护,并特意告诉八贤王,要府内灯火通明,方便鹰和雕看的清楚。
蛇的天敌就是鹰、雕、狐狸和刺猬,而天敌之间见到面,所产生的本能是什么呢?很简单,一个追,一个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