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撅过去。
“不行!”他大声。
花漪无辜:“为什么不行?是你说要我发泄——”
“不许看野男人,”封止咬一口花漪唇,“只能看我。”
花漪皱眉:“你只是我前男友,我为什么要只看你?”
戳封止心口:“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封止捉住花漪手:“我本来就霸道。”
超凶:“你要是敢看野男人,我就,我就——”
花漪冷哼:“你就怎样?”
封止一哽。
花漪笑嘻嘻:“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把你关起来!”封止冷声。
花漪挑眉:“把我关起来?”
封止重重点头:“把你关起来,”贴到花漪耳畔,“小黑屋强制爱,要你除了我,谁也看不到!”
花漪沉默。
封止笑一声:“怕了吧,怕了就——”
“噗。”花漪爆笑。
封止卡壳。
花漪笑出眼泪:“小黑屋强制爱,你当自己是邪魅猖獗霸总?”
封止面无表情。
被花漪嘲讽了,还有证据。
他深吸一口气,阴森森:“我真会把你关起来。”
花漪浮夸:“是么,那我好害怕啊。”
封止:“……”
不气。
一点都不气。
这是情趣。
“你,”封止正色,“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花漪:?
花漪迷茫:“什么事?”
封止窒住。
好一会儿才勉强道:“没事。”
两人回家。
回家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
“停车。”花漪道。
封止踩刹车。
“忽然想吃奶黄包跟蛋挞,”花漪开车门下车,“你等我会儿。”
说罢快步去往蛋糕店。
三分钟后,花漪回来。
除了奶黄包跟蛋挞外,还买了一个小蛋糕。
封止唰地亮起眼睛。
“走吧。”花漪系好安全带。
见封止眼睛直勾勾盯住蛋糕,挑眉:“干嘛?”
封止嘴角疯狂往上扬。
“我们回家!”欢喜雀跃。
一到家,封止就背后灵一般贴着花漪。
还唐僧念经一般:“漪漪。”
“宝宝。”
“乖宝。”
花漪扒拉封止。
扒拉不掉。
被抱得更紧。
“……”花漪索性无视封止,揉面、搓面,开火。
“你在做什么?”封止眉飞色舞,明知故问。
花漪不言。
不搭理封止。
封止亲花漪面颊:“漪宝宝,你呜……”
花漪回头咬封止嘴。
很凶:“你消停点。”
两人对视。
封止眼里盛满璀璨笑意,温柔深情,令人忍不住想要溺毙其中。
花漪:“……恃宠而骄!”
封止“嗯”一声:“我恃宠而骄。”
他吻一下花漪唇:“可如果你不宠我,我也没有底气娇。”
轻笑:“宝宝,我喜欢你。”
花漪心脏重重跳动。
被撩到。
“……水开了,”花漪推封止,“别耽误我下面。”
面条只有一根,很长。
是长寿面。
今天是封止生日。
“漪漪,”封止笑问,“你猜,我想许什么愿望?”
花漪冷哼:“我不猜。”
封止想许什么愿望,花漪不用想都知道。
“好了。”花漪将煮好的面盛到碗里,“你的面。”
封止美滋滋接过面。
跟着花漪回到客厅。
花漪打开蛋糕包装盒,插一根蜡烛。
点燃。
“生日快乐,”她看向封止,“许愿吧。”
封止闭眼,虔诚许愿:“我希望,我能成为花漪男朋友。”
花漪一怔。
封止睁眼。
“漪宝,”他期待,“我的愿望会不会成真?”
花漪静默片刻,蓦地勾唇:“会成真。”
封止狂喜,可下一秒——
“不过有一个前提。”花漪补充。
封止忙问:“什么前提?”
花漪斯里慢条:“前提就是,你想起来,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封止一呆。
两秒后道:“我们之前分手,不是因为我工作太忙,冷落了你?”
花漪:“不是。”
封止:???
封止满头问号,片刻后商量:“能不能给点提示?”
花漪冷酷:“不能。”
封止:“……”
好凶。
他喜欢。
好喜欢。
深夜,睡梦里封止皱紧眉。
他梦到了花漪跟自己。
“你洞悉世界的残酷与疮痍,但并不悲观,你是个斗士,对待不公、黑暗,你永远抽刀相向。
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神明。”
“我做神明太久了,一直以来我都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久而久之,变得傲慢,自负,浅薄,导致人间妖魔横行,百姓吃苦受难。
有句话叫欲做菩萨,先做牛马。
漪漪,我需要去到人间历劫,洗清我的傲慢、自负、浅薄。”
清早,封止醒来。
身侧被窝冰凉,花漪不在。
封止愣愣看着房顶,他想起来了。
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跟花漪分手了。
封止霍地起身,掀开被子跳下床。
在厨房找到花漪。
花漪正在磨菜刀。
菜刀寒光闪闪,十分锋利。
封止:“……”
咕咚。
封止吞一口口水。
不慌。
完全不慌。
“醒了,”花漪笑问,“昨晚睡得好吗?”
封止嗓子发干,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道:“睡得蛮好的。”
一边说一边走近花漪:“大清早的,磨刀干嘛?”
花漪笑眯眯:“不干嘛,就是想着万一有混蛋站我跟前,我好一刀下去咔嚓掉他。”
封止后背冒出冷汗。
“……太,”他颤抖着手去拿花漪菜刀,“这刀太危险了,容易割到手,我帮你拿。”
花漪任封止拿出菜刀。
轻笑一声:“还记得,我之前看的那个剧本么。”
封止眨巴眼,很纯良:“什么剧本?”
花漪笑答:“就是男主角工作压力太大,以谈恋爱为名,骗女主角来代替自己工作。”
问封止:“你说,那男主角是不是个混蛋?”
封止:“……”
冷静。
千万冷静。
“我要是女主角,”花漪软糯糯,“是不是应该手起刀落,把那混蛋男主大卸八块?”
封止心跳狂飙。
“大卸八块,”他艰难挤出一抹笑,“是不是有点太凶残了?”
花漪浅笑:“凶残么,我怎么觉得,大卸八块已经很仁慈了?”
封止面色发白。
“漪、漪漪,”他扎进花漪颈窝,虚弱道,“我好难受,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