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保证:“你放心,吾一定找其他法子,让你重新修炼。”
花漪弯唇:“我信你。”
长渊被花漪的笑晃一下神。
“……吾乃魔皇大人,”他恢复清醒,很镇定,“金口玉言,你自然可以信我。”
花漪笑一声,手伸到长渊面前。
长渊微愣。
“冷。”花漪软绵绵道,“帮我暖一暖。”
长渊:!
长渊凛然不可侵犯:“人类,休想占我便宜!”
冷哼一声:“你的这些小花招,骗不过吾!”
花漪静默片刻,手碰一下长渊手背。
长渊手背顿时传来冰凉的触感。
花漪可怜:“真的冷。”
长渊:“……”拽过花漪两只冰凉的手,包裹到自己掌心。
顿了两秒松开花漪手。
“上来。”
花漪目光转深。
长渊往床里侧挪了挪:“进被子里暖和。”
主动邀请花漪上床。
花漪自然恭敬不如从命,脱去外袍进到被子。
贴向长渊。
长渊失声:“你——”
花漪钻进长渊怀里:“抱着你更暖和。”
手跟脚都缠长渊身上。
长渊:“……”
抱就抱吧。
他堂堂魔皇大人,不跟花漪计较。
五日后,两人到达魔域。
到达魔域的第一件事——干架。
三万年过去,魔皇的位子早已换了不少人,现在坐在魔皇位子上的,是一只腾蛇。
黑龙与腾蛇战作一团。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很快,战斗结束。
黑龙胜利,夺回自己的魔皇之位。
夺回魔皇之位的第一件事,是要四方魔王来拜,每位魔王都须献上能帮助人类修复丹田、重新修炼的灵丹或者仙草。
除此之外,还召见了魔医。
魔医为花漪诊脉。
灵根被挖,丹田破损。
再无修炼的可能。
“如何?”长渊冷声问。
魔医后背冒出冷汗,面上不动声色,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笑呵呵捡好听的话说:
“灵根虽被挖,但若能遇到大造化,重新生出灵根也不是不可能。”
长渊嗤笑:“废话!”
魔医心跳一窒,跪地求饶:“魔皇大人息怒。”
长渊目光冰冷。
“不是你的错,”花漪朝魔医笑道,“下去吧。”
魔医微顿,悄悄抬头,冷不丁对上长渊幽深的眸。
“还不下去?”长渊清浅笑。
魔医激灵灵一个冷颤,忙起身离去。
“你别太凶。”花漪训长渊。
长渊反驳:“吾哪里凶了?”
一顿,猛然逼近花漪,森然道:“人类,你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魔域之中,能保护你的只有吾。”
花漪眨眼。
长渊:“……”明示,“你要讨好吾。”
花漪静默片刻,提醒长渊:“魔皇大人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还有血契?”
长渊一怔。
被迫回忆起自己还受制于花漪。
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得不美妙。
“长渊。”花漪忽然唤。
长渊被拽回现实。
见花漪甜甜笑:“讨好我。”
长渊:!
他拒绝:“你休想!”
可话这般说,人却站起身走到花漪身后。
帮花漪捏肩捶背。
“……花!漪!”长渊咬碎牙,“你放肆!”
花漪轻笑:“这就放肆了?”
长渊呼吸微滞,新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花漪道:“撒个娇。”
长渊:!!!
他不撒!
他死也不撒!
可现实是——
长渊走到花漪面前。
俯下身。
双手抱住花漪腰,脸埋进花漪颈窝。
向主人撒娇的大狗勾一般。
“真乖。”花漪摸长渊脑袋。
长渊两眼发黑。
他的一世英名!
毁了!
全都毁了!
“魔皇大人。”宫殿门外响起声音,“北方魔王到了。”
长渊微愣。
“去吧。”花漪对长渊道。
长渊重获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横眉怒视花漪。
花漪眉眼弯弯。
长渊:“……”
他重重哼一声,然后拉起花漪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手镯戴到花漪手腕上。
“魔域信奉弱肉强食,”长渊道,“为防止吾不在的时候发生意外,你戴上它。”
对花漪说:“当你遇到危险时,吾会第一时间感应到,在吾赶到你身边之前,它会代替吾保护你。”
花漪眼睛亮闪闪,一眨不眨看着长渊。
长渊心尖一痒,直起身与花漪拉开距离。
“谢谢。”花漪糯糯道。
咕咚。
长渊吞一口口水。
不去看花漪,转身大步离去。
颇有两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深夜,长渊回到寝殿。
花漪已经在床上睡着,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
花漪睡颜恬静,很乖。
不过——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长渊自言自语,“没有吾先帮你暖热被子,你就躺进去睡,不冷?”
花漪颤动睫毛,缓缓睁开眼。
长渊心跳漏掉一拍,面无表情高贵冷艳。
“你回来了。”花漪睡眼朦胧,带着浓重的小鼻音。
有些可爱。
长渊点头:“刚刚忙完——”
花漪爬起来,扑进长渊怀里。
双手环住长渊脖子。
脸贴上长渊脸。
“我把被窝暖热了,”她软乎乎地道,“一点都不冷,你快上来。”
怦!
怦怦怦!
长渊心跳加快,震耳欲聋。
“人类,”他看穿一切,“不要搞这些小花招——”
花漪啊呜咬一口长渊耳朵。
长渊:!
“你大胆!”
一把推开花漪。
害怕再跟花漪离得近,自己就无风自燃,烧起来。
“不是小花招。”花漪说。
长渊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秒起身离去。
手腕却一紧,被花漪抓住。
花漪问:“你去哪儿。”
长渊嗓子发紧,几秒后道:“本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明天再去。”花漪把长渊拽回床上。
从后面抱住长渊。
整个人贴到长渊背上:“我不要一个人睡。”
长渊心跳失控成疯狗。
“我要抱着你睡,”花漪抱着长渊倒进被子,“不然我会睡不着,就算睡着了,没过多久也会醒来。”
长渊耳尖泛起浅红。
良久道:“松手。”
“不松。”花漪抱得更紧。
长渊嘴角忍不住上扬,语气却很冷淡:“你不松,难道要本尊穿着鞋子陪你睡?”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他脱掉外袍与鞋子上床,还没躺好,花漪就贴了上来。
“抱到了。”花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