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花漪爆笑。
纪燃:“……你笑什么?”
花漪摇头:“不笑什么,”推纪燃,“去洗澡吧。”
纪燃:“…………”
感觉被花漪嘲笑了,但没有证据。
好气。
但没关系。
等到晚上,再教训花漪。
要花漪学坏。
“我们这儿条件简陋,”花漪给纪燃指路,“你先直走,走到尽头就是澡堂,去吧——”
纪燃吻花漪唇:“小坏蛋。”
花漪无辜。
她怎么就小坏蛋了。
不过——
“好,”她浅笑,“我是小坏蛋,小坏蛋等你回来。”
纪燃去往澡堂。
进澡堂门,里面是隔间。
纪燃寻个空隔间进去,舒舒服服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然而洗完出来,看到谭青杵在门口。
明显在堵自己。
纪燃平静:“有事?”
谭青冷嗤:“着急忙慌跑来,害怕我跟花漪旧情复燃?”
纪燃笑一声:“不用我害怕,漪漪自己会端盆水,把你想旧情复燃的火给灭了。”
谭青一哽,面色瞬间铁青。
他忍不住嘲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花漪真喜欢你,怎么还不跟你结婚——”
纪燃打断:“在你眼里,婚姻是什么?”
谭青愣住。
“你把婚姻当作绳索,”纪燃冷笑,“用它套住花漪脖子,让她悲伤难过,痛苦绝望。”
谭青涨红脸:“你胡说八道——”
“只有无能的男人,”纪燃截断谭青的话,“才会想用婚姻套住女人。”
他浅笑:“而我有足够的自信,与漪漪一直相爱,一辈子热恋中。”
谭青攥紧拳头。
纪燃越过谭青离去,忽然想起件事:
“你现在好像很爱花漪,可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谭青呼吸骤僵。
他听纪燃继续道:“我给漪漪准备了生日蛋糕,等到晚饭时,你可以来吃。”
无形的巴掌甩到谭青脸上,谭青面颊火辣辣的疼。
纪燃脚步声远去,谭青肩膀垮塌,靠着墙蹲到地上。
像是一条狼狈的狗。
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跟花漪买过生日蛋糕。
当时花漪许了什么愿望。
想起来了。
许的是,希望谭青每年都能陪她过生日。
“好,”谭青当时这样回,“每年都陪你过,生日蛋糕,生日礼物,也都给你买。”
可谭青没有做到。
晚饭时,纪燃拿出了准备好的生日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纪燃,还有全剧组人员为花漪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鼓掌。
“漪宝来,”纪燃温柔,“我们许愿。”
花漪弯唇。
“我希望,”她注视纪燃,“以后每年的生日,你都陪我过。”
众人嗷嗷叫,虽然被怼了一嘴狗粮,可好甜啊啊啊啊。
唯一不感到甜的,是角落里的谭青。
他看着花漪与纪燃视线交缠,暧/昧缱绻。
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曾经与花漪天造地设的,是他。
他好像,不,他真的失去了花漪。
“升了!”系统激动,“男主好感值升到93了!”
花漪闻言微顿,环视周遭,看到角落里的谭青。
谭青心跳加快,露出笑容。
可花漪目光移开,回到纪燃身上。
接着凑到纪燃耳畔,亲昵恩爱。
谭青面上的笑瞬间僵住。
数道隐晦的目光落在谭青身上,无一例外,可怜、嘲讽、讥笑。
谭青匆匆起身离去。
落荒而逃。
而这边纪燃掐住花漪腰,很幽怨:“你刚刚看他了。”
花漪嗯一声。
纪燃:?
纪燃:!
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看他有没有哭。”花漪吻纪燃耳朵。
纪燃嘴角上扬,被哄好。
夜晚,一番运动后,花漪偎在纪燃怀里。
“还疼吗?”纪燃轻揉花漪腰,“有没有好一些?”
花漪咬紧唇。
不疼,但就是酸爽。
忽然听纪燃低笑:“要是想叫,就叫出来——”
花漪愤愤咬一口纪燃脖子:“闭嘴!”
纪燃乖巧闭嘴,可两秒后——
“宝宝,”他吻花漪唇,“你好棒。”
花漪呵呵:“再嘚瑟,踹你下床。”
纪燃摇头:“你现在没力气,踹不了我——”
花漪抬脚去踹纪燃。
纪燃敏捷闪避,接着腿压住花漪脚。
“我错了,”他服软,“宝宝原谅我。”
花漪冷笑:“你错了,但你下次还敢,对不对?”
纪燃抱紧花漪:“不敢,我最听你的话了。”
花漪冷哼,我信你的邪。
“漪宝,”纪燃正经,“你欠了我一些东西。”
花漪:?
直觉纪燃憋着坏,花漪戳纪燃下巴:“我欠你什么了?”
纪燃有理有据:“因为你要拍戏,所以我很艰难地克制住自己,没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迹。
所以等你拍完戏回去,我要连本带利——”
花漪拳头疾风骤雨般砸到纪燃身上。
“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花漪凶神恶煞,“给你一点宠爱,你就想骑到我脖子上。”
扯纪燃脸:“活得太幸福,想找点罪受受?!”
纪燃眨巴眼,很委屈:“宝宝,现在明明是你骑着我。”
花漪一怔。
低头。
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骑坐在纪燃身上。
花漪:“……”
不心虚。
一点都不心虚。
“骑你身上怎么了?!”花漪理不直气壮,“你是我的,我想骑就骑,你有意见?!”
纪燃摇头,小小声:“没意见。”
花漪拍纪燃脸,霸气侧漏攻气十足:
“认清自己的身份,要乖,不要恃宠而骄,不然把你关进小黑屋。”
纪燃亮起眼睛:“小黑屋?是要玩小黑屋play?”
花漪卡壳。
“……你,”她难以置信,“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审纪燃:“老实交代,这都是跟谁学的?”
纪燃:“你。”
花漪一愣。
“先是医生病人play,”纪燃幽幽,“然后又手铐蒙眼强制爱play,接着又要我穿裙子,还非让我跳钢管舞给你看。”
叹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算再正经,跟着你也会学坏。”
咕咚。
花漪吞一口口水。
但不慌。
“一派胡言!”花漪脸不红气不喘,“我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