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心里冷笑。
活该!
欺负的就是你!
“我怎么欺负你了?”花漪面上无辜,“是你之前自己说的,我可以埋也可以摸。”
忽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难不成,”目光下移,落到时恪的波涛汹涌上,“你这是假的?!”
时恪呼吸一滞。
听花漪继续道:“你原本是对A,嫌太平了,就去做了隆胸手术?”
时恪:“……”
神踏马隆胸手术,他一男的,干嘛去做隆胸手术。
有病么。
时恪深吸一口气:“我没有。”
花漪皱眉:“那为什么不让我摸?”
猜测:“难道是害羞,可我们都是女的,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时恪心口疼。
心口突突的疼。
被花漪给气的。
“我,”时恪垂下眸,弱小无助,“我一个月前体检,查出来胸里有结块,就做了个小手术,现在上面的疤痕还没完全消掉。”
抬眸,湿漉漉、水汪汪:“太丑了,不想被你看到。”
花漪:“……”
啪啪啪!
花漪心里疯狂给时恪鼓掌。
瞧瞧这谎撒的,张口就来,牛叉。
“再等一段时间,”时恪软糯糯,“到时疤没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花漪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好想吃饼。”
时恪一怔。
“姐姐,”花漪甜甜软软,“你画个饼给我吃吧。”
咕咚。
时恪吞一口口水。
被阴阳了,还有证据。
但不慌。
要稳住。
“来,”花漪剥一个虾送进时恪嘴里,“饼太干巴,不好吃,我们还是吃虾比较好。”
虾很好吃,可时恪味同嚼蜡。
他怀疑,花漪已经知道他是男子,可……怎么知道的。
他的伪装天衣无缝,花漪不该知道才对。
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时恪百思不得其解。
夜色转深,两人回到酒店。
“好啦,”花漪从暗道里出来,朝身后的时恪笑道,“你回去——”
时恪上前一步,拥住花漪。
“宝宝,”他脸埋进花漪肩窝,“我喜欢你。”
花漪勾唇:“我也喜欢你。”
时恪吻花漪耳朵:“你最喜欢我吗?”
花漪笑答:“我当然最——”
止声。
她揪住时恪头发,将人拽出自己怀抱。
“最这个字,”花漪冷飕飕,“是什么意思?”
时恪纯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美好的人、事,还有风景,这其中你最喜欢的,”握住花漪手,“是不是我?”
花漪盯着时恪看两秒,粲然一笑:“不是。”
时恪愣住。
花漪弯唇:“我最喜欢的,是我自己。”
她手掌覆住时恪心口:“我猜,你最喜欢的,也是你自己。”
砰!
砰砰砰!
时恪心脏疯狂跳动,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
“的确,”时恪蓦地一笑,“我现在最喜欢的,是我自己,但我不确定,”盯住花漪,“将来我最喜欢的,还会不会是自己。”
花漪笑一声:“我不喜欢为了爱,迷失自己的人。”
指尖轻点时恪心口:“所以,你将来最喜欢的,要是你自己。”
说罢推时恪回暗道:“晚安。”
时恪站了一会儿,原路返回。
他先回到楼上自己房间。
脱掉风衣跟裙子,扯掉花漪很想摸的“胸”,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衬衣、西装。
楼下韩冽刚洗完澡,拿出手机准备给花漪发消息,忽然房门笃笃笃被敲响。
韩冽愣怔。
笃笃笃。
笃笃笃笃笃。
来人很有耐心。
韩冽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一名身穿纯白西装的俊美男子,等等,这男子怎么有点眼熟。
一秒,两秒,三秒,韩冽瞳孔骤缩。
!
!!!
韩冽唰地打开门,一把薅住时恪领带将人拽进来。
“你竟然是男的!”韩冽砰地将时恪摁到门板上,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你男扮女装接近花漪——”
时恪开口:“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花漪的弟弟,还是,”轻笑,“花漪的地下男友?”
韩冽心口猛窒。
见韩冽不语,时恪笑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难回答,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韩冽冷笑,“你明明一个男的,却扮作女人,太恶心——”
“花漪在跟我交往。”时恪丢下炸弹。
韩冽僵住。
“……不可能,”韩冽摇头,“花漪不是同性恋。”
时恪被逗笑:“你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他扯掉韩冽手,整理乱掉的领带:“本来,我想再调查一番,可花漪太迷人,我等不及了。”
韩冽皱眉:“你什么意思?”
时恪笑了笑,越过韩冽去往沙发:“去把霍闲叫过来。”
韩冽暴躁:“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恪坐进沙发,优哉游哉,他微微笑道:“我有一个花漪的秘密,不仅关乎我,还关乎你跟霍闲。”
韩冽静了两秒,冷冷道:“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出房门,去叫霍闲。
两分钟后,韩冽带着霍闲回来。
霍闲看到换回男装的时恪,跟韩冽的反应一致。
韩冽看着霍闲怒火中烧直跳脚,心里莫名生出一种优越感。
傻子。
完全忘了几分钟前,自己也一副傻样。
终于,大傻二傻入座。
他们目光不善,钉住时恪,一旦时恪的秘密不能让他们满意,绝对立刻暴起弄死时恪。
时恪不紧不慢摸出兜里的手机。
手指敲戳两下手机屏幕。
“宝宝,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录音不过五六秒,可韩冽与霍闲却遭到晴天霹雳。
“如果我猜的不错,”时恪风轻云淡,“花漪不仅喜欢我,还喜欢你们。”
韩冽:“……”
霍闲:“……”
时恪看向霍闲:“当然,对你不需要直接喜欢,只需要欲拒还迎,暧/昧不清。”
又看韩冽:“对你可以直接喜欢,不过要地下情。”
韩冽:“…………”
霍闲:“…………”
霍闲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花漪在我们三人之间游走。”
时恪点头:“我们都是花漪池塘里的鱼。”
韩冽气笑:“本以为花漪柔弱小白兔,可没想到,人拿的是划船不用桨,全靠浪的海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