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冽:“……”妈的,想揍霍闲。
“走吧,”霍闲微微一笑,抬脚到前面引路,“韩总。”
礼数周到。
韩冽完全挑不出错。
可更想揍霍闲了。
他深吸口气,跟上霍闲步伐。
一到花漪办公室,韩冽就开始挑刺:
“地方这么小,落地窗还这么脏,沙发一看就不是高档货。”
转脸看向霍闲:“霍总,你就是这么对我姐的?”
霍闲:“……”
不气。
一点都不气。
韩冽是花漪弟弟,四舍五入一下,也是他弟弟。
弟弟调皮,很正常。
“我换,”霍闲笑道,“一会儿,我就把我的办公室换给花漪。”
问韩冽:“这样,你满意吗?”
韩冽冷道:“我不满意!”很气,“我姐怀着孕,应该多休息,你却要她操劳,我看你就是看我姐不顺眼——”
霍闲打断:“韩总,有些事不能看表面。”
他笑说:“你姐若不来公司,那就得整日在霍宅呆着,这样,你还觉得我叫你姐来公司不对?”
韩冽哽住。
霍闲说的是没错,可韩冽打赌,霍闲之所以要花漪来公司,是想将花漪栓在他身边。
卑鄙无耻,令人作呕!
霍闲笑一声:“韩总你也看完了,是不是应该走了?”
韩冽不想走。
可看霍闲这架势,铁了心要做他跟花漪的电灯泡,留下来也没用。
韩冽勾唇:“确实该走了。”
说罢走向沙发上的花漪。
“姐,”他俯身拥住花漪,“抱一下。”
霍闲:!
霍闲两步逼近,去拽韩冽:“你松手!”
韩冽无辜:“我就跟我姐抱一下——
“你姐正怀着孕,”霍闲义正言辞,“你没轻没重,万一压到她肚子怎么办?”
推韩冽:“你姐累了,要休息,赶紧走。”
韩冽甩开霍闲:“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花漪眼睛亮闪闪。
打起来!
快打起来!
可惜,两人只吵吵,没动手。
花漪叹气。
可惜了。
不过要是打起来,谁会赢?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霍闲去而复返:“你离你弟远点。”
花漪困惑:“为什么?”
霍闲面不改色胡诌:“我查了你弟,你弟在国外各种泡夜店,睡女人,看着人模人样,实际就是根烂黄瓜。”
语重心长劝花漪:“你离他远点,别让他带坏你。”
花漪皱眉:“你查我弟,你凭什么查他?”
霍闲心口窒闷。
这一次,花漪站韩冽。
霍闲冷笑:“我想查就查,怎么,你想管?”
忽然想到什么,霍闲露出笑容:“你可以管,只要你接受我,成为我的妻子,你想管我什么,都可以。”
花漪涨红脸:“你变态!”
抄起靠垫砸霍闲:“谁要成为你妻子……哎你干嘛?!”
霍闲骤然逼近。
手掐住花漪腰。
强势霸道。
“我撒谎了。”霍闲莫名其妙道歉。
花漪一愣。
霍闲浅笑:“我说我愿意等你心甘情愿,是撒谎。”
花漪瞳孔紧缩。
“漪漪,”霍闲摸花漪脸,“我虽然对你有耐心,但耐心也有限度,所以你最好——”
“你滚!”花漪挣扎,“我不要看到你,你滚唔……”
霍闲吻住花漪唇。
压着花漪倒进沙发。
花漪抡拳锤霍闲。
霍闲大掌裹住花漪拳头。
缱绻缠绵。
忽然霍闲嘴角袭来疼痛。
他嘶气。
花漪趁机一把推开霍闲,紧接着又一脚将人踹下沙发。
“耐心有限,”花漪擦掉嘴上霍闲的血,冷笑道,“想霸王硬上弓。”
视线下移,落到霍闲两腿间。
花漪冷酷:“信不信,我把你老二掰折?”
霍闲虎躯一震,并拢双腿。
花漪咔嚓咔嚓活动手腕,甜糯糯:“放心,我下手很快,你还没感到疼,就能成为太监——”
“你,”霍闲结巴,“你好好说话,别这么粗野。”
说着转身离去:“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逃荒而逃。
花漪冷哼,算你跑得快。
然而到了晚上,霍闲又开始作妖。
花漪洗完澡进被子,正准备躺下睡觉,却收到霍闲消息。
“我发烧了。”
附上一张体温计,体温计上显示39度。
花漪啪啪啪打字:“让家庭医生给你开点药,吃完药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好了。”
霍闲:“我不要吃药,我要你来。”
霍闲:“我现在发着烧,脑袋很不清醒,你要是不来,我就兴师动众去找你,今晚还睡你那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
花漪气笑。
她拨通霍闲电话:“发烧烧坏脑子就算了,怎么还不要脸——”
“漪漪,”手机那边霍闲虚弱,“我好冷。”
花漪毒舌:“好冷就盖被子。”
霍闲握紧手机。
不气。
霍闲重重咳嗽两声:“我知道,你戒备我是对的,可我真的病了,想见你。”
花漪:“哦。”
霍闲心口疼:“这么久了,你一点都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真心?”
控诉:“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才会接受我?”
花漪轻笑:“你崩人设了。”
霍闲愣住。
听花漪笑说:“暴君是不会卖惨的,你现在这般惨兮兮,一点都不暴君。”
霍闲:“……”
忽然听花漪道:“我已经进被子了,不会去见你,”顿了一瞬,“不过,我们可以开个视频。”
霍闲眨一下眼,蹭地坐起身。
幸福来得太快,霍闲掐一把自己胳膊,很疼,不是梦。
“先挂了,”手机那边花漪含笑,“挂了之后,给你打视频。”
霍闲颤动睫毛。
看着手机被挂断,两秒后进入视频电话。
花漪打来的。
霍闲嘴角疯狂上扬,但——
冷静。
要冷静。
他还病着,不能太激动。
霍闲深呼吸好几次,才接通视频电话。
手机屏幕里顿时出现花漪的脸。
花漪靠坐在床头,眉眼弯弯,又乖又甜。
霍闲滚动喉咙。
想顺着手机爬过去,把花漪抱进怀里。
“白天不是还好好的,”花漪关切,“怎么就发烧了?”
霍闲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软乎乎,“是因为太想你了。”
花漪:“……”
“漪漪,”霍闲眼睛湿漉漉,“我这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