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到中午,安营扎寨。
“心肝,朕口渴,快给朕倒一杯水来。”
“朕饿,想吃糕点。”
“肩膀好疼,心肝快给朕揉一揉。”
花漪身娇体贵,叫唤个不停。
燕止忙前忙后,给花漪倒茶喂糕点,帮花漪捏肩捶背。
“陛下,舒服些了吗?”燕止关切不已。
花漪喟叹:“舒服多了。”
燕止垂下眸,心里不屑。
要你来打仗,不是要你来游山玩水,真矫情。
老天也真不公平,就花漪这样的人,也能当皇帝。
一点都不开眼。
当皇帝的该是他。
砰!
花漪忽然重重拍桌,朝身旁的女官道:“去!把狗国师给我带上来!”
女官应声退下。
“心肝,”花漪转回脸,朝燕止笑道,“我们教训那狗国师一顿如何?”
她愤怒:“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带几个美男子回宫怎么了?!关他什么事,还说朕沉醉男色,国将不国,他这是在咒朕!”
燕止柔声:“陛下消消气。”
花漪咕咚喝一口茶:“朕不消气,朕要把气全都撒到那国师身上。”
帘子被撩开,一道道热菜端上桌。
“心肝坐,”花漪温柔,“我们先吃饭,这排骨不错,朕给你夹一块排骨。”
“陛下,”女官禀告,“罪臣到来。”
花漪冷下脸:“让他进来。”
华阳入内。
他朝花漪行礼:“拜见陛下。”
花漪冷笑:“陛下?你有把我当做陛下?”
勾手指:“过来!”
华阳静默片刻,迈步走近。
“国师大人,”花漪笑说,“你不是一向看不惯朕沉醉男色吗,今日,朕就好好沉醉一下你的男色。”
华阳面色一白。
花漪命令:“拿起筷子,给朕夹菜。”
朝华阳恶劣笑:“喂朕。”
华阳摇头:“不,陛下,臣不能——”
花漪嗤笑:“只有一种人能在我面前说不能,那就是死人。”
礼貌询问:“国师大人,你想成为死人?”
华阳屈辱。
旁观这一切的燕止微微勾唇。
很好。
花漪越过分,于他越有利。
“唔,”花漪咬住华阳投喂的小酥肉,“好吃。”
忽然灵机一动:“国师大人,不如,你入宫来吧?”
华阳一怔。
花漪目光落到华阳面具上:“一直以来,你都戴着面具,把面具取了,让朕一睹你真面目,如何?”
华阳放下筷子,后退,含悲带愤:“陛下,请不要折辱臣。”
花漪无辜:“我不过想看一下你的脸,怎么就折辱你了?”
她浅浅笑:“这天下想进宫服侍朕的男子,能绕都城三圈,朕要你插队入宫,是对你的肯定,你却不愿。”
冷下声音:“怎么?朕配不上你?”
华阳垂首:“陛下当然能配得上臣,是臣配不上陛下。”
他作揖:“陛下……请放臣离去。”
花漪冷笑:“离去?去哪儿?去南诏投靠南诏皇帝,帮他杀我?”
抄起桌子上的茶杯重重砸向华阳:“狗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朝门外女官吼:“来人!把他押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给他吃的,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几时!”
入夜,花漪扑进华阳怀里,要表扬要夸奖:“我演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棒?”
华阳楼住花漪腰:“棒极了,我的陛下是最棒的。”
花漪自恋:“我自然是最棒的。”
华阳谈正事:“燕止的人向我表明身份了,不过燕止本人并未现身,他很谨慎。”
花漪冷道:“阴沟里的老鼠一旦见了太阳,就是他的死期,难免谨慎。”
她踢掉鞋子,跳到华阳怀里:“没关系,等与南诏一交战,火枪火炮一出,他绝对迫不及待跳出来找死。”
时间一晃而过,半月后,花漪到达边境。
砰砰砰!
轰轰轰!
花漪制作的火枪与火炮一出来,瞬间降维打击,秒杀南诏士兵。
花漪轻松取得胜利。
“心肝,朕厉害吗?”
燕止笑道:“陛下厉害。”
他给花漪夹菜,周到体贴无微不至,心思却跑到花漪拿出来的火枪火炮上。
“说起来,”花漪笑一声,“那个狗国师还是有一点用处。”
燕止一怔,抬头看花漪。
花漪笑眯眯:“就那火枪火炮,他的点子。”
燕止面上附和:“是么。”
心里狂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心肝,”花漪温柔,“你爱朕吗?”
燕止不假思索:“爱!很爱很爱,臣妾爱死陛下您了!”
花漪勾唇,心里问系统:“好感值现在多少?”
系统:“94。”
花漪唇角笑意加深,不错,没撒谎,真爱她。
三日后,夜晚。
燕止与华阳商定,决定里应外合,将花漪包饺子的前夕。
“终于能把燕止隐藏的势力揪出来了,”花漪楼住华阳脖子,“国师大人,开不开心?”
华阳弯唇:“能铲除掉燕止,自然是很开心的。”
花漪哼笑:“仅仅因为铲除掉燕止才开心?”
华阳眨巴眼,很纯良:“还需要因为别的开心?”
花漪扑倒华阳:“你还装!”
捏华阳脸:“这些天我跟燕止腻腻歪歪,你就一点没吃醋?”
华阳摇头:“没有。”
他笑:“因为臣知道,陛下只是在演戏。”
恃宠而骄,有恃无恐。
但——
“一点醋都没吃呀,”花漪一本正经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再去找两个美男子,左拥右抱乐不思蜀——”
腰上忽然一紧,被华阳抱住。
下一秒跌入华阳怀里。
“陛下真是贪心,”华阳危险笑说,“有我还不够,还要去找别的美男子。”
咬一口花漪唇:“太贪心的人,要受到惩罚。”
花漪唰地亮起眼睛:“要罚我?要怎么罚我——”
华阳:“罚陛下,今晚睡素觉。”
花漪僵住。
华阳斯里慢条:“取消荤觉,睡素觉——”
花漪鲤鱼打挺起身。
跨坐到华阳身上。
“我都有你了,”花漪扯华阳衣服,“才不要素觉,我要每一晚都是荤觉,要开车,开凌霄飞车。”
开车?
华阳一头雾水:“什么是开车?凌霄飞车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