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闻言,冷冷的看了丫鬟一眼,“既然昨夜院里没进人那就算了,以后别叫我发现你们偷懒,不然就等着领罚吧。”
丫鬟们互相看了一点,惴惴不安的应了,小桃见问她们也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等到小桃回到夏盼兮屋里的时候,她便看见夏盼兮一脸疲倦的在床上歇息了。小桃踌躇一会儿,本想再找夏盼兮询问一下昨夜的情况,却又不忍心打扰她消息,只能轻叹口气。
她轻手轻脚的把床沿的泥土擦干净,又给夏盼兮掖了掖被子,这才合上门出去了。
一觉醒来,竟然已是傍晚时分,夏盼兮苦笑了一下,慢慢起身。
“小桃?”
夏盼兮唤了一声,也不见小桃出现,只得自己换装洗漱,过了好一会儿,小桃这才进来了。
“小姐,您醒了。”小桃一边说,一边接过梳子,替夏盼兮挽发。
“出什么事了吗?”夏盼兮盯着镜子里不甚清晰的人影,问道。
“奴婢刚刚去了库房一趟,小姐要参加才女节,不得准备一套新头面嘛。”
夏盼兮笑着睨了她一眼,没有拆穿小桃的借口,林萱如早就替夏盼兮准备好了首饰和衣裳,哪还轮得到小桃去操心。
其实小桃是放心不下,又去找护院的人敲打了一番,这事关小姐的安全,可不能马虎。
不过说起才女节,夏盼兮眼见着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一天,距离才女节也只剩下三天不到的时间了。
还好她已经准备好了,又有了尉迟凛的提点,便放下了争强夺胜的心思,剩下的时间倒是可以安然度过。
与夏盼兮不同的是,夏容容临时向尉迟恭讨了舞姬学习舞技,这短短的几日工夫哪里来得及。
她只能日日埋头苦练,恨不得把一天时间掰成三天来用。
这日,夏容容照样随着舞娘在房间里疯狂练习,脸颊两侧的发丝全都汗湿了,一缕缕贴在脸上。
她气喘吁吁、全身无力,再也无法跟上舞娘的动作了,她这才松口,结束了这一日的练习。
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身姿越发曼妙,夏容容脸上扬起得意的微笑,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才女节上艳压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名动京城。
然而,想要在才女节上大放光彩,除了一身本事之外,必要的点缀之物可也少不了,夏容容便想着去府里的库房取点布料缝制舞衣。
到了库房,夏容容和管家打了声招呼,便自己挑选了起来。
她的手掠过一匹匹布料,发现其中有许多高档名贵的布料,以她从前的身份根本没机会接触。
不过夏容容如今虽进了张姨娘的院子,身份不同于一般下人,但到底比不上夏家的主人,仍旧没机会穿上好料子裁的衣裳。
在布料堆中流连了许久,夏容容的眼神停留在一匹上等浮光锦上,她以前只听说过这浮光锦的名头,可从未见夏家有人穿过,没想到竟然让她在库房里看见了。
浮光锦丝,以紫海之不染其色也,以五采丝蹙成龙凤,各一千二百络,以九色真珠。
上衣之以猎北苑,为朝日所照,光彩动摇,观者炫目,上亦不为之贵。一日驰马从禽,忽值暴雨,而浮光锦裘略无沾润,上方叹为异物也。
一想到自己穿上这浮光锦制成的舞衣,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多么光彩夺目,夏容容就心动非常,她拿起了一匹浮光锦,准备去管家那里登记一下。
然而,管家只是看了夏容容一眼,便严肃的说道:“容小姐,还请你把这匹布料放回去,这料子可不是你能拿的。”
夏容容仿佛被劈头盖脸的泼了一盆冷水,眼中的兴奋也熄了下去。自知在管家讨不了好,夏容容便回了库房另选了一匹比浮光锦稍次一些的布料。
却不想,管家仍旧不允许她拿走,连换了好几回,夏容容这下终于明白了,管家就是存心不让她拿好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