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尉迟凛似乎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平静的说道:“放心,父皇这个人我很了解,他看人看得很透彻,知道每一个人的弱点是什么。尉迟恭的弱点就是过于相信自己,皇帝现在完全放任着他,其实正是在想办法找出能够击溃他的地方。”
“那你说,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么多年,皇帝从来没有流露出立哪一个皇子为太子的意愿,就连朝中的老臣都想不通皇帝为何会这样,更别说是我这种外人了。”她微微的有些苦恼。
尉迟凛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也有些严肃,他叹息了一声说:“圣喜不可揣测啊,你可知为何我身为七皇子和九皇子之间却有着在生成面前最大的争端?”
夏盼兮也有一点不懂,薪朝的事情她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般都是大皇子的立为太子,哪里论得到剩下的几个兄弟去争夺,先不说是七皇子的身份,就是前三个皇子就已经够在政治漩涡中争夺的了。
尉迟凛缓缓的道出:“皇帝在位已经三十载有余,下面的皇子公主更是十数人之多,然而外人却从来没有听过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等人的名声,其实正是因为我的这几个皇兄都是皇帝先几年继位之时所生,那时的父皇刚刚胜任新帝,更是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时候,对于权力的把握感几乎是无与伦比的。而自然而然的就把他亲生的前几名皇子视为了抢夺他权利的敌人,便故意的选出几处错处,将那几个皇子该发配的发配,该做蕃王的做藩王,一个都不让他们在京中。”
夏盼兮这才有些恍然大悟,才知道为何那前几个皇子一向都没什么名声,就算是几人之前熟悉的四皇子,似乎都没有太多皇上的垂青。
夏盼兮也沉默了半晌,没想到皇宫中的事情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皇帝哪里是对他们早已经放松了警惕,其实正是用这种方法试探着每一个人。还好尉迟凛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像是其他人那样轻易的就被皇上用一些种种理由而牵制住。
“丞相府内怎么样了?”尉迟凛偏过头看着她问道,毕竟夏盼兮如今站在了自己这边,这在外人看来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要是有人找自己的麻烦,就一定势必会骚扰到她。
夏盼兮想了想,然后说:“尉迟恭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夏容容那边也让我想办法教训了一顿,目前也不用担心。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在举行大宴的那一天,有一个自称是新上任的江州刺史,名叫李炎,曾是今年新科皇榜的探花,曾找过我的父亲,还递了父亲一封信,至于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我父亲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哦?他们行动的竟然这么快吗?”尉迟凛也有一些惊讶的,微微挑了挑眉。
“这话怎么说?难道你认识此人?”夏盼兮听到尉迟凛意味深长的那句话,也觉得有些震惊,看来那个李炎并非只是来拜访那么单纯。
尉迟凛点了点头,然后说:“这李炎李家一直都是尉迟恭那边的人,恐怕这次突然前来,表面上说是来拜访,实则是为了想要拉拢夏丞相,没想到他们行动竟然这么快。”
听到那人前来夏府果然不是怀有好意之后,夏盼兮更是有些生气的说:“这些人也真是够过分的,拉拢来拉拢去,竟然还敢拉拢到我的头上来?难不成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夏府中的身份吗?区区一个所谓的探花郎,莫非还有什么办法在我父亲那里想到,比我这个身为女儿在我父亲心目里的更重要的办法吗?真是有些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