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响起了优雅的伴奏声,聚光灯打落在郝雨夕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郝雨夕方向看去。
郝雨夕整个人懵住了。
只见沉爵寒起身,矫健的步子朝她走来。
逆光里的男人,高俊帅气,身穿白色西装,笔直高挺的身姿,如同尊贵的王子。
他眼里带笑,仅对郝雨夕的笑。
看着心爱女人茫然无措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这几个月里,他陪着她过着。
但是几个月前,郝雨夕孕育生命的那几个月,他错失了当一位好丈夫准爸爸的资格。
所以,他决定余生他要一直陪着这个女人。
别的女孩子有的,郝雨夕一个都不能落下。
这辈子,他算是占了大便宜。
没求婚没给聘礼没办酒席,他就拥有了这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家,三个人抒写了稳稳的幸福。
沉爵寒走到郝雨夕面前,虔诚地握起她的手,当着大众的面,单膝跪下。
原本桀骜不驯的男人,膝下黄金万千,却在这个女人前。
他能为了她放弃所有尊严。
“郝雨夕女士,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深情凝望,彷佛看到了一个专属的世界。
那里只有他和郝雨夕,容不下别的人。
郝雨夕破防了。
整个人眼泪直流,连手心都冒着汗。
无数人告诉她,上车补票的女人最不值钱了。
可是她不仅是上了车,连票都没有补的女人,在大众眼里,她只不过是送上门的廉价品了,注定在男方家里抬不起头了。
郝雨夕从来没敢想,关于婚姻的仪式感。
在别人眼里,沉爵寒这种人,能把她写在户口本上,已经算她命好了。
由于不是门当户对,她进这个沉家大门的时候,确实少了底气。
那时候的她,像个废人瘫在病床上。
大出血和生孩子简直要了她半条命,也没理会太多了。
她当时只想着,只要对方对儿子不薄就好。
至于她,真的不重要。
曾经没结婚前的她,总是高高在上,对择偶上许多条条框框。
直到自己生完孩子,发现她的生命里的光更加多彩了,因为她是为人母,为人妻。
美妙的身份,让她懂得了有些如胶似漆的感情,是不需要过多的条框,只要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身边,而我的孩子,你也用心去爱,足以了。
所以郝雨夕从来不在意任何的眼光,不知不觉就过了好几个月。
就算沉爵寒都没公开她,她也不哭不闹不计较。
“妈咪!”
开心软萌的声音打算了她的感动,“嫁给他吧!他很有钱哦!”
郝雨夕噗嗤一笑,看着开心趴在沉爵寒怀里,亲昵的样子。
她点头,“我愿意!”
全场都为他们喝彩。
漫天烟花在一瞬间点亮了整片漆黑的夜。
郝雨夕从未这么感动,整个人像个小女人一样偎依在沉爵寒怀里。
沉爵寒把她和开心紧紧抱在怀里。
他宽肩背负着厚重的责任,承担起了一位当丈夫的责任,当爸爸的义务。
“开心么?”沉爵寒低下头亲吻了下她头发。
郝雨夕被震撼的烟花声,听不清大喊,“你说什么?什么开心?”
开心好奇抬起头,“你要跟我求婚啊?我不愿意!”
沉爵寒无语!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把和郝雨夕一起的顺序弄乱了。
要不然,他一定不会那么快要孩子。
“铃~”
西门夫人的手机响了。
沉浸在浪漫现场的她,也被感动了。
她抹掉眼泪接过电话,“喂?”
“大姨!你快点救救我!快点啊!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来了好多人,翻箱倒柜的!我好怕啊!”
西门夫人脸色阴沉,“我说了多少次了,有事情不要打电话给我!还有我不是你什么大姨!你要是招架不住就报警!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这点常识都不会?”